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经年轻咳了一声,对着几位刚刚忙活完的造型师打发道:“你们先下去吧,礼服我来挑就好了。”
几个造型师互相面面相觑,随后麻利的开门出去。
洛翡翠看着几个如释重负一般溜走的人,满头黑线。
“我觉得这个挺好看的。”她真的挺喜欢这件裙子。
顾经年将腿上的笔记本移开,起身走近,他身上带着低沉的烟草香味,格外迷人。
“换掉,乖,太薄了,会冷。”
洛翡翠更是吃惊的皱眉:“冷?现在已经到了夏天!”不热就不错了。
然而顾经年丝毫没有打算理会她的话,低头在一排排货架上挑选着,良久抽出来了一条米白色的纱裙:“这件不错。”
洛翡翠看着那裙子,嘴角忍不住抽搐。
现在谁还会穿纱裙?
她敏敏嘴巴十分嫌弃的道:“又不是婚纱,我不要穿纱裙!”
顾经年也不恼,抬手将纱裙重新挂了回去,揽住洛翡翠纤细的腰肢,半是打趣:“那,宝宝,我们去挑婚纱?”
洛翡翠被他赤裸裸眼神看的有些不自然,她推了一下他的胸膛,尽管并没有什么作用:“开什么玩笑!婚纱可不是随随便便穿的!”她似是想到了些什么,脸色很不好。
“宝宝,你不知在戏中跟多少人穿过婚纱,走过教堂,怎么?跟我就不可?”他装作委屈并痛心疾首的捂着胸口,一副自己好像是被郎家厌弃的小娘子模样。
“不是不可,只是不知道这晚上顾总要带我去什么样的局子?”搞了半天,她甚至不知道这么兴师动众是为了干什么。
顾经年却是神秘的嘴角一勾:“自然是舞会。”
洛翡翠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是个人看到要换礼服都知道一定是去参加舞会好吗?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舞会。
若是代表公司的,那自然要做到官方最好,但是若是私人的,那么……按照他们两人现在的微妙关系,就要两说了。
只是看着面前这家伙的表情,洛翡翠知道他不想说,自己是问不出来了。
他这次极为认真的在挑选着衣服,最后先后拿了三四件,递到了洛翡翠的面前:“试试这几个吧。”
洛翡翠接了过来,实话实说,其实顾经年的审美还是很不错的,她试穿了这几件都很贴合她的气质,不过这几件晚礼服似乎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保守……
没有性感的低胸深V,也没有俏皮的露背设计。甚至连透视网点纱这些潮流设计都没有。
虽然没有别出心裁的设计,但是好在版型都很不错,没一款裙子都很能勾勒身体的曲线。
顾经年满意的点点头:“都不错。”只要不暴露,穿什么样子都好看。
选好了衣服,顾经年似乎也处理完了手头上的工作,他不怀好意的笑了笑,拍了拍身边的沙发:“过来。”
洛翡翠坐了过去,果然某人很是光明正大的就开始动手动脚,洛翡翠扯住在自己腰间不断摩挲的大手,,眉心皱的很紧:“别弄坏了我刚选好的礼服!”
顾经年一脸不在意:“那么多都是你的,撕坏了,随便挑。”他刻意的加重了斯这一字,听得洛翡翠面红耳赤。
“乖,宝宝,你今天太美了,我们亲热亲热再走。”距离舞会开始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所以他们不着急。
洛翡翠被他捧着小脸,她是个虚荣的女人没错,这一点她很早就认清楚了自己,所以在顾经年的面前她才更加不会掩饰自己。
许是今天的妆感太好了,身上的香水用的也是最新款的限定,香味很是魅惑,此时四散在两人的鼻息之间更是烘托渲染着气氛。洛翡翠伸手直接勾上了顾经年的脖子,反被动为主动,一挺身贴上了顾经年的薄唇。
很快了,她的戛纳之梦已经快要实现,她的要求并不高,只要能走一趟戛纳的红毯,不管最后的大奖花落谁家,她都是知足的,所以马上……也就是他们分离的时候了……
她的计划慢慢的进行的很顺利,之前也有知会过于可盈挑选好了地方,是一出丹麦的小镇,那里有一处不错的庄园,应该很适合安静的居住。所以一切的一切都在朝着最好的方向前进,越是临近离开,她心中反而越是不舍。看着面前自己陪伴五年,耗费五年的青春的男人,她是真的很难受。
那么,就让她最后再放纵一回。
洛翡翠的主动让顾经年略略吃惊,自从他们因为慕安安产生了一些冲突之后,似乎这还是洛翡翠第一次在自己面前活跃。
于是,不多思考,他一只大手紧紧扣住她的后脑,加重了这个吻。
绵长的吻,夹杂着水渍的声响,在安静的房间中仿佛只听得到两人越跳越快的心跳声。
洛翡翠是窒息的不行,终于挣脱开趴在顾经年的怀里小口小口的喘着粗气,看着我在自己怀中如同猫儿一般温顺的洛翡翠,顾经年欣慰的环住了她的身子,搂得很紧,像是要将她嵌入到身体里一般。
还没有亲热多久,就在顾经年想要在来一次的,房门忽然被人敲开,安南走了进来,一看到两人的衣衫都有些凌乱,还有自家总裁那满是口红印子的下巴,安南秒懂,瞬间为自己哀悼,并暗骂自己怎么就这么会卡时间呢?
完了,又撞上了顾总的好事,恐怕这次回去有事少不了一顿倒霉。
进都进来了,只好硬着头皮说:“顾……顾总……车子已经准备好了,可以走了。”
顾经年深呼了一口气,这才忍住了没有骂出口的深厚怨念,他看了洛翡翠一眼,只见她此刻还是满眼春水秋波,迷迷糊糊不太清醒,他低咒一声:“出去!”
安南吓得一激灵,身子一抖,连忙拔腿就出去了。
阿弥陀佛,老天保佑,今天的顾总怎么这么凶狠?
顾经年将洛翡翠开了的领口提了提,然后在她娇嫩的小脸上烙下了一吻:“宝宝,去整理一下,我们该走了。”他笑的像是一个吃饱了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