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刚刚听到了什么,又看到了什么!
这个小男孩居然直呼殿下的名讳,殿下不仅没有生气,还当着她们的面对她作出那么亲昵的举措?!
天啦,整个世界都玄幻了!
随后泠风端着一个红漆托盘走到叶苏苏面前。
“叶公子,这是小殿下特意叫属下给你的。”
给我的?
托盘上面放了厚厚的一沓纸。
叶苏苏好奇地猫着腰看,可是泠风的手不停地抖啊抖,托盘晃晃悠悠地,她怎么也看不清。
“泠护卫,你的手怎么了?”叶苏苏疑惑地问。
他马不停蹄地抄了一个下午的《道德经》,手能不抖吗?!
泠风勉强地扯出一抹比哭都还难看的笑,“老毛病了。”
叶苏苏接过托盘,发现那厚厚的一沓纸上写满了字,正是《道德经》。
漂亮的杏仁眼儿里闪过惊喜。
北慕寒傲娇地别开脸,“才不是特意给你准备的。”
想了想,又加了句,“本宫的侍卫字写得越来越丑了,叫他们抄《三字经》——”
忽然,叶苏苏走到他面前,踮起脚尖,嘴唇贴在他白皙冷峻的面庞上。
恰似蜻蜓点水,却让少年平静的心湖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北慕寒感觉自己好像被电了一下,浑身酥麻不能动弹。
“公子,谢谢你!”
叶苏苏眉眼含笑,兴奋地把那一沓纸抱在怀里。
和泠侍卫告别后,蹦蹦跳跳出了东宫。
北慕寒仍然呆呆地怔在原地。
他摸了摸自己绯红的面颊,仿佛还残留着她软软的温热的触感。
他忽然有种感觉,
一直被撩的,是他自己?!
——
翌日清晨,长廊下北流风急匆匆准备去上课,恰好偶遇到刚从李夫子房间走出来的离将军。
他昨日被吓晕后就被送回了卧房,之后教场上发生的事情听别人说起过。
只不过这一看不知道,乍一看吓一跳!
北流风憋着笑:“离将军,这半日不见,怎的发福了?”
离将军掩着肿的跟猪头似的脸,只剩一条缝的眼里闪过难堪,他专门避开了下课的时间来找李夫子控诉,没想到这般不巧。
可好歹是皇子,他还是勉强行了个礼,香肠嘴吐字模糊不清:“是——房——纸。”
北流风彻底憋不住了,捂着肚子笑得没脸没皮。
“哈哈……你才是房子……”
刚想再说些什么,李夫子的开门声忽然响起,他一溜烟就跑了。
离活赅脸色青白交加。
厚重的青铜声响起。
大都是些娇贵的纨绔子弟,闹哄哄一片。
“肃静!肃静!”
李夫子夹着一本古籍走进来。
这节课正是六艺中的“礼”。
李夫子身后跟着一名小学官,他抱着一沓纸,学堂安静下来后,依次分发到每个学子的案桌上,人手一张。
叶苏苏拿到后,好奇地把纸翻看了一遍,发现上面全是关于“礼”的选择题。
“古人云,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学了几节课后,想必大家对这一门课程都有了一定的了解,现在就是考验大家掌握程度的时候了,开始做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