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展还准备到毛正那边看看,谁知道他俩倒先跑了过来,看到不远处的血腥的场景,毛正上前一步道:“想不到你这也发生了,你明白是怎么回事吗?”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哄抢他人尸体的这种行为,以前可没那么疯狂。”
黎展说完,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很迷茫。
这时候张中易上前说道:“这事情是第一次发生吗?我想应该不是吧,难道你们在地道就没有发现凝结噬珠失败的人吗?
“发现了?”这让黎展和毛正都很奇怪,明明地道里就没有被分食,而外面的怎么会被分食掉呢,?而且中蛊的人位置把握那么精确,像是不约而同的同时到达,是什么给他们指明方向,又是什么让他们不顾一切的变成行尸走肉,更加奇怪的是,烙昌的老婆原本只想吃蛇肉了,而这次为什么也来瓜分人肉。
突然,毛正说道:“我知道怎么回事了,但是我不能确定。”
“你说来看看,我们帮你分析下!“黎展催促道。”
毛正点了点头后就把自己猜到的说了出来:“我记得不错,黎展曾经说过,噬尸蛊凝结成噬珠的过程就是能量转换,而能量转换的目的地就是噬珠,现在噬珠凝结失败,那么能量一直把持在胸腔中间,而我们将之击碎的时候,胸口的能量便扩散到全身,噬尸蛊这种需要能量蛊种的人不会放过满是能量的肉体,即使是人肉也不例外,我们在地道里面发现的尸体正是少了噬珠,有的深,有的浅,很明显有失败的,那么为什么失败了还要摘除,那就是因为他们要将这些肉分掉。”
听了这番话,黎展认真的思考了一番,的确毛正说得有道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解除噬尸蛊也不是没有办法,那就是想办法将肉体能量转到蔬菜上面,但是这样的话也存在隐患,就是万一蛊解了,但是疯蛊症大爆发,那也不行,所以还是截杀背后的人才最稳妥。
“哎!”原本黎展以为知道了解蛊的办法,但是还是行不通,不由得有些垂头丧气。
“黎展这孩子什么都好,只是承受能力弱了些,改天好好调教,那他就完美了。”
对于张中易的提示,毛正举双手表示赞成,而且还表示只要到了省城,立马找来师祖亲自教导他。
回到了寨主府,外围有好几个疯蛊人,张中易勇猛异常,走上去就想大开杀戒,瞬间就被毛正制止住。
“老毛,你为什么阻止我?”张中易颇为不满。
毛正解释道道:“在外面可以随手解决,但是在这里不行,你想过没有,要是我们现在把他们全部击杀在此,那么肯定会引发大骚动,到时候黎展和我布置对策后手就会伤害到他们。”
“那这样放任下去,我们就会陷入被动,迟早这些个行尸走肉也会冲进来,结局还是一样的。”
张中易的话是有些道理,现在必须找个人引开这些疯蛊人,但是随便谁来引都有可能面临危险,隐藏着的敌人可是有枪,虽然他们中招,难保证他们不会顶伤出手。
“有了!”黎展兴奋的叫了一声后说道:“他们可以放疯蛊人,我们照样可以!”
毛正二人之间黎展从怀中拿出根黑黝黝的木棍埋在土里,不一会儿密密麻麻的蛇便从地面八方围了过来。
他们的对象不是黎展等人,也不是寨主府的位置,而是那几个疯蛊人,那些人没有意识,见着活物就会撕咬,不管是什么。
在战斗打的不可开交的时候,黎展操纵群蛇向着四面八方游荡出去,而疯蛊人早就杀红了眼,撵着就追了出去。
这样能保证他们不会再回来了吧?张中易在黎展身后问道。
“会解决他们的!”黎展不带感情色彩的说道。
“我们现在这样好被动呀,都是采取防守的态度,随意让人玩弄,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呀!”毛正显得忧心忡忡。
这是后张中易看向黎展道:“都说巫蛊术,下蛊也有,巫术也有,听说巫术可以诅咒,你看能不能?”
“不行!”黎展背着手往寨主府方向走去,身后传来淡淡的声音:“人都没见过,我诅咒谁呀,起码要有个对象才行。”
“我们也不能全靠他,我两找找看,有没有线索吧!”毛正一边走,一边和张中易说道。
张中易想了想问道:“你是说起坛?”
……
“老毛,有用吗?”
“别问了,将香烛点燃,既然蛊师家人是被杀害的,那我们在这里起坛,肯定能有所没发现的,和黎展一样,早间他忘记了自己是蛊师的事,我们又很曾记得自己是茅山来的。”
“哎!”张中易点亮了香烛,便站在一边,毛正高举手中的铜钱剑,脚踩七星步,口中念叨:“阴阳水畔奈何桥,人鬼殊途断怨郊。鬼判通情拂了尽,金笔还魂诉冤屈。”
说完手中的铜钱剑向下一直,大声喊道:“归!”
