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回到家中,孟旭疾步走进屋里,冲上前一把抱住正坐在沙发上浑然不觉地看着电视的林浅夏。
一只手支着他的胸口,将两人距离推开,皱着眉头一脸错愕地看向孟旭:“你这是怎么了?”
“我没事了。”语气中是难掩的笑意。
他指的是这次跨国盗窃的事件,虽然以他的本事,找个替死鬼也不难,本来也不会有什么事情。
但这件事情是林浅夏帮忙解决的就不一样了,能够证明她的真心,这比他顺利完成盗窃要重要得多。
“额,什么叫你没事了?”林浅夏没有理解他的意思,满眼疑惑地看着他问道。
“我刚从警察局出来,事情已经解决了,最终锁定的犯人是伊万拉格,他们准备去抓人了。”孟旭解释道。
伊万拉格,林浅夏将这个名字在脑海中迅速检索了一遍,很快他的身份信息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伊万拉格,男,四十七岁,国际盗窃犯,惯犯,在其实施盗窃过程中还杀害了无数无辜人员。
想到这里林浅夏心里好受多了,还好这人也不是什么好人,活该,现在被抓了也不算冤枉。
“既然如此,你不如再帮他们一把。”林浅夏提议道,反正都要甩锅了,还不如为自己赎个罪,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怎么帮?”
孟旭有点疑惑,如果他出面的话,不是很容易就让人觉得他是为了撇清关系吗?况且按道理来说他不应该有这么大的势力。
“他的能够完成这么多次盗窃案,自己也是有一定实力的,警察处理起这样的跨国案件效率太慢了,你帮他们找到他吧。”
“这......”
见孟旭有些犹豫,林浅夏继续说道:“当然这些是暗中进行的,凭你的本事不小心让他们知道应该不会很那吧?”
虽是疑问的语气,但林浅夏丢给他一个你要是还敢拒绝的话那就说明你承认自己没有本事的眼神。
接到暗示,孟旭也没有多想,只以为林浅夏是担心他想这件事情快点结束才这样提议的很快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小夏,我真的很高兴,你能这样为我着想。”两人四目相对,孟旭的眼中温柔得要溢出水来。
强忍住想要别过头的欲望,直勾勾地对上孟旭的目光:“我们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只要你信任我就好。”
言外之意就是埋怨之前孟旭对她的监视和不信任,要是信任她,让她接手这件事情就不会有那么多事情了,把自己的行为撇得干干净净的。
侧身,蹲在林浅夏的面前,仰头看着她,眼角上扬,握住她的双手:“等这件事情处理完,我们就订婚吧。”
一直对外说林浅夏是他的未婚妻,她也没有否认过,但是没有那个仪式就始终不能让他放下心来。
林浅夏垂眸,避开他炙热的眼神:“你怎么又说这件事情。”试图将自己的手抽出来,无果:“不是说给我一点时间吗?”
手上力气微微加重:“我知道,我是这样说过,但是这都过了多久了,你总得给我一个期限吧。”
清澈的眼神中林浅夏能够清楚地看见自己,那温柔的颜色真的让人很难以想象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林浅夏心下一横:“三天,三天以后我一定给你答案。”
她太了解这个男人了,这次如果还是敷衍他,一定混不过去的,还不如先给他一个期限然后再想办法。
真的要订婚的话,别说她自己心里做不到,厉祁南那边更是说不过去,万一一激动直接和孟旭干起来了怎么办。
得到了准确答案的孟旭也不再继续纠缠:“好,我给你三天时间,后天早上我等你的答案。”
林浅夏瞳孔瞬间放大,等着眼眸,愣愣地问道:“怎么就后天早上回答啊,不是说好了三天吗?”
她还没有搞清楚,怎么原本有三天的时间,突然就一下子缩减了三分之二,变成了一天的时间。
“今天一天,明天一天,后天,刚好三天啊。”孟旭解释道,言语之间尽显商人奸猾狡诈的本色。
猛力一抽,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因为他的动作,白皙的手上有些泛红,揉着自己的手背。
林浅夏加大音量,有些愤怒地问道:“你难道和我都要克扣吗?”早知道就说一周好了,说不定那就有三天 。
“我是按照你说的三天啊,没有什么问题吧,这么算得上克扣你呢?”有些心疼地把林浅夏的手放入自己的手心,轻轻帮她揉着。
“我的意思是明天、后天、大后天,这完整的三天,今天怎么可以算啊!”她努力为自己争取时间。
“小夏,我疼你才给你时间考虑的,你可不能欺负我啊,为什么今天就不能算啊。”见她的表情,孟旭强忍住笑意。
往孟旭手背上狠狠地一拍,小女人的力气没有多大,只是在他的手背上留下一个淡淡的红印。
“到底是你欺负我还是我欺负你啊?”这下她是真的有点生气了,这是故意坑人吗?真是个孟扒皮!
林浅夏在心里把孟旭一个过肩摔丢到地上,狠狠地给了他几拳,还不解气地把沙发垫往他身上砸。
但实际上她除了敢在言语上表达一下自己的愤怒外,什么都做不了,毕竟武力值摆在那里,完全打不过。
见她语气有些生气了,孟旭嘴角微微一勾,一偏头:“好了,好了,我答应你就是了,就大后天吧。”
都等了这么久了,他也不在乎那几天的时间,刚才那么说也不过是想逗一逗林浅夏罢了,没想到效果那么好。
这倒是出乎意料了,既然是玩笑就不能开得太过了,万一真的把小夏惹生气了,哄人的还不是他自己。
闻言林浅夏总算是暂时松了一口气,三天的时间内如果她不能找到什么完美的借口推脱掉的话那就麻烦了。
算是得到了肯定答案,林浅夏怕自己忍不住对孟旭的嫌弃,闷哼了一声,一扭脸走回自己的房间。
躺在床上,抱着头滚来滚去的,直到深夜也没有想到什么解决的方法,连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