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仍在颠簸,玉华儿缩在上官子都的怀里,用力的嗅着他身上的味道,突然有些泪目。耳边又响起凤九说过的话,她是未来的东陵女帝,一言一行都代表着东陵,决不可给东陵蒙羞!纵使心中很是不舍上官子都,却仍要抽身离去。
上官子都一把摁住她的背,“公主莫动,此处地势凶险,恕上官冒犯。”
玉华儿低下头,心中对自己说道,就一次,就让她贪恋一次上官子都带来的温暖吧,哪怕只有一秒钟也可以!
这马车内并无他人,她也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曦月公主,不是即将继位的东陵女帝,她只想做一个平凡的玉华儿,一个自私的玉华儿。
念及至此,眼泪微微滑落,玉华儿死死压住嘴角,不让自己哭出声,不能哭,若是哭了,才真是将东陵的脸都丢光了。
心中贪恋上官子都带来的温暖,理智却告诉她,她是未来的东陵女帝,不可以如此!马车已经慢慢平稳,没有先前的颠簸,玉华儿微微直起身子,虽然仍在上官子都的怀里,却与他并不相挨。
她的动作虽然轻微,却还是没有逃过上官子都。上官子都低下头,看着怀中那个满是铃铛的头顶。
剑眉微蹙,眸子中有些愠怒,她现在就这般与自己生分吗?这般迫不及待的要跟自己拉开距离吗?
明明是她先来招惹他的!
她怎么能如此轻描淡写就释然了!
少顷,反应过来,他又有什么资格去动怒,明明是他自己将玉华儿推走的,一时间,看着玉华儿的头顶,有些五味杂陈。
马车终于平稳下来,上官子都突出一口浊气,还未开口,便见玉华儿火速抽身离去,面上一片清冷,“谢过上官大人。”
上官子都一顿,“无碍。”
一时间,马车内气氛很是怪异,只有玉华儿脑袋上的铃铛随着马车的走动在一摇一摇的响着,听起来十分哀怨,不如往日清脆。
另一方,自从凤九有些嫌弃说出,“你好骚啊!”气氛便有些诡异,独孤冽深深的皱着眉头,看着躺在软榻上故作无辜的凤九,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
虽说心中早就习惯了凤九满口脏话无视礼节,但像这么骚的话她平日里还真未说过,尤其是想到她明明是个……却说出这种鬼话,独孤冽一时之间恨得牙根痒。
再加上她现在一副“你能怎么办,你又舍不得打我,又骂不过我”的气人样子,独孤冽看着就想打人!
说做就做,一个翻身翻上凤九的身子,凤九迅速踢腿阻挡,左腿被独孤冽狠狠压下,再踢右腿,右腿同样也被压下,还未反应过来,双手便被他制住。
大手擒住她两手手腕,高高举过头顶,双腿被独孤冽死死压住,凤九脸上的云淡风轻终于被打破,眼看着独孤冽要对她为所欲为,破口喊出,“救命啊……”
话没喊完,便被全部咽了回去。
独孤冽面上孤傲,手中却是无耻地挠起了凤九的痒痒。凤九十分怕痒,瞬间被这副攻势吓到,当下便没忍住轻哼了一声。
她哼哼的像小猫拿尾巴一样,在独孤冽心里挠啊挠,挠啊挠。
独孤冽突然展颜一笑,吓得凤九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
妈呀,大灰狼突然露出小白兔的微笑,这比海水倒流还新鲜,比猪八戒和嫦娥在一起还惊悚,比她实际上真实性别是个女的还可怕!
凤九有些惊悚了,差点一口气没背过去,独孤冽反而被她那一叫叫的满是劲头,在她脖子上开起了花圃!
眼看着里衣快要被独孤冽拽下来,凤九有些慌了,还未张口,便感受到有人闯进了马车,独孤冽瞬间反应过来,扯过一旁被子将凤九包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脑袋留在外面。
独孤冽转身望去,竟是司马狂!
司马狂看着眼前这一幕,怒火中烧,他本在马车里小憩,听见凤九一声“救命啊”火速赶来,来时还与马车外的青城过了几招,没曾想,进来时看到的是这样一幕。
独孤冽正在肆无忌惮的亲吻着凤九,凤九满脸绯色,尽是娇羞!
这让他这么能忍!
同时心中蕴起滔天的不甘,为何是独孤冽,而不是他,明明他与凤九认识的最早,明明他才是最早陪在凤九身边的人!
独孤冽微皱眉头,“北金皇这是何意?”
司马狂敛下神情,凉凉的看了一眼独孤冽,“适才孤听到救命之声,以为有贼人来袭,方赶来一看。”
独孤冽定定的看着他,对于司马狂打断了他和凤九的好事很是不爽,慢慢说道,“如今可是确定了并无贼人?”
司马狂轻轻“嗯”了一声,负手站在那里,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凤九见状说道,“那个,我们两闹着玩的,你没事先出去吧。”
司马狂闻声转过身来,“你可有事?”
凤九挣扎着要起身,一不小心被子滑过脖子,露出星星点点的脖子,然而她自己浑然不知,在接收到独孤冽眼神的示意下,瞬间清明,立马老实的躺好,面上难得的出现了一丝不好意思,“我没事,你先出去!”
看到那星星点点的脖子,作为尝过女人的司马狂,自是知道那是何意!一时间望着独孤冽的眸子染上了杀意,恨不得将独孤冽挫骨扬灰。
为什么,他们都要和他抢凤九!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