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里面带怒色,看着凤慧,重重的甩了一下袖子,“今日凤九那般作为,分明就是知道了那日她落水是我所为。我父亲现在官职岌岌可危,我二哥当下还躺在床上,性命危在旦夕,你可倒好,像没事人一样。也是我愚笨,这么多年受你指示,今日竟白白的给你当了替罪羊,给我徐家惹来如此大祸,既然这样,咱两都别想好过,大不了争个鱼死网破。”
凤慧急了,忙上前一步,拉着徐三里的手道,“表哥这是把我当外人了吗?我怎会害舅舅和哥哥呢,说起来,我也是徐家人,又怎会做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
“哼”,徐三里冷哼一声,但明显是听进去了这话,脸色较刚刚相比好多了。
凤慧再次愤愤开口,“我大哥也着实不是东西,今日竟对舅舅如此这般,表哥放心,这个仇妹妹给你报了。”
听着这两人在密谋如何害她,凤九的表情像日了狗一般,独孤冽觑她一眼轻声道,“你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竟让你妹妹如此记恨你,不惜连着外人来算计你?”
凤九脸上挂不住了,眉毛微挑,“关你屁……何事。”
她发誓,她是想直接怼回去关你屁事的,但是看着独孤冽愈发危险的神情,她怂了。
凤九正欲走人,突然看见下面凤慧与徐三里两人在地上滚来滚去,颇有一种要滚床单的架势,她刚起来的屁股又生生坐下去了。
还拉了拉独孤冽的袖子,“快看快看,爷还没看过活春宫呢,这妞可以啊,这么狂。”
独孤冽:“……”
他只感觉深深的蛋疼,已经完全鄙夷起了自己,他真的是脑子被猪拱了才会觉得这家伙是女的,这妥妥一个真男人,哪有女的看见这场面不害臊的。饶是他是个男的,也不喜好这种场面。
也许,昨夜是他感觉失控了,那软软的胸也有可能是肥肉吧。想到胸,独孤冽不由的又往凤九的胸上瞄了一眼,正巧这时,凤慧轻呼一声,“啊”,声调极其勾人,气氛瞬间变得尴尬起来。
独孤冽又想到了昨夜那手中柔软的触感,身下凤九那曼妙的身姿,可耻得硬了。
独孤冽惊了!
他清心寡欲这么久,连个暖床的侍女都没有,今日竟然硬了。
抬头一看,凤九正贼兮兮的看着下面的活春宫,看着那人贼兮兮的目光,颇觉碍眼。他也不知怎么想的,大手突然覆上了凤九的双眼,凤九正看得爽呢,突感眼前一黑,一双上帝之手遮挡住了她眼前的门。
凤九:“!!!”
正是关键时刻啊,大哥。凤九赶忙用手去扒独孤冽的大手,可是那双手就像长到了她眼睛上面一样,纹丝不动。
独孤冽感受着凤九小手的柔软,心中微动,轻咳一声,“别闹。”
凤九:“我没闹,你放开啊。”
独孤冽:“长针眼。”
凤九卧槽了,她不怕长针眼啊。
听着下面凤慧嗯嗯啊啊的声音,独孤冽越发觉得燥热了,他能感觉到凤九长长的睫毛在他手心中扫过,痒痒的,心里像猫儿抓的一样。
凤九不高兴了,凭什么他独孤冽能看,她就不能看,于是凤九伸手向独孤冽腰间拧去,可她双眼被独孤冽的手盖着,一时方向有点拿不准,一下手竟然握到了小独孤冽。
独孤冽呼吸一窒,脑袋轰的一下炸了,她竟然……她竟然……
凤九由于看不到这一切,还有点茫然:“嗯?这是什么?你身上还特么藏了暗器?”
独孤冽深吸一口气,未曾开口,他看着那小手还在不断摸索,顿觉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身体里蔓延,心底的某种念头越发清晰,那棵参天大树似要拨云见日一直要呐喊,往昔掩盖着它的屏障已经摇摇欲坠,独孤冽心更慌了。
凤九感受着那暗器在她手中变大,而且滚烫,一个机灵瞬间反应过来了,立马松手,嘴中骂道:“卧槽,你不要脸,这种级别的片你特么都能硬!”
独孤冽颇有些头疼,他已经完全放弃凤九是女人这个念头了,这人荤话张口就来,看活春宫也是面不改色,点评女人头头是道,淫词艳曲信口拈来,看着她那喋喋不休的嘴,独孤冽突觉心塞,一个上前堵了上去。
凤九:“!!!”
她脑子当机了,他又吻了她,还是在这种下面有人演着活春宫,他又是清醒的情况下。
独孤冽从未吻过人,昨夜是在不清醒的状况下,想做什么都是随心而至,可现如今这般清醒的情况下,他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凤九被强吻了,原本处于震惊状态,不禁头皮发麻,生怕又发生昨日那种失控的局面,她现在还有事依仗着独孤冽给她解决,树下又有人,两人真打起来也不好。
微微观察了一下独孤冽的神情,发现他有一丝茫然,凤九心思活络,当下便反应过来,瞬间顾不得现在是什么尴尬的情形,推开独孤冽自己作死的笑了起来,哈哈哈,这货原来是个雏儿啊!
独孤冽怒了,男人怎能在这方面被人嘲笑,于是拉凤九入怀,狠狠的咬了她一口。
凤九一个吃痛,猛推独孤冽一把,结果动静太大,原本就纤细的树枝断了。
两人齐齐的摔了下去,独孤冽先行护着凤九,大手将凤九脑袋紧紧扣着,用力的埋在了他的怀里,两人重重的砸到了地上。独孤冽在下,凤九在上。
此情此景,凤九不禁有些微怔,她好久没被人保护过了,其实这种高度,就算是摔下来她也能保证自己安全的,只是没想到独孤冽反应这么快,在她还恍神的时候就已率先把她护到了怀里。
一时间,凤九心里暖暖的,这人从认识以来,其实也没对她做过什么坏事,倒是她一直作死,不停的在老虎嘴边拔毛,唔,即是如此,那就原谅他刚刚亲吻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