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正晟这边,昨夜从奚老太太的葬礼中离开后,匆匆忙忙地赶回家,途中几次三番地拨打了王梦的电话也没有人接听。
对王梦身边的人,他没有多了解,也无从查证,但是那声音中的害怕他是听得真真切切的。
他不敢放松警惕,将王梦今天下班后所有的监控录像都调了出来,果然发现在她下班之后,被一辆车绑走了。
那辆车是一辆套牌的车,面前没有和任何关于车主的信息。
他猜测,王梦被绑架可能多少和他有些关系。
或者她在遇到危险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想到他了,这种猜测华正晟没往深处想,比较也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但是那边好像知道了他的动作,很快就主动地和他取得联系,但也只是说王梦在他们手上而已。
至于之后的情况,让他先等电话。
这个电话一来,华正晟就更加确信了,王梦被绑架肯定和他脱不了关系,要不然他和王梦非亲非故地怎么会找上他啊。
这电话一等就等到了第二天早上,华正晟连觉都不敢睡,生怕错过这个电话,导致王梦出什么事情。
经过一个晚上,华正晟精神有些疲倦了,眼底泛着黑青,下巴上也长出了一下胡茬,看起来老了好几岁。
滴滴滴,
终于等待电话响起了了,华正晟急忙把电话接了起来。
不等他开口,对面的人率先说道:“霞山后面的废弃仓库,八点之前,就你一个人。”
那人语气顿了一下,好像有另外一个声音提醒了一下,那头的人继续这才又补充道:“还要五百万。”
说完,那边马上挂断了电话。
华正晟还没来得及询问王梦的情况,现在银行都还没有开门,要取五百万现金也不是很容易。
眼看着距离他们要求的时间还不到一个小时了,光是开车过去至少也要半个小时。
他不敢赌那边的人会不会伤害王梦,通过刚才的对话,他相信钱一定不会是那些人想要的东西,或许仅是用来迷惑他视线的。
跑了两家银行,在ATM上去了几万块钱,装在箱子里,塞了一下纸片,不去翻动的话,也看不出到底有多少钱。
为了以防万一,华正晟还是和林皓联系了,将王梦的情况告诉他,让他先准备好五百万,没有告诉林皓他要去找王梦的事情。
等他赶到的时候,王梦被绑在椅子上,腰上是一个定时炸弹,脸上满是泪水,一看就知道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见到华正晟,她就好像是见到了希望一样,眼中涌起泪水,擒着泪水朝着华正晟拼命地摇头。
冲上去,就要把绑着他的绳子解开,从绑着王梦的椅背后窜出一个人来,尖利地刀片抵在两人面前。
“钱呢?”
指了指门口的袋子,那人赶紧朝那边走过去,那是一个带密码的箱子,拿到箱子,朝华正晟吼道:“密码呢?”
“你先把人解开。”
劫匪丢下箱子,眼神对视:“你给我密码,我就放人。”
“放人。”
他的气势虽然不像厉祁南那样在商海中锻炼出一种浑然天成地气势,但面对这种劫匪,也足够震慑住他了。
那人咽了下口水,放下箱子,斜着眼看了看厂房里一个破门,走到王梦身后,就要将她的炸弹拆了下来。
“混蛋,你敢。”
一个踩着十公分高跟鞋的女人走到他们面前,浓妆艳抹,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劫匪看着那一箱子钱,比起这个女人给的,那可是多了好几倍啊,在强烈的心里斗争之下,他还是选择了华正晟这边。
将王梦腰上的炸弹拆了下来,丢在地上,走动的时间很快停止下来了。
“我怎么能确定,你拿着钱就会放过我们呢?”
一被放开,王梦扑倒华正晟怀中,搂紧王梦。
眼神扫到那个女人身上:“这个女人是你的雇主,你因为钱背叛了她,我怎么能相信你不想把所有的钱都拿到手里?”
华正晟的话正中了那个人的下怀,捡起刀,又走到两人身边:“你以为你还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吗?”
这句话被他不伦不类地说出来,还真是有些好笑。
“你说我这样也没有资格呢?”
华正晟从腰间摸出一把枪,抵到那人的头上。
这把枪还是他专门带着防身用的,这会儿刚好用得上。
那人的腿马上就软了:“我先走了。”连滚带爬地离开这个破旧的厂房,临走时还不忘带上那一箱子钱。
华正晟感觉也真是好笑,这些人绑架人少就算了,居然连一把枪都没有,这是没有脑子吗?
“你,居然有枪?”
女人尖锐的声音,拉回他的思绪,这才发现眼前还有一个人。
“你是?”
他实在是想不通,这个女人为什么要因为他绑架王梦,在他的记忆中好像没有见过这个女人吧。
“你不记得我了?”
女人颤抖着声音,像脱了力一样,滑到在地上,捂着脸哭泣:“你不记得我了?”
嘴里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王梦扑在他肩头忍不住地颤动,厉祁南有些担心她的状态。
拿出手机个林皓打了一个电话,让他赶紧过来。
等到林皓抵达这里的时候女人还是坐在地上一个劲的流了,问什么话都不肯说。
王梦情绪恢复了很多,刚刚还面对这生死危机,她还是久久难以忘却那种恐惧的感觉。
吩咐林皓先将人绑起来,他自己则揽着王梦,往车中走去。
也不知道那个女人那里来的力气,居然挣脱了林皓的束缚,捡起地上的刀,朝王梦刺过来。
王梦完全没有发现这件事情,还是华正晟率先反应过来,一把将王梦推开,尖利的刀片刺入他的体内。
鼓足力气,将她踢了出去,再也顾不上什么绅士风度,捂住自己裂开的伤口,忍不住大骂。
女人狼狈地倒在地上,看着华正晟的伤口,心疼的哭了起来,挣扎着还想上前去:“你没事吧。”
转脸又变为大笑:“都是你活该,都是你活该。”
这蓬头垢面的模样和他们之前看见的那个女人一点相似的地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