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的一声笑让众人视线都聚焦到了凤九身上,凤九讪讪的摸了摸鼻子,面上丝毫没有不好意思。
这一笑让苏兰儿从懵逼中回过神,看向凤九问道,“凤家小子这是有什么好笑的,不妨说出来大家乐一乐。”
凤九:“说出来也不是不行,就是烦请御史大人、尚书大人莫要生气。”
被点到名的御史郑玉、尚书李思忙摆手道,“故事而已,世子尽管讲,不见怪。”开玩笑,没看到凤九如此大不敬,皇上、太后、王爷都没说什么嘛,他们怎么敢见怪。
凤九清了清嗓子,“那我可讲了啊。从前有个人叫纪晓岚,他铁齿铜牙博学广识,在他当礼部侍郎的时候,有一天尚书和御史来访。聊着聊着,突然外头跑来一只狗。”凤九声音动听,讲故事颇会吊人口味,看着凤九那眉飞色舞的神情,独孤冽嘴角一勾。
“看见那狗呢,尚书心中突生一计要取笑纪晓岚,便道:咦,你们瞧那是狼是狗?纪晓岚知道尚书在捉弄他,就不动声色的说:要分辨狗或狼有两种方法。一种是看它的尾巴,尾巴下垂的是狼,上竖是狗。
一旁的御史大笑道:哈哈,我还道那是狼是狗呢,原来上竖是狗,哈哈哈。此时纪晓岚不慌不忙的接著又说道:另一种分辨的方法就是看它吃什麽。狼是非肉不食,狗则遇肉吃肉,遇屎吃屎。然后这个天就被纪晓岚这个铁齿铜牙般的家伙给聊死了。好了,讲完了。”
凤九顿了顿,又盯着徐兴龙意味深长的说道,“所以说,辱人者,人必辱之,欺人者,人必还之。你说呢,徐大人?”
看着凤九那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眸子,徐兴龙慌了,难道凤九查到之前的事了,顿时冷汗直流。
这时,场中突然有人恍然大悟道,“奥,原来是谐音,他们说的是侍郎是狗,尚书是狗,御史吃屎啊。”
顿时场中一阵哄堂大笑。
凤九见御史和尚书两位大人脸色不太好,赶忙开口,“两位大人,凤九刚刚可是告罪过了,所以说你们的不算数哦。”
两位大人面色有些尴尬,忙忙摆手:“不碍事不碍事。”
闻言,众人都将视线挪向了侍郎徐兴龙,凤九刚才说,说御史和尚书的都不算数,那就是说侍郎是狗的算数了。
顿时,场内诸人脸色都有点微妙,不知道这徐兴龙是怎么惹到凤九了,竟被捉弄至此。徐兴龙面上愠怒,心中将凤九恨得要死。
太后苏兰儿见气氛缓和了,开口道,“今日重阳宫宴,如此气氛甚好,各位大人不必拘礼。哀家乏了,皇帝送我回宫吧。”
“是,母后。”
众人忙忙再次行礼恭送二人。皇上和太后走了,场面顿时热闹起来。
独孤冽正想开口,就见面前不知何时来了一人,那人也是一身红色衣衫,在离着桌子一米远的地方停步了,许是有些忌惮独孤冽,看着凤九一脸恼怒。
正是徐兴龙的儿子徐二图,只见他愤愤开口,“世子这是何意,竟如此羞辱家父!”
凤九笑了,“怎么,吵架吵不过,老的不行小的上吗?你徐家的家风真真是让爷长见识了。”
徐二图咄咄逼人,“是你无理在先,再怎么说,你还要称家父一声舅舅,今日之为,真是丢将军府的脸。”
凤九面色微正,“关你屁事,将军府是爷的,这脸爷想怎么丢就怎么丢,与你何干?真是家风不振,一家从老都小都喜欢攀亲戚,莫不是这脸皮是城墙做的,竟如此坚不可摧。”
论吵架,凤九可没输过。前世她与苏三总是谩骂,嘴皮子功夫溜得一比。
“你……”,徐二图怒了,这凤九竟如此羞辱人。
凤九一挑眉,“你什么你,跟你说话爷都显丢人。”
徐二图拿手指着自己,“我……”
凤九迅速开口打断,“我什么我,就你这种智商,还想来讨公道,爷为你降半旗默哀。”
徐二图一脸茫然,降半旗他不懂什么意思,但他知道,只有国丧时才会降旗,顿时怒了,一把冲上前去,准备与凤九拼个鱼死网破。
凤九笑了,她等的就是这一刻,拿起桌子上削水果的小刀,唰的一下出手,速度极快。只见那刀像长了眼似的,围着徐二图转了一圈,而后又回到凤九手中。
“哗”的一下,徐二图的衣袍落地,露出里面穿的大裤衩子,凤九颇有些嫌弃的避过眼去。
徐二图不会功夫,见这架势,吓得一下坐在地上,忙用衣服盖着裆部,满脸愤怒的指着凤九,“凤九,你欺人太甚。”
凤九右手熟练的转着小刀,明晃晃的刀尖在手中玩出了一个又一个花,缓缓地走到徐二图身边。
一脚踩在徐二图的衣服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徐二图徐徐开口,“第一,别拿手指着我,上一个拿手指着我的早就去了阎王殿。”看着凤九指尖仍在旋转的刀,徐二图哆嗦着收回了自己的手。
“第二,别总跟爷攀亲戚。”徐二图一脸愤恨,敢怒不敢言。
凤九继续笑道,“第三,别在爷面前穿红色,你不配!”
话落,手中小刀一把向徐二图两腿之中扎去,只听徐二图惊恐叫道,“啊啊啊啊啊”。然后晕了过去。
凤九这才抬脚,轻轻的拍了手,她下手极有分寸,只是吓唬徐二图一下而已,没有真的废了他的命根子。
满场目睹了如此场面,脸上都是震惊一片,心中都在思忱着,回家了一定要交代好家里的少爷们,第一万万不要惹凤九,第二万万不要穿红色。这人性子无常,下手歹毒,一言不合就废了他人的命根子!
凤九就这样在众人畏惧的目光中回到了座位上,看着独孤冽一直在瞧她,嗤笑一声,“瞧见了吗,离爷远点,不然让你断子绝孙。”
独孤冽笑了,凤九有点看呆了,这人还是带着面具,只露出了个嘴巴,下巴的弧度很完美,笑起来该死的好看,这不是她第一次见独孤冽笑,却还是不由的被晃了心神。
急切的想扒开他的面具瞧瞧,可一想到昨天晚上因为自己作死想掀他面具反被占了便宜的事,就不敢再生这种心思了。
只听独孤冽说道,“断子绝孙吗?莫不是手不稳,扎的不准?”
凤九心中怒骂,该死的,这家伙眼力怎么那么好!随即又拿着屁股对着独孤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