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等人的篮球实力确实不凡,单说林白便已有参加全国职业篮球联赛的资质,阎良本来想不明白林白为什么不去打职业,而是在这里屈才,直至程小小偷偷和自己说自己才明白事情的原委。
林白有一个劲敌,是名为蔡虚鲲的家伙,来自连习深学院,林白之前的几次比赛都惨败在对方手里,被对方当众侮辱不会打篮球后,林白一次又一次的带领学校篮球队发起挑战,但无一例外,都输得极为彻底,而今年,是林白的最后一次机会,过了今年,他和蔡虚鲲都要毕业,林白再也没机会与自己的宿敌交战,因此他才会显得如此的偏执。
比赛进行的很顺利,有了阎良的加入,湘蜀篮球队势如破竹般的杀进了四进二的半决赛。
离下场比赛还有几天时间,那是一个夕阳无限好的傍晚,那天的风儿甚是喧嚣,阎良如往常一般上菜市场买菜,一个身穿黄袍的和尚拦住了阎良的去处。
“在下可是阎良施主?”语气中带着质问意味,倒有几分高僧模样。
阎良倒像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直至他看到了胖和尚背后的那个无喜无悲的红衣女孩。
大菩萨!
阎良顿时就想明白了,对方这是打了小的来了老的。
阎良稍稍提起警觉,冷笑道:“找我有何贵干?”
“看来是了。”胖和尚点点头,继而用阎良难以回避的速度一把抱住他的大腿,嚎啕大哭道:“阎良施主,你要放过我的徒儿啊,是她不懂事,顶撞了施主,施主可千万不要害她性命啊,你如果真想杀她,你就把我也带上吧,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的徒儿怎么这么命苦啊,一辈子没出过寺庙,好不容易出去历练一次,就遇上了这种事,我的苦命徒儿哟......”
大菩萨回去之后,将事情的原委说给胖和尚听,胖和尚知道这次是踢倒铁板了,教训了她几句便要想帮她解开灵魂契约,契约并不复杂,本来以胖和尚的实力可以轻松的解开,但他没想到这到契约所烙印的精神力量会那么强大,胖和尚不仅没能解开这道契约,自己反倒遭到精神反噬,受了不少的创伤。
胖和尚对阎良的认知又高了好几层楼,胖和尚虽然不知道这道契约有什么效果,但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既然自己没法解开,那就只能是找那个系铃铛的人了。
但对方实力照目前来看是深不可测,打肯定是不行的,那就只能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了。
于是便发生了眼前的这一幕。
阎良瞠目结舌的看着毫无形象抱着自己大腿痛哭流涕的和尚,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动作,反观大菩萨,倒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
四周顿时围过来一群看热闹的大爷大妈,相互议论着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先起来,起来再说。”阎良忍住一脚将其踹开的冲动,想要拉对方起来,但对方抱的死死的,丝毫没有放手的念头。
“你不解开我徒儿的诅咒我就不起来,要不你就打死我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阎良眉头跳了跳,“不是诅咒,是契约。”
“不管是什么,你都给我解了,大不了我来和你签,贫僧上可炕上暖床,下课厅堂做饭,这笔买卖不吃亏。”
胖和尚的话顿时引来一阵大笑,“这和尚真没正形。”
“你起不起来?”
“不起来,情比金坚七天锁,打死也不起来。”
“我锁你个大头鬼。”阎良懒得和对方纠缠,像拔酒塞似得,用力将自己的腿给抽了出来,转身就走。
“阎良施主,别走啊,有事好商量,你回来啊,喂,喂!”
阎良的步伐越来越快,直至将那恼人的声音抛在了脑后。
虽然暂时摆脱了对方,但阎良预想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简单的结束。
翌日。
阎良戴着耳机准备出去晨跑,刚出门就看到一大一小两尊菩萨正盘腿在楼下花坛上静心打坐,衣裳上的露水说明他们两个昨晚一直在这。
阎良低着头打算绕过他们。
“阎良小兄弟,你出来啦。”胖和尚根本就没有睡,连忙拉着大菩萨追上阎良,一边笑呵呵的说道:“小兄弟昨晚睡得可还好?”
阎良心里叹息一声,停下脚步问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圣光会指引我道路。”
神TM圣光。
和大菩萨签订契约本来是不想对方继续纠缠自己,现在反倒弄巧成拙。
即使才一天,阎良便能够感觉到这胖和尚的难缠,他说道:“是你徒儿打着正义的旗号助纣为虐,我只不过在她成长的路上稍微给她纠正了一下方向,你应该感激我才是。”
“这件事皆因贫僧而起,是贫僧没有了解事情的原委就让徒儿掺和此事,徒儿还小,又从来没出过寺庙,无法明辨是非,这都是贫僧的错,你要打要罚贫僧都毫无怨言,但徒儿是无辜的,还望你不要为难他,今后贫僧一定会好好管教她。”
胖和尚说得非常诚恳,让阎良都没法用话去反驳他,按他的说法,大菩萨还是一个小孩,自己和一个小屁孩计较,也显得太小家子气。
阎良本来也没想怎么为难对方,便将灵魂契约显现出来,对胖和尚说得:“契约的条款都标注得很明显,只要你徒儿不死,这契约对她是没什么影响的,反倒你徒儿还能分享我的一部分力量,如果你徒儿死在我前面,我肯定将灵魂解开,你就放一百个心哈。”
胖和尚掀起宽大的黄袍,从黑色裤兜里摸出一副眼镜,对着悬浮在半空的契约仔细打量起来。
许久之后,才笑呵呵的说道:“原来是这样,既然这契约对施主没什么用处,那施主就帮徒儿解了这份契约呗。”
“契约未完成之前没法解,如果你真想解,那也简单,完成契约条件就行。”
意思就是大菩萨香消玉殒才解开契约。
胖和尚立马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那高僧形象的包袱如同破烂一般,随手就给丢了:“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呀,我那苦命的徒儿哟......”
阎良满脸黑线,将耳机戴上,装着不认识对方,迅速离开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