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类似于被儿砸关心体贴的欣慰感还持续不到几秒钟,不见赫雅有回应的阿黎这会儿也急了,他不明白赫雅拿出一块白白的东西是要做什么,看她的动作可能是想给伤口止血,可她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居然就这么凭空发起了呆,她是不是忘了自己伤口的存在?
于是关心赫雅心切的阿黎猝不及防得开口点燃了她的又一个炸药桶。
“你把东西给我吧,我来帮你看一看!”
话音刚落,阿黎低头就要靠近赫雅的下身,这个举动无疑让某个思想不正经的女人直接原地爆炸了。
虽然赫雅也明白阿黎是好心,但是“看一看”是什么鬼?!这小混蛋要看哪儿?那个位置是可以随便看得吗?!
某些不可描述的毁三观画面直接冲进了赫雅的脑海里,她还来不及控制自己的想法和动作,身体已经先一步的做出了反应。
“不!行!”
掷地有声的两个字还伴随着一道“啪”的声音,被自己无下限的联想给刺激到的赫雅顿时恼羞成怒的一甩手,已经展开了的卫生巾就这么大咧咧的被拍在了阿黎的脸上,而且是正好横着把他的眼睛给挡住了。
黑色的马脸上盖着一片纯白色的卫生巾,那画面说不出的滑稽搞笑。
眼前突然变成了一片白,阿黎更加的郁卒了,他又哪儿惹到她了?居然发这么大的火?他只是想帮她看看伤口而已啊,要是情况很严重很严重的话,他甚至在考虑要不要用自己的魔力来给赫雅治疗呢,毕竟她流了这么多的血,怎么想也不像是小伤口的样子。
眼看阿黎默不作声的被自己丢出去的卫生巾给拍了一脸,赫雅感到羞愧极了,她暗自唾弃了一番自己不良的内心,只觉得自己这次做的事情真是再过分也没有了。人家崽崽毕竟也是关心她啊,她这么辜负人家的好意真的合适吗?居然还用卫生巾打他的脸……
这一刻,赫雅心底不断碎碎念着幸好这片卫生巾还是干净没用过的,不然糊人家一脸姨妈血这种事,光是想一想那个画面都觉得节操碎光光!
“咳咳~那个什么…对不起昂,阿黎。”
赫雅捏着卫生巾的一角把东西从阿黎的眼前挪开,望着那对水灵灵的无辜大眼睛,她顿时更加的内疚了,正想好好道个歉的档口,身下再度出现的涌动感让她浑身又是一瞬激灵。
头皮一阵阵发麻的感觉简直让人无所适从,再加上眼前还有个刚才被自己无辜迁怒过的小可怜,赫雅强忍住了崩溃的感觉,艰难得扯起一抹微笑来,她尽可能让自己的表情和态度都看起来温顺和蔼,实际上这模样落在阿黎的眼中,只觉得她此刻的笑真是比哭还难看。
既然这么难受,她干嘛还要对他笑?
不明白女人生理期煎熬的阿黎从此就把这事儿给放在了心上,直到他知道了真相的那天他才恍然大悟。
而现在,他只看到赫雅强撑着微笑的表情,万分艰难的跟他解释道:“好阿黎,那什么,我…我其实不是故意要对你凶的,我只是……”她顿了顿,忽然深呼吸了一口气,脸上原本都是纠结不已的神色一扫而空,换成了破罐子破摔的沮丧。
她轻柔得抚摸了几下阿黎的脸,语重心长的说道:“唉~阿黎现在你听好了,我没有受伤,也没有激动,更加没有……没有发情。”
最后两个字赫雅感觉自己几乎要用尽了体内的洪荒之力才能压制住心头彻底爆棚的羞耻感。
她揉了揉小家伙脑袋上正抖动个不停的耳朵,又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以示安慰,最后才温柔似水般的请求道:“总之现在,帮我个忙。宝贝儿,乖~现在转过身去,我要处理一下我身上的血,我不说好了你不准转过身看我,好吗?”
赫雅觉得这一定是自己最温柔的一次请求了。
“嗯。”
阿黎乖巧得点了点头,很快转过了身体,赫雅见他听话转身,立刻手忙脚乱得把裤子脱下,从背包里拿出换洗的干净内裤,贴上卫生巾,再重新穿好裤子,系上系带,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半点儿都不带停顿。
而她自以为乖巧听话的阿黎其实在被她亲了一下之后就开始晕晕乎乎起来,他背过身也没法儿阻止那一阵阵的幽香直往他的鼻子里钻,趁着赫雅看不见他的脸,阿黎深呼吸了好几口气,那闭上眼睛的享受模样,很有几分绅(bian)士(tai)的风格。
不过一人一马此刻都是相互背对着对方,因此谁也看不到谁。
直到赫雅说了可以之后,阿黎这才缓缓转过身来,这时的她已经换好了衣服,整个人的表情都舒畅了许多,仿佛重获新生了一样,连脸上的笑容都格外亲切了几分。她把那包白白的东西又塞回她的“兽皮”包里,站起身走了两步,虽然可以看得出来她的动作还是有些扭捏,但比起一开始那种僵硬到连四肢都不敢动弹的样子要好得多了。
赫雅经过阿黎的身边时轻轻拍了下他的头,称赞道:“乖孩子,这回真是谢谢你了。”
不论如何,要不是因为阿黎足够敏锐发现了她的大姨妈造访,按照她之前睡得跟死猪一样的架势,一夜的血流下去,别说**了,估计连穿在外面的两条裤子和垫在身下的兽皮都要晚节不保了。
阿黎奇怪得望着赫雅,他果然还是没搞懂,明明就流血了,而且闻着血量还挺多,怎么赫雅还说自己没受伤呢?虽然她看起来的确跟没事儿人似的特别精神,还有她说自己没有发情什么的……
他年纪小别骗他,这么热烈的雌性气味还跟他说没发情?真以为他没见过雌性发情时的样子吗?
如此想着,阿黎小心着试探问道:“赫雅,你…你真的没事吗?”
他的问题得到的自然只有对方肯定的回答。
“真没事儿。”
阿黎闻言沉默了。
比起赫雅那不靠谱的说辞,他更觉得对方是在害羞或者不肯承认,毕竟这血腥味儿真的实在太重,虽然经过赫雅的处理似乎已经好了很多,可能是用那白色的东西给遮掩了下,但这对于嗅觉灵敏的兽人而言,这种程度的遮盖有跟没有也没太大的区别。
何况比起这些血腥味来,最要命的还是她血气里蕴含的那种属于雌性的发情气息,因为她还没有被任何雄性兽人所沾染过,因此那种干净纯洁的味道比起血腥味儿来就更吸引人了。
要命!怎么会这么好闻呢?!
阿黎眨巴着眼睛只觉得脑阔疼,他自认自己认识的兽人种族还是挺多的,却从未见过有任何一个种族的雌性兽人像赫雅她们这样,如此的特殊又神秘,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自然之神啊~赫雅到底是个什么种类的雌性呢?
百思不得其解的阿黎惆帐万分,而在他的身边同样还有个万分惆帐的赫雅。
不得不说例假的突然袭击不但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更是给她原本就艰苦的生活条件又增加了一些不得不面对和解决的困难。
那包卫生巾虽然是新开封的,但是统共也就那么几十片而已,无论她再怎么省着用,终究也还是会有用完的一天,像这种一次性的物品用完了又不可再生,那到时候她再来大姨妈了又该怎么办呢?
赫雅长叹了一口气,这问题虽然还不急,可即使远的不说,哪怕是眼下,她也面对着一个令人两难的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