此刻的萧舞承只顾着惊讶,没想到这家伙这么轻易就把石头劈开了,真是自己不能预料的,早知道就再带他转转了,别这么轻易的让他停下。
分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两块炸裂开的石头全部搬开,但却未见得石头下面有任何东西。
红衣剑士心神不宁,这鬼头在耍弄自己,把心一横,长剑高高提起,厉声朝着二人喝道。
“你们两个敢骗我,好,今天就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到阴间去找阎王报到吧?”
随即长剑提起,手中已运了四成功力,整个身体腾空而起,一招芦苇渡江,长剑改为攻击之势,直刺向二人。
红衣剑士知道,这二人之中只有叶清玄有些本事,对于萧舞承并不理睬,遂对准叶青璇的心口之处,这一下的力道着实不小,凭着二人的功夫想要跟他硬碰硬,那是决计不可能的。
长剑掠过之处,夹杂着一阵疾风,来势迅猛,却不愧是当世的高手。
从这一下实力来看,这红衣剑士能劈开那块石头,拥有着深厚的内力,却也在情理之中。
“兄台,且慢动怒,你刚刚那一剑力道迅猛,当世实所罕有,以兄台这般强劲的内力,或许是将那块玉震坏了,得仔细检查一下,我真的就放在那石头下面了,没骗你,可允许我过去帮你找?”
尽量的拖延时间,为叶清璇割开绳子反攻做准备。
眼见得萧舞承一张脸尽显真诚,红衣剑士却也有些犹豫,难道真的是自己力道太强,破坏了那块玉。
可一想却也不对,即是宝物,怎会那么轻易破碎?
心里略有些紧张,但还是躬下身子,低头仔细的向地上看去。
这块石头看来已经坐落在这里很久了,这地上满是潮气,还有许多蚂蚁受到了惊扰,而从石头底下的窝里爬出来。
看着这块石头所压出来,留在地上的印记,红衣剑士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一惊。
“小鬼头,你想骗我,这块石头放在这儿怕是没有一年也有半载了,你那块玉放在石头底下也不过才几天而已,这石头的印记这么深,明显没有被动过,快点说,那块玉究竟在何处?”
这家伙究竟是怎么知道那块玉才到我手里没几天的,看起来我们夫妻二人的动向早已经被他知悉了。
既然自己瞒不住了,索性就一推六二五。
“我,我真的不知道什么玉,我就是怕你一剑杀了我,所以才一直瞒你的,大哥,萧山玉究竟说的是何物,我可以帮你一起找啊,只不过到时候找到了,要给我点赏钱才好?”
萧舞承如此说,自然是有自己的道理的,那块玉自己不能透露,而且这红衣剑士看起来是那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
此次如若跟其硬碰硬,绝对讨不到好处,不如就套路他一下,看能不能知道点什么情况,自己手里有那块玉的事儿,究竟又是谁告诉他的?
“我?”
红衣剑士略有犹豫,差一点就要说出来了,但还是止住了。
“小滑头,现在是我在问你,你怎么反倒问起我来了,既然你不知道那块玉的位置,那也就省得大爷啰嗦了,我现在就一剑刺死你,省得你回去再通风报信,越少人知道那块玉越好?”
心下一狠,长剑再次出手,此时红衣剑士已然距离二人不足两丈。
眼见着红衣剑士的长剑朝着自己直刺而来,而此刻叶清璇仅差一点点便可以将绳子割断了。
萧舞承心下一慌,此刻绝不可退缩,连忙向前一步,径直的挡在叶清璇的身前。
大有誓死保护之意,眼见得这份情谊,叶青璇说不出的欢喜,她竟然能为了我连命都不要。
就是这份情意也足以让自己生死相依了,让自己知道,这个男人没有选错。
红衣剑士的长剑已然近身,萧舞承挺直胸膛,若说死在顷刻,萧舞承不害怕,那怎么可能。
不过这一次,却容不得自己退缩,定要保护妻子万全方可,更何况,即便是妻子死了,自己怕是也命不久矣,既然两个都要死,那倒不如自己先死,或许妻子还有机会自保。
萧舞承的额头之上也冒出了丝丝的汗珠,整个身体开始越发的颤抖起来。
眼见着红衣剑士的长剑如同一道刺心的光芒即将要插入自己的心脏,萧舞承当即紧闭起双眼,此刻,自己准备要直面死亡。
过得良久,萧舞承缓缓的睁开眼睛,目视着周围的场景并没有变化,心下大惊。
“娘子,娘子,你在哪里啊?”