早就被毛正和张中易盖在地上的碗不停的颤抖起来,慢慢的碗被掀起一角,从里面隐隐传出阵阵哭声,还有不甘的吼叫。
毛正见状,轻轻的一点手腕,铜钱剑往上一翘,碗被反过来大半,可仅仅只是这样,下一瞬就盖了下去。
几次的尝试,都没什么用,始终碗就是翻不过来,毛正收了铜钱剑,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对着张中易说道:“有人强行阻隔,我试了几次,都不行!”
“那我们就先回去吧。”
……
回到青瓦寨,几人就下一步怎么办再次商量。
“首先,我们不能这样被动的被人掐死,我们需要主动出击。”柳小六率先说道。
张中易嘘了口说道:“怎么出击,对方在那都不知道。”
听了张中易的话,烙金问道:“你们知道背后真凶是谁了吗?”
“你不知道吗?一个估计就是那个铁匠,还有的暂时不清楚。”张中易回答道。
“你们哪来的证据下的这个结论?”烙金皱着眉头继续问道。
毛正阻止张中易,自己接下话来说道:“铁匠那边是明摆着的,现在他躲起来了,昨天我和老张两人想用茅山术找他出来,可是却发现术法被阻隔了下来,肯定就是和铁匠联合的东南亚人做的,现在唯一不知道的就是东南亚人是谁。”
听了他们三人的对话,黎展说道:“我认为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我们只是知道铁匠消失,死活不明,不能把罪责往他身上推,万一他死了呢?”
“去!蛊师字谜都说得清清楚楚,不是铁匠郭名又会是谁,字谜不用考究,这点不会错的。”
柳小六的话得到了张中易的肯定,他点了点头道:“其中一人肯定就是铁匠。”
“咦!”黎展忽然想到什么,转头对毛正说道:“你能不能用茅山术招魂试探铁匠死了没,如果没死就推测下他的方位在那边。”
“这一点可行,设坛!”
这一次和上一次差不多,都是倒扣一个碗,经过毛正的几番试验,碗还是没有翻过来,而且碗还炸裂开来。
这点就说明了铁匠并没有死,毕竟倒是不是黑白无常,不是牛头马面,没有勾取生魂前来拷问的权利,要是强行勾魂过来,那就不是茅山正宗,而是邪魔外道所为了。
确定了这一点后,黎展都没有话说了,现在就算他自己都不能说服自己说铁匠没有问题。
接着毛正又拿出了个罗盘,罗盘上面压着块奇特的令牌,一眼看上去与罗盘里面的指针很相似,一头是红色的,一道没有什么颜色。
“……奸邪无处寻,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因为语速太快,在场的人没人能听清毛正具体说了些什么,然后就看到罗盘上面的令牌疯狂旋转起来。
“定!定!定!……定!”毛正一连几次的尝试,始终没有让那令牌停下来,虽然黎展几人不是很清楚毛正做的怎么样,但是从他那满头的大汗,还有凝重的表情,便知道事情并不理想。
“定!”随着一声令下,罗盘上的令牌便缓缓停了下来,毛正走向一边坐下。
烙金看到这样子,说道:“也不要灰心,鬼神之事谁都说不清楚,所以灵不灵验都在情理之中。”
张中易闻言,顿时就不乐意了,他认为烙金是看不起茅山术,站起来呛道:“不要说些风凉话,我们不行,难道你们苗疆巫蛊术可以?”
“鬼神之说向来就没有定论,而巫蛊之术可是看得见摸得着的。”烙金又嘲讽似的将张中易的话顶了回去。
“你……”张中易愣是说不出来,鬼怪这种东西他和毛正也只是听说过,却没有看到过,现在被人这么说还真没法反驳,要不然别人会说你抓一只看看,那不就傻眼了嘛。
“你们别争了行不行,越说越不靠谱,不好好想办法对付敌人,内部先内斗起来了,不管成功与否,大家这不是在想办法和尝试嘛。”
看到黎展有些发火,张中易和烙金瞬间冷静下来,黎展也倒没有再多加指着,最近每个人压力都大,有些火气,拌下嘴也是正常的。
毛正也知道一次次的的失败,让所有人都深受打击,这还不是最关键的,当务之急的是现在又没有什么线索了,也没有方法来查案了,整件事无形中陷入到了死胡同里面。
毛正看向一旁的黎展,而对方同样也看向毛正,双方出奇的一只,同时敲了桌子道:“明天再去一次蛊师家,总不会一点儿的线索也没有留下,当然这次除了黎展还有我,烙金也跟着一块去,毕竟那里你最熟,可能会有收获。”
接着毛正还补充道:“还有铁匠家也不要轻易放弃,既然铁匠查不到讯息,我们就从他的老婆入手,他老婆木讷憨厚,应该会有所发现,最后我们要将被动化为主动,实在不行,将中蛊的让你聚集起来管理,来个请君入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