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抖了抖衣袖,看向贺瓷道:“大哥,你这副样子是追不到清菱姑娘的。”
贺瓷眯着眸子,露出与外表不符的清贵,“谁说我要追她了?”
方明:“那你在万兽山待的这些天只是单纯的担心人家姑娘安危?我可不信。”
贺瓷:“在下只是单纯的“担心”而已。”
话音一落,便不理会方明,带着众人离去。
南路拍了拍方明的肩膀,“想从大哥嘴里套话,你道行还是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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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九寒看着有些破败的花府大门,心中触动很大,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画面仿佛还在昨日。
花九卿拽着花九寒的衣袖,眉目含笑,“三哥,我们回家了。”
话音刚落,府门打开,走出来一堆白衣少年。
一道苍老的身影,从白衣少年中走出来,宠溺的看向花九卿,“小九,欢迎回来!”
只是瞬间,花九卿便红了眼眶,心底躁动不安,几乎要压抑不住。
花九卿扯了扯嘴角,无声的叹了口息,罢了,不与你争。
花九卿放下白狐,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流着泪道:“爷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花擎苍揉了揉发红的眼睛,走到花九卿面前揉了揉她的头,“爷爷原谅你了,不哭了……”
花擎苍知道花九卿心中有愧,也知道这份心情在她的心里压抑了太久太久太久,若是不让她发泄,定会让她的修炼之路停滞不前。
只是,花擎苍不知道,此花九卿非花九卿。
花九卿扑到花擎苍怀里,压抑着自己的哭声,“爷爷,我把三哥带回来了。”
花擎苍看向一旁略带病态的俊美少年,低声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白邪在清菱怀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你不是说主人之前的分魂没有七情六欲吗?现在这什么情况?”
清菱邹着眉心,摇摇头道:“奴婢确实不清楚,难道之前小姐都是在压抑着自己的情感?”
白邪扫了一眼花九卿的身体,冷哼一声,“不过一介分魂,还想抢夺主权?”
说着,白邪眉心射出一道流光,打入花九卿体内。
清菱眉目恭敬,说出心中的疑虑,“大人,你有没有发现小姐自从回来后,好像多了些什么?”
白邪闭着眼睛,心中绯腹,能多些什么?不过只是被那个人类弄的。
白光没入花九卿的身体,只是一瞬,花九卿就昏倒在花擎苍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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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花九卿再次醒来,已经入夜。
白邪安静的躺在一边,摇晃着尾巴,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花九卿坐起来睨了白邪一眼,揉了揉眉心,今天的意识竟然被分魂压了,这真是一个令人悲伤的故事。
花九卿垂着眸子,只觉脑子发胀,现在的这种情况,就像人格分裂一般!
对,人格分裂,这个词是最符合她现在的场景。
只是从脑海中突然蹦出这个词来,回想一下,怎么觉得灵魂像是要被撕裂一般?
她,究竟忘记了什么?
还有这灵魂撕裂的痛楚,她怎么一丝一毫也记不得?
陌璃的异样,白狐的闪躲,还有,那个男孩的出现,他们究竟瞒着她什么?
“嘶。”
花九卿蹙眉,双手按着太阳穴,缓解头疼。
白邪微微抬了眸子,一爪子拍在花九卿身上。
“别想了,再想下去,就是折磨你自己。”
花九卿勾唇,“我怎么觉得,我们相识很多年了?看你这熟稔的动作,像是经常对我做的。”
白邪眼底划过一道流光,没好气的说:“是啊,我们认识很多年了,只是你把我忘了!”
花九卿:“那我得好好想一想。”
白邪:“如果你真的想知道,那就去神州吧,哪里有你想要的答案。”
花九卿摸了摸白邪的头,目光微冷,“可听过十方圣殿?”
不等白邪回答,花九卿又道:“算了,眼下的事是要把这抹意识给扼杀了。”
白邪听闻,立马炸毛,低斥道:“不行!”
“抹杀了,你的身体会有损伤!”
花九卿轻笑,“我只是开个玩笑。”
若这抹分魂再带动她的情绪,她,真的不介意亲自撕裂这个地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