一边急切的叫嚷着,开始四下里打量,寻找叶青璇的踪迹。
而就在自己的前方,叶清璇此刻正蹲在地上,那红衣剑士的尸体就倒在她的身前。
“娘子,你也死了,都怪相公没能保护你周全,你我二人一起去找孟婆,同时喝下孟婆汤,来世做一对**妻吧?”
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萧舞承声音中略带些凄怆,愤然的问道。
听得此话,叶清璇心里一阵感动,嘴角略微扬起,啐声道。
“你那么盼着我死,咱们俩都活的好好的,那家伙中了我的暗器,倒是他一命呜呼了?”
在听得这话,萧舞承登即喜上眉梢。
就说自己福大命大吧,看起来是妻子救了自己,真没想到,原来妻子的暗器这么厉害。
听得叶青璇的话,萧舞承快跑两步赶了过来,发觉叶青璇手中正拿着一张纸条,赶忙接过来,打开来看。
纸上赫然的印着一句话。
“东西在他们手上,望请二位兄长沿路截杀,务必将萧山玉抢得,有劳了?”
原来这二人就是得到了这个纸条上的指令,这才来沿路追杀我二人,在酒店之时,他们是并未认得出我二人,这才一路跟踪,追到破庙时才动手。
眼见着红衣剑士的心口处正插着一个簪子,这根簪子的前半段已经没入了红衣剑士的身体,只留下后面的珠花露在外面,鲜血还在不住的在那簪子的四周向外涌出。
“娘子啊,这,你就用这个东西把他杀了?”
非常怀疑叶清璇刺杀着红衣剑士的手段,只是她头上的一支簪子,看来这丫头还真有点本事,簪子也能杀人。
叶清璇温柔的瞥了他一眼,粉拳高高举起,朝着他的胸口捶打了一番。
“那能怎么办,他抓住我们的时候,把我身上的暗器都收走了,我也是急中生智,才想到了这只簪子,不管怎么说,咱们的目的达到了,现在,咱们安全了?”
一把将叶清璇揽在怀中,萧舞承紧紧的抱着她。
真想时间就定格在这时,二人能久久的不分开。
想到刚刚,当真是九死一生,太危险了。
“以后不准你再做那么冒险的事,万一我这个暗器慢了些,他的剑术如此高超,岂不是很危险,你怎么能这么傻呢?”
虽然口中是如此嗔怒,但心里是甜蜜的紧,除了自己的父亲,还没有另外一个男人会像萧舞承这样奋不顾身的保护自己呢?
看着这纸条上的字迹,萧舞承询问着。
“娘子可知道这字条是出自何人之手?”
其实自己的心里已经在怀疑叶宁开了,只是没有确凿的证据,想让叶清璇辨认一下。
叶清璇心中知晓,相公是在怀疑师兄,不过此事值得推敲,仔细的思索,说道。
“妻子愚钝,我并未识得,我也知道相公的意思,我与师兄从小一起练字,一起读书,他的字体,我记得非常清楚,这张纸条绝对不是出自于他手,即便是他怕被别人认出来,故意掩盖字体,但是那笔锋里暗藏的韵味是无可剔除的?”
既然无可辨认,萧舞承便将那张纸条藏于自己腰间。
仔仔细细的又回去搜查了一遍与那红衣剑士同来的青衣剑士的尸体,也再无什么重要的之物,便就此作罢,二人踏上了继续西行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