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糯糯扭头看向天空抱紧了沈佳人的大腿。
沈佳人轻轻拍了拍她弱小的脊背，从她出生起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母爱，只能从她这个冒牌的妈妈身上获得一些，甚至刚开始很长一段时间里，她总是被糯糯撒娇时眼神里的那种犹豫，那种小心翼翼刺痛心脏……
“那就做冰淇淋小熊蛋糕？”
“你太惯着她了佳人……”封琛还想说什么，被她掐了下腰住了嘴。
封琛从来没有对她提起过糯糯的身世问题，他不说，她也很有默契的不问。但不管这孩子是谁的，既然决定和封琛在一起，既然已经和她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她便只能咬着牙走下去。
难得一个好天气，封琛早起带着糯糯回封宅补上迟到的拜年，沈佳人在公寓里整理家务。
暖暖的阳光透过窗棂打在地板上，暖意融融的让人想脱了鞋踩上软软的地毯。细小的毛绒在空中飞舞，吸尘器的巨大轰鸣声里，沈佳人从卧室转到客厅，又掀开地毯，直起腰抹了抹鬓角的汗水。
窗台上是一盒子小蒜苗，两天前他们从日本回来，糯糯在海边的一家小店里看到了人家种在小盆里的几珠绿意葱葱的小葱，在窗台上放着显得格外生机勃勃，从来没有去过农田里的小姑娘一下子被吸引住，沈佳人心里一动，答应了回来给她种几棵。
“盼盼。”茶几上的手机嗡嗡震动，企鹅跳动两下显示何盼盼的信息。
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立在茶几上找了几个角度拍下照片发过去，“满足不？”“不满足，亲自回来一趟给我吧。”
沈佳人叹口气，最近她想着回去一次，可是封琛说了要带她正式回一趟封宅，那样郑重的口吻，让她不敢怠慢，总觉得这次一去就有什么东西会被定下来了，一直紧绷着精神不敢放松。
礼物是一个小小的穿着和服的日本小女生在跳舞，初看到这个娃娃的时候，沈佳人就觉得这个发型像极了何盼盼，问了问价格有点小贵，但一想这次出来玩把何盼盼扔家里了，是有点不太义气，没礼物还指不定怎么和自己生气呢，还是痛下决心买下。
“最近可能回不去，可能和封琛要回他家里一趟。”犹豫了几秒，才点击发送。
刚刚拿起布子，手机又震动两下，何盼盼秒回信息，“可以啊，不愧是我家佳人，这么快就打入敌人内部啦？记得打听打听他爸妈喜欢什么啊，本仙赐予你力量！”
沈佳人鼻子微微酸了酸，深吸了一口气将那股子酸意压下。不知道这何盼盼最近又迷上了什么电视剧，一直自称“老娘”的霸道姐们儿竟然改称本仙。
以前过年的时候父亲慰问干部，家中亲戚又只有她爸爸是当着个官的，去一趟都紧着巴结。她不喜欢那些人的谄媚嘴脸，于是逢年过节只往何家跑，几乎成了何家的第二个女儿，沈建礼去世以后，更是胜似亲人一般的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