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了一眼奚禹桥,林浅夏按下暂停键,不确定是否还要看下去,犹豫道:“要不你先上去吧?”
奚禹桥的眼神死死的盯着电脑屏幕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摇了摇头。
见他神色有些低落,虽然是犹豫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林浅夏又看了看厉祁南,见他也没有阻拦的意思,便明白了,还是从新播放起视频。
三人将视频将视频看完,林浅夏合上电脑,之后的内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一些奚志留下的东西。
这些东西连奚禹桥都不知道。
“这件事情你就别管了。”
厉祁南知道奚禹桥急于证明自己,很想插手这件事情,但是和奚志扯上了关系,要是他插手处理,说起来也不是很好听。
顺着声音,奚禹桥对上厉祁南的目光,眼中浑浊,神色飘然。
“我可以。”
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选择,严格说起来,他现在跟在厉祁南身边就已经和父亲站在对立面了。
他也纠结过,看着两人,即使知道让他在这件事情的中的厉害关系,还是让他一起看了视频。
这是对他的信任,也是对他的考验。
要是他的父亲还在也不会仍由别人把他往死里整的,奚禹桥只能安慰自己,这件事情已经不可以说和他的父亲有关系了。
叶父现在利用奚志留下的东西在对付奚家,而他的父亲也对奚家做出来不可弥补的伤害,他必须要补偿厉祁南,补偿奚家。
这也是他的家,作为奚家的一份子,他有责任为奚家付出一份力。
他一直都在骗自己,告诉自己,他只是为了小球儿才留在奚家留在厉祁南身边的,但是现在他不得不承认他早就知道奚志所做的事情是错误的。
他不愿意离开奚家,不愿意离开厉家,他渴望从厉祁南夫妻俩这里得到的关心,也舍不得小球儿。
“我只把这件事情单纯地看作和叶父的斗争。”
要是他这么容易就退却了,他就再也没有资格留在这里了,就算厉祁南不说,他也没有这个脸面,况且才在叶父面前夸下海口。
“你想好了就行。”
拍了拍奚禹桥的肩膀,厉祁南没有再说什么。
“这件事情我可以全权交给你负责,你需要什么人可以找张峰。”
奚禹桥脑子一懵,眼睛都瞪圆了,虽然他一直都知道张峰手下还有些人,但他们都是在暗处的。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厉祁南会把那些人直接暴露在他面前,还让他随意使用,从见面到现在,他们见面的时间也不到一年。
与此同时,这也是将巨大的责任丢到了他的身上,他从来没有面对过这样的事情,要是没有做好怎么办,有些胆怯。
“你,你是认真的?”
连林浅夏也被厉祁南的决定吓到了,磕磕绊绊地问道。
奚禹桥还太年轻了,一下子让他接触这么多事情会不会太过着急了,看着厉祁南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将林浅夏拉入怀中,抚摸着她的发丝,两人眼神对视,答案不言而喻。
见他黝黑而又深邃的眼中的满是坚定,便也不再怀疑他的决定,咬了咬下唇。
“哎呦,哎呦,我的伤口有些痛,我们还是下次再说吧。”
奚禹桥捂着腰后的伤口,躬着腰背,五官挤到一块,像一个包子一样,眉间紧紧皱成一起。
他还不太想接触这件事情,有些责任他不确定这件是否可以承担。
对付叶父的话,他可以用自己的方法,也许会花费更多的东西,至少肩膀上的担子不会太沉重。
借着伤口的疼痛,准备遁逃。
“哎,祁南,算了吧,咱们还是自己处理吧,他就是一个小孩子能做什么啊!”
奚禹桥走到他们身边的时候,林浅夏不阴不阳地丢下一句话,语气中带着些失望,看着奚禹桥的眼神也有些不屑。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被林浅夏一刺激,奚禹桥停住了脚步,伤口也不疼了,挺着腰板,指着林浅夏:“你这是意思啊。”
这段时间他没有少被拿来和厉祁南做比较,从小他就知道他是不如厉祁南的,至少在现在的成就和境界上都不如厉祁南。
只是这些话从别人口中说出来,他心中还是很难受。
和林浅夏一样,他们说的无非就是他还是个孩子,年纪很轻,没有什么阅历也没有什么经验。
严格说起来就是比厉祁南差呗。
林浅夏一提起,奚禹桥一下子就怒了,他不就是少了一些经历吗?
要是他也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到了厉祁南那个年纪,他相信自己是不会比厉祁南差的。
“字面意思,你先好好当好奚氏的副总,其他事情以后再说吧。”
奚禹桥撸起袖子,一脸正经,摆出一副要和林浅夏好好讨论讨论的样子。
“诶,我告诉你......”
话还没有说完,厉祁南把林浅夏拉在身后,挡在前面:“行了,你身上还有伤,先好好去休息吧。”
从厉祁南身后探出一个脑袋,对着奚禹桥吐了吐舌头,挥挥手。
“就是就是,快去休息吧。”
私下里,厉祁南捏了捏林浅夏的手掌,对林浅夏的小心思,他了解得很也明白她是要干什么。
嘴角扬了扬,含着淡淡地笑意,纵容她的举动,两人默契地配合着。
“我还就不了,我说了我自己可以处理,我就要自己处理。”
果然,一背刺激奚禹桥就上套了。
扯了扯嘴角,恶狠狠地瞪着两人,语气不善,咬牙切齿道:“找张峰是吧,你最好让他好好配合我。”
语毕,大步流星地走回自己的房间,一边走还不忘一边吐槽厉祁南他们夫妻俩的腹黑。
回到房间奚禹桥瞬间变了脸,五官在一起,想被拧干的衣服,卷得皱巴巴的。
在他回房间的路上,步子迈得太大了,扯到了伤口,他可不敢说自己是因为这么丢脸的原因弄伤自己的。
扭着脖子,回头也没有办法看见自己的伤口,右手抚在后腰上,没有感觉到湿润的感觉,确定伤口没有裂开才放心了一些。
扑倒在床上,咬着被子,不敢叫出一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