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快速往舞蹈队开去。
言以非一路上没有再说话,池唯唯刚才那一通大吼,让他顿时放了心。
很快,车已经到了舞蹈队前面。
“言以非,谢谢你。”
池唯唯抬手看了看腕表,离她和舞训老师约定的时间还差一刻钟,她迅速推开车门,对言以非道了一声谢后,便急急下了车。
没有应声,言以非只是笑着看她下了车。
池唯唯赶紧关上车门,眸光却扫见了后座上有一个行李箱,上面似乎还贴着机场行李寄存的安检条,她心头一跳,但是急着去见舞训老师,也就没有多问,转身往舞蹈队走去。
但是,等她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却一下子又跑了过来。
“言以非,等等。”
“怎么了?”
本来已经发动了汽车,见她又倒折过来,言以非赶紧又熄了火,降下车窗,探头出去问道。
“嗯,你晚上就不用来接我了,我哥的手已经好了,等会我给他打电话,让他来接我好了。”说完,眸子忍不住又往后座上瞄了一眼。
没错,那个行李箱上面贴着的,就是机场安检条。
他这几天到哪里去了,看样子今天是坐飞机赶回来参加比赛的。
“好。”
没想到,言以非竟然答应得这么干脆。
这一下,池唯唯倒是更加疑惑。
不过,这个时候,已经不容许她一直耽搁时间了。舞训老师刚才在电话里面的口气,已经有些不悦,自己再迟到的话,估计舞训老师发火都是说不准的。
她满眼狐疑地盯了一眼言以非,然后快速转身,跑着进了舞蹈队。
一直看着池唯唯的背影消失在了门口,言以非的目光才撤了回来,黑沉深邃的眸子里,有一丝亮晶晶的东西微微闪了闪。
刚才那丫头盯着后座上的视线,自然落入了他的眼底。
听司机说,他没有回来这段时间,全部都是司机在接送,池源估计是在忙着战队今天这场比赛的事,还有池源手臂上的伤口那么深,那有那么容易就好了,刚才在赛场那里,虽然和池源只是匆匆一面,但是手臂上的纱布那么显眼,言以非并不是瞎子,自然看见。
那丫头这么做,只会是在关心他吧。
想到这里,言以非的心里顿时有了一丝小小的雀跃。
“嗡嗡”
放在车上的电话响了起来。车载电话上显示的,是宁子远的名字。
言以非心头一跳,赶紧接通了电话。
“宁伯”
“非少爷,好消息,好消息。”电话已接通,宁子远欣喜无比的声音变透了过来,听到这三个字,言以非刚才悬起的心顿然间放了下去。
唇角轻轻一扬。
言以非的薄唇一抿。
“宁伯,你的意思是我爸……?”
“对对对,非少爷,董事长醒了,刚才托尼医生来看过,说董事长的状态不错,好好休息几天,如果检查后没什么问题的话,就可以出院了。”
宁子远急急汇报着那边的一切。
“好,我知道了。那边的事,就麻烦你好好照应着,我这边的事一完,马上就过去。”
“应该的应该的,非少爷你尽管去忙你的事,董事长这边你就放心交给我。对了,你记得给大熊说一声,那小子总是冒冒失失的,我不放心。”
“好的。”
言以非应了一声后,挂了电话。
看看时间,还早,那丫头练完舞出来,应该还要几个小时,言以非决定先回家好好睡一觉再来。
哪里有什么池源来接,如果他不来的话,那丫头铁定是准备自己打车回家,有了上次的教训,言以非根本就不放心,等会他得亲自来才行。
方向盘一转。
言以非朝着舞蹈队相反的方向飞驰而去。
一手拧开了音乐。
欢快的音符顿时在车里开始舞蹈。
言以非的眸子里虽然充着血,整个人十分疲累,可是心在这一刻,却是极为欢喜。不仅仅是因为池唯唯刚才的关心,还有宁伯刚才告诉给他的好消息。
其实,这几天言以非没有到战队,是去了国外。
那天晚上言老爷子又气又急之下,血压急剧升高,引发了脑溢血,还好出血量并不大,到了医院观察着,并没有做手术。
没想到第二天,老爷子的状况便急转而下。
脑子里有了血块,必须做手术。
而且,言以非竟然还从池妈那里得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这让他突然决定把言老爷子送到了国外,在那里找了最好的医生,言老爷子手术本来很成功,却为那件事,一时没有扛过去,从手术室出来后便一直昏迷,言以非每天衣不解带地在医院里待着。
他母亲已经早就弃他而去,这个世界上,也只有言老爷子一个亲人,他如果走了,言以非便会孤零零地一个人在这世上了。
言老爷子一直没有醒,可是和AR的比赛,言以非必须参加,这才把宁伯叫了过去。
这一切,刘影娴母子并不知情。
……
言府。
盯着面前的一大桌的菜,言立安似乎没有半点胃口,老爷子在重症监护室住了这么多天,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去了好几次医院,每次他和刘影娴想进去看看的时候,都被医生给拦在了门外。
从医生到护士,都是那一句话。
“对不起,言老先生正在里面接受治疗,为了他的健康着想,是不允许家属探望。”
这个时候,张妈手里端着一碗汤走了进来,见言立安坐在那里,桌上的菜连一筷子都没动,也不敢说话,将汤轻轻放在桌上就准备溜走。
不料,却被言立安给叫住。
“张妈”
“呃”
没有防备的她,嘴里应了一声,手上却是一抖,碗里的汤撒了一些出来。这个言家二公子,好的时候对人那是真好,可是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安少爷,这菜不合你胃口吗,那我马上去重新给你做。”
说着,赶紧转身就走。
言立安见状,眉头一锁。
“等等,张妈,夫人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