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阳比自己想象的要聪明的多,他从来就没相信过庄严,更没有相信过韩化手底下的那群人。那是一群分水两岸狗男女私通出来的杂种。他们既不为笼水所容,也不为拥水所容,谁给一块骨头就跟谁走,韩化给了他们骨头,但是现在看来夏家给了他们肥肉。
狮子口的城墙上,杂种的脑袋被钉成一排。同样钉在城墙上的金黄狮子旗被染上了一层血色,旗下的韩阳身着赤铜铠,手持大刀,一个又一个地处刑拥水独静集的俘虏。
韩阳之前有处决过其他人吗?凌骜看的有些心惊,有的尸体没了脑袋还在痉挛。斩杀俘虏向来是为人所不齿的事情,韩阳这家伙下一次是不是就要将屠刀挥向女人和孩子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陈安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凌骜身后,“很聪明的计策,对吧!”
“这是小人行径!”凌骜抹过头来,眼睛盯着陈安。
“充其量不算光彩罢了。”陈安耸了耸肩,“或者说你觉得夏文林买通杂种在三爷背后捅刀子更光明正大一些?”
“半斤八两!”凌骜“哼”了一口气,“看看那被血染红的狮子旗,韩氏狮子旗和徐氏狮子旗最大的区别就是色调,我真怕他早晚有一天会变成第二个徐伽鸣。”
“你我都清楚,峻熙绝对不会!”陈安给凌骜使了个眼神,凌骜回头看向韩阳,韩阳已收了大刀,“夏家害了我韩家十五条人命,我今天也只杀你十五条人命,剩下的人都给我滚!”
“你该担心他会不会变成第二个徐宏。”陈安一边说一边走开。
回到城中营,凌骜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劲。一对孪生兄弟就这么大剌剌地坐在本属于他的床铺上。朱行瞪着大眼睛盯着那对兄弟,手里的双剑不时出鞘又回鞘,张湾在床上不自在地扭来扭去,郑邓则时不时叹一口气。见到凌骜归来,三人一齐站起。
“二哥,找你的。”朱行轻轻朝凌骜努努嘴。
凌骜的目光落在红头巾男子手中未出鞘的手半长剑上,“寒星长剑,你是夏文林?”
夏文林略点了点头表示默许,“你的朋友迁怒于我的族人。这是个错误,杀死韩化的是分水河的弃儿,不是我夏氏族人。”
“他们说是你策划的一切。”
“那你的朋友应该找我报仇,而不是迁怒于我的族人。”夏文林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语气也是不紧不慢。
“喂!姓夏的,你要和我五哥斗斗吗?”朱行将手中的双剑出鞘,“我只需要喊一嗓子就能如你所愿。”
“哈呸!”一旁的夏学海一口吐出口中的衔枚,“你叫一嗓子试试!我保证会在你喊第二声之前砍断你难看的喉咙,我哥哥则会把韩阳砍成三段!”
夏文林皱着眉头看了看弟弟,仿佛对弟弟的威胁颇为不满,“我们今天不是来打架的,否则我早在你的朋友杀我族人的时候就下手了。你不知道我多想这么做。”
“那你来干什么?”凌骜也皱了皱眉头。
“找你啊!”夏文林眨了眨眼睛,并指了指朱行,“打从一进门我就和这位小哥说了。”
凌骜看了看朱行,“找我干什么?”
“你哪来那么多问题?”夏学海不耐烦地回道。
“学海,把衔枚带上。”夏文林轻描淡写地冲弟弟说道。夏学海嘟囔着遵命。
“有人想见你。”夏文林似乎也有些厌烦了。
“我可以不去吗?”
“那人非叫我把你请回去。”夏文林摸了摸寒星长剑剑柄的蓝宝石,“如果阁下不配合的话我只好先请回去阁下的一部分。”
凌骜一双鹰眼死死地盯着夏文林的眼睛,夏文林却根本不与他对视,左瞟瞟,右看看。他在看我的兄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