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流风站在学堂中间,一本正经:
“众所周知,叶兄他天赋虽然是差了点,可是她的努力我们大家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北流风摇开折扇,也走出来说话:“叶兄可谓孜孜不倦,每次都会在课后找我借笔记,其他学子都在嬉戏打闹,唯有他岿然不动,潜心学问,可谓勤奋读书的年少楷模啊!”
许是被他们俩感染,陆陆续续又有学子走出来:
“叶兄平时连只蚂蚁都不敢踩死,试想,如此善良的人怎么会做出这样品行不端的事呢,夫子,您说话得有有证据啊!”
“就是啊,说话得有证据!”
杜子腾拿着本小黄书,正看得津津有味,后知后觉发生了什么。
这可是叶兄啊,那日上课他看书看得正欢,夫子瞧见不对劲,走到他面前,他赶紧将书藏在身后,夫子拿出来一看,并无异样。
原来是叶苏悄无声息地将书换过了,从今往后他再也不用担心被夫子没收书籍了。
叶兄,功不可没。
他把书丢到一边,蹿到叶苏苏面前,仗义地把手搭在她肩上。
对着叶夫子说:“夫子啊,你平时眼瞎就算了,怎么能误会叶兄呢,叶兄可是我杜某百年难得一见的少年楷模啊,您特么可莫乱说话了。”
李珏气得脸都青了。
四周纷纷有人窃窃私语。
叶苏苏人长得娇小,平时人缘也不错,因此很多人都帮着叶苏苏说话。
叶苏苏眼眶有些红。
虽然每次抄好笔记后,她就再也没有看过。
虽然每次下课她都不去玩,而是倒头就睡。
但是大北兄和小北兄,还有好多好多人都帮她说话,她觉得好感动啊。
北慕寒望着搭在她小姑娘肩膀上的爪子,墨色眼眸里闪过寒芒,寒冰似的眼神扫过杜子腾。
杜子腾咽了咽口水,本能地缩回手,他自诩没做过什么对不起太子殿下的事儿,怎么感觉殿下和自己有很大的敌意呢?
北慕寒不动声色地拉过叶苏苏,护崽儿似的把她拉到身后,掷地有声:
“古人云:证有不证无。李夫子,如果你说叶苏偷了试题,请你拿出她做了这件事的证据,而非叫叶苏拿出她没有做过的证据,况且还有本宫和这些她的同窗给她做担保,李夫子您还有什么疑问吗?”
北慕寒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滴水不漏,透着不怒自威的震慑力。
李夫子冷汗涔涔,也不知道这叶苏有什么本事,竟然那么多人帮他说话。
他勉强开口:“老夫明白了,小殿下,还望殿下赎罪。”
北慕寒不以为意,“你不应该向本宫道歉。”
他往旁边挪了挪,只让叶苏苏露出小半个身子。
李珏反应过来,小殿下这是想让他给叶苏道歉,可他贵为翰林院的长老,皇帝钦赐的学宫总负责人,向一个区区的低门寒户低头道歉,他以后的脸还往哪儿搁。
“这……这……”
思虑再三,他硬着头皮僵硬道:“是老夫思虑不周,叶苏,错怪你了。”
说着,朝叶苏抱手粗略行了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