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嫣然眉头紧锁,后背已经快要靠在墙壁上了,但外面的声音依旧呼啸张狂的让人胆寒。“据说这所工厂总是出现灵异事件从俄日导致亏损严重,否则任家不会将这块肥肉分给我的。”
“你想说什么?”君少封望了眼窗外飘摇的输赢,这个女人不可能大半夜打电话来就为了吐苦水的吧?
许嫣然刚要开口,窗外又是一声巨响。她下意识想要大喊,却赶忙捂住了嘴巴,没有将自己的情绪彻底泄露出来。
但是汗水沿着背脊落下,已经汗湿了她的睡衣。
默默吞咽了口口水,许嫣然死死扒着手机,仿佛握着救命稻草般。“我只是突然发现我好想从来都不了解你,作为合作伙伴,我觉得不公平。”
君少封突然出现救出落水的她,还提出合作的意向,便可知他对自己很是熟悉。但相反的,他又总是忽然出现在她的视线中,每一次都能够带给她惊喜或是惊险。
“呵!”听筒那段的君少封轻笑,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深沉。
许嫣然感觉这声叹息就好像在自己耳边,紧紧包裹着她的同时,压抑着心口喘不上气来。
他这是什么意思?
“许嫣然,你很聪明,但你的小聪明用错了地方。”君少封懒洋洋的倚在落地窗前的躺椅上,一道闪电骤然划过,将这个漆黑的世界照亮的同时,又影影绰绰的让人发毛。
知晓自己的心思败露,许嫣然索兴国就破罐子破摔。“我是个女人,即便胆识过人,却依旧只是一个女人。”
诧异于她的情绪外露,君少封挑眉,却依旧波澜不惊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这女人将话说的这么直白,还真是让人头痛的很啊!
许嫣然脸颊微微发烫,指尖轻微摩挲着手机的边缘,眼镜四处飘荡着。“不好意思,是我失控了。”
“许嫣然,这个世上本就没有所谓的鬼神之说,你没有必要吓唬自己。”君少封抬手揉了揉眉心,说话的语气也稍微放柔。
“嗯!”许嫣然全身的神经紧绷,她反复做着深呼吸,试图放松自己的情绪,只可惜,却没有任何建树。
她很想要窝囊的承认自己的害怕,但骨子里的倔强又不肯屈服,便形成了现在僵持不下的局面。
“许嫣然,如果这点儿困难就将你打败的话,那我想我们之间的合作也应该废弃了。”君少封知晓工厂的灵异事件,却不知道许嫣然现在竟然孤身一人住在工厂。
他的耐性向来少得可怜,浪费自己的私人时间去处理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情已经算是破例了。
“嘟嘟……”
许嫣然苦笑,虽然君少封这人有些毒舌,但是不得不说还真的是挺有用的。
不知道是因为有人陪自己说话的缘故还是其他,许嫣然抱着枕头倒在床上。脑子胡思乱想着,渐渐也就睡着了。
一晚平安无事,许嫣然醒来的时候周身汗涔涔的好似从水中捞出来一般。不过,她却神经兮兮的笑出了声。“果然,鬼神之说都是假的。”
这不,她就平安的度过一晚了不是吗?
洗漱过后,许嫣然意气风发的来到办公室,却在看到椅子上那个人的时候,眼眸不禁微微眯起来。
最重要的是,他现在坐的位子是她的,来者不善,她自然也没有必要给好脸色。
“任先生,有事?”
轻巧的转动着椅子发出细微的声线个,任邱笙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双要桃花眼漾着浅浅的光芒让人不能直视。“这里好歹也是任氏旗下的工厂,我来视察情况不可以吗?”
“自然可是!”许嫣然面上笑的从容淡定,内子里快要将这个人渣骂的体无完肤。“任总经理能够亲自视察,真是让我感到无比荣幸啊!”
许嫣然缓步走进办公室,顺势带上门。优雅的坐在任邱笙对面,腰背挺直,气势上绝对不输给任邱笙。
任邱笙幽幽望着对面的许嫣然竟然会有些压迫,这是让他觉得最可耻的事情。一个女人而已,他还不放在眼里,换言之,她还没有资格成为自己的对手。
“怎么说你也是我的大嫂,我自然会为你行上一些方便的。”任邱笙吊儿郎当的挑眉,眼底闪过一抹贪婪。
虽然在许嫣然的身上吃过亏,却丝毫不影响他对于她美色的贪婪。
深吸一口气,许嫣然抬手搓了搓胳膊,这才刚一照面就已经忍受不了,今后可如何是好?
任邱笙这丑恶的嘴脸她早就摸头,华丽的外表也掩饰不住脏脏的内心,还真是可笑。
许嫣然抬手挽了下碎发,笑盈盈颔首。“任总经理客气了,我这里暂时不需要帮忙!”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她可不是十八岁天真烂漫的小女孩,还会傻呵呵的去相信所谓的好运?
“大嫂怎么说咱们也是一家人,我们当然要给你提供一些帮助了。”任邱笙皮笑肉不笑的望着许嫣然,即便自己的心思已经被看穿,可那又如何?
一个女人而已,难不成还真能干翻了天不成?
“正好我今天过来了,就帮你看一下账目吧!”
任邱笙端坐在椅子上,以恩赐的语气说出这句话。
“任总经理,我还有事情要处理。”所以,你赶快去出去吧!
许嫣然笑的人畜无害,却很明显的表达出自己内心的想法。
没想到她会明目张胆的拒绝,任邱笙的脸色青白交纵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压制下内心的怒火。“怎么?才刚刚拿到一座工厂就已经六亲不认了吗?不得不说,女人还真是监视鄙陋的很!
背靠大树好乘凉的道理,不懂吗?”
“正如任总经理说的那样,我只不过是一个女人,见识短浅只看眼前的利益,所以这棵大树在我看来太不可靠,就不要怪我不讲情面不是吗?”任家人总是有办法刷新许嫣然 认知不过她也不是一成不变,说起来,还要感谢任家人的心狠手辣才成就今日的她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