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苏苏:……
北慕寒看着她怔愣的模样,高贵绅士地帮她拢起窗帘。
“那个……你踩到我的衣摆了。”
北慕寒低头看,好巧不巧正好踩着了叶苏苏的衣摆,俊美的面容闪过一丝囧色。
僵硬地把脚挪开,怪不得刚才叶苏苏一动不动盯着他看。
叶苏苏指着窗外,兴奋道:“那个人好厉害啊。”
马车上视野一览无遗。
很容易就看到街道旁许多人围成一堆,中心的那个人似乎在表演,丝线上穿上一到两枚铜钱,将其悬挂于空中,再让人点火燃烧丝线。奇怪的是,已燃成灰烬的丝线却仍然将铜钱吊住而不落地。
普通人看来十分玄乎,惊叹好奇声四起。
北慕寒不以为意,清了清嗓子淡淡道:“这叫线灰悬钱术。
线灰悬钱术之奥秘在于那根丝线,这种丝线是这样制作的:将丝线在盐卤中泡上二到三天之后,取出来晒干。
这样就能使丝线燃烧后线灰坚硬不化,并能吊住铜钱而不坠落。”
叶苏苏听了,顿时觉得不那么新奇了。
她干笑道:“……慕寒哥哥懂得可真多。”
北慕寒眉眼骄矜,他甚是喜欢叶苏苏当着他面夸他。
忽然叶苏苏又被另一处吸引了去,她禁不住呐喊:“哇塞,好精彩呀!”
街巷处敲锣打鼓吆喝声震耳欲聋,人群中央是一个杂耍班子,喷火吞剑碎大石,引来阵阵喝彩。
叶苏苏第一次见识这些,觉得有趣极了。
她随口一说,“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北慕寒眉眼淡淡,认真科普:“喷火乃是由于杂耍嘴里含了煤油,煤油遇明火,自然火光冲天。剑柄上有机关,所以他才能安然无恙地吞进去……”
他嘚吧嘚吧。
叶苏苏:……
她的秀眉皱了皱,小脸气呼呼的:“慕寒哥哥,你自己一个人看吧!”
说完,挪到另一个窗口。
北慕寒不明所以,莫非是他说错什么了吗?
思索一番后,他下定结论,嗯,多半是这些杂耍太无聊了。
马车一直往东去,终于行至相国寺。
相国寺临近东郊,周边依山傍水,店铺稀少。
虽位置稍偏,但由于日子特殊的缘故,一路上马车行人来来往往。
叶苏苏迫不及待地下了车,抬头只见相国寺大门前匾额题字了金字曰:“相国寺”
北慕寒掀开车帘,手执墨山,翩翩而来。
周围停下不少马车,其中不乏一些富贵人家的闺阁少女。
正是春心萌动的时候,见着北慕寒眉眼如山,举止不凡的模样,纷纷命丫鬟下人送来请帖。
或是茶会,或是诗会……
然而都被泠风和六竹挡了回去。
跟铜墙铁壁一样,别说送帖了,想摸到衣服都难!
“慕寒哥哥快点儿!”
叶苏苏站在青石台阶上向他招手。
北慕寒微微一笑,应道:“来了。”
众少女怦然心动,眼神痴迷,拉着自家婆婆婶婶哭喊非他不嫁。
进了相国寺,叶苏苏在北慕寒旁边蹦蹦跳跳。
两人都是富贵人家公子打扮,
一个气质出众,一个清秀顽皮。
吸引了不少目光。
有人猜测,他们是书生和书童的关系。
有人连忙否定,谁家公子跟在书童后面走走停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