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夏眼睁睁的看着厉祁南垂着头被人拖下去,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低下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还有一个小时才能等到助理,更何况他还不一定能进来,必须要想办法先把厉祁南救出来。
一番思忖后,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看着孟旭淡淡道:“我们谈一谈。”
“好啊。”孟旭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摆摆手示意保镖把她放了。
他带着林浅夏来到一旁的房间里,给她倒了两杯红酒,坐在林她的对面。
林浅夏忍着心里的怒气和担心,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一些,“厉祁南来找你只是为了问问你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我真的想不通,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这么恨我,甚至不惜筹谋这么大一个局,让一个男人等在酒店里侮辱我?”
“你在说什么?什么侮辱?”孟旭的眉头狠狠的皱起来,有些不明白的看着她。
林浅夏冷笑一声,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伤心一些,她接下来一定要让他想办法把厉祁南放了才行。
她挤出一滴眼泪,眼泪朦胧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你说呢?你打压我,给我找麻烦我都忍了,可你利用厉祁南的号码把我引到酒店里是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我当时已经下定决心自尽了?好歹认识这么多年,你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我的贞洁被毁?”
听到这里,孟旭的脸色已经十分难看了。
他终于明白林浅夏和厉祁南为什么找过来,原来是奚志那个滚蛋背着他找人去侮辱林浅夏。
这个男人真是胆大,自己一再说过林浅夏的人身安全是底线,他却一点没放在眼里,真是该死!
看着孟旭一脸阴沉的握紧拳头,林浅夏微微松了一口气,看来她猜对了,这件事孟旭完全不知情。
她顿了顿,又痛心道:“你到底为什么这样对我?你把我们之间所有还值得回忆的东西全都毁了。”
“不是我!”孟旭立刻否认,有些激动的站了起来。
他抿着唇,心里一边恨着奚志擅作主张坏他的事,一边着急该怎么和林浅夏解释。
“这件事我全权交给了奚志,我不知道他会利用这条短信做出这样的事情,你要相信我!”他激动的解释着,忍不住蹲到林浅夏面前,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林浅夏眸光一闪,紧接着叹了一口气,“我和厉祁南来这里,就是为了讨个说法,可现在你把他抓起来算什么?你把他放了,我就相信你好不好?”
她话音刚落,抓着自己的手突然松开了。
孟旭面无表情的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紧张的有些发抖的身子,突然轻笑一声。
多可笑,哭到现在,说到现在,还不是为了厉祁南那个男人?
“说这些有什么意思?林浅夏,你真是越来越不乖了啊,为了一个男人演苦情戏,过瘾吗?”他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抬起林浅夏的下巴,眼中是深不见底的冷光。
林浅夏咽了咽口水,打掉他的手站起来,难以置信道:“我演戏?我差点被玷污了!就连伤心都不能有?我就活该变成这样?!难道厉祁南也活该被你关起来?”
她装作一副生气的样子,心里却紧张的要死。
就如同她能轻易的看懂孟旭的微表情一样,孟旭同样对她有多年的了解,自己说谎演戏,也许能被这个男人一眼看穿。
孟旭听完她的话,默默了一会儿,才冷哼一声。
“你想让我放了厉祁南也可以,不过有一个条件。”他抱着胳膊,漫不经心的瞥着紧张又忐忑的林浅夏。
听到条件两个字,林浅夏的心顿时咯噔一下。
她太清楚孟旭的脾气了,从来不做亏本的交易是他毕生的宗旨,她有预感,这个条件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即使知道接下来的事情发展不到什么好地方去,林浅夏依然艰难的问出了这句话:“什么条件?”
“很简单,只需要你陪我睡一觉,我立刻放了他。”孟旭打了一个响指,眼神暧昧的在她胸前流连,眸光渐渐暗了下来。
他不得不承认,林浅夏是他最想征服的女人,他迫不及待的想看到厉祁南知道这一切后的反应。
听了他的话,林浅夏猛地攥紧身下的沙发垫,她就知道,这个男人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厉祁南。
她定了定身,抬起头诚恳的看着他,“好,不过前提是,你要让我见到厉祁南。”
孟旭眯起眼睛,疑惑的看着她认真的样子,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了,是为了厉祁南心甘情愿这样做,还是她内心也是不抗拒的?
仿佛看出他在纠结什么,林浅夏腾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如果你不同意的话,那就算了。”
“好,我可以让你先见见他,不过你要乖乖的听话,地牢里可是身手敏捷的保镖看着呢。”孟旭立刻答应了她的要求,仿佛在嘲笑她的那些不该有的小心思。
林浅夏冷哼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她确实有自己的办法能救厉祁南出来,可除了她自己努力以外,那还要看保镖给厉祁南打的麻醉剂到底有多久的药效。
孟旭打开门走出去,指挥一个保镖带着林浅夏去了地牢。
林浅夏顺着幽暗的过道一路来到地下,看着周围一个个生锈的空铁笼和昏暗的黄色灯泡,她不禁身子一抖,下意识的裹紧了身上的外套。
孟旭还真是个变态,弄这么多关人的笼子,是想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跟着保镖走了几分钟,终于来到了地牢的最深处。
“进去吧。”保镖侧过身,指了指面前紧闭的木质房间门,立刻离开了这里。
看着他的背影,林浅夏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这个保镖这么松懈只有两个原因,一是不称职,二就是里面一定有防止别人动手脚的人或者机关,这里的人有十足的把握让他们逃不出去。
而照现在的情形来看,第二种的可能性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