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药材熬好,许小茹端了进去,就发现宇文怀安并不在,而他的桌子上放着一张明黄的绸缎,这个颜色只有皇帝才有资格使用,难道这是圣旨……
好奇心驱使着她大步朝着桌案走去,将药碗放下,她拿起那块明黄色的绸缎,手刚刚触上,就听到身后传来了冰冷地声音,“你在干什么?”
“王爷,药熬好了。”许小茹庆幸自己的心理素质过硬,没有一紧张把药碗给碰翻了。
“呵!”宇文怀安大步走过去,看了一眼那个刚刚被她碰过的圣旨,凉凉地扫了她一眼,“那你碰圣旨做什么?”
“在下……在下不过是怕药打翻了将圣旨给污了,所以想将它放远些。”许小茹转了转眼珠子说道,缩在袖子里的手却不由得紧了紧。
端起桌子上的药碗,宇文怀安嗅着这味道浓郁的中药汤子,忍着作呕的感觉喝了下去,“你下去吧。”
将碗端走后,许小茹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儿,这种圣旨若是秘旨应该不会如此随意的放在桌案上,若是一般圣旨应该不会这么紧张,宇文怀安到底是在试探她还是怎样?
自从宁镇出来,许小茹就觉得自己特别容易去猜忌一些事情,她也说不清这算不算是好事情,她朝着自己的帐篷里走去,如今天已经大黑了,可是灵修还是没有回来,外面也没什么动静,应该不是被抓了。
趴在腿上,她很快就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她感觉有人进来了,想到有可能是灵修回来了,她没有动,那个人越来越近她才发现不太对劲儿,这个人身上的气息跟灵修的完全不一样。
这样想着她觉得一下子就清醒了,她睁开眼睛看着走进来的人,“王爷,您来这里做什么?是那药喝了不舒服吗?”
看来的是宇文怀安,许小茹的睡意顿时消散了,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有些警惕地看着他。
“没什么,你不睡觉在这里坐着,在等什么人吗?”
难道他发现了灵修?也是了,不然灵修也不会忽然就走,很有可能已经开始怀疑了,她抿了抿唇,“没有,只是睡不着,在想配方,想睡着了。”
“既然你是宁镇出来的人,你应该是见过许珍和秦二的,见了他们两个一定要告诉我,若是本王发现你隐瞒他们的消息……”说到这里,宇文怀安拉长了语调,眼神中满是威胁的看向她。
看得许小茹打了一个机灵,她点了点头,“绝不隐瞒,绝不隐瞒。”
像是对她的态度很满意,宇文怀安点了点头离开了帐篷,许小茹松了一口气瘫坐在了凳子之上,对于未来该怎么做觉得有些迷茫。
“许兄弟,在不?大哥给你送些东西过来。”张山的声音从外面响起来。
闻言,许小茹应了一声,就见他抱着一怀的动物皮毛走了进来,自顾自地走到床边,放了上去,“兄弟,这里冬天冷得很,你看你一看就是不抗冻的,你把这些虎皮什么的铺在床底下,暖和。”
刚刚还觉得生活很无力,现在就有过来送温暖的,许小茹觉得还好这个世界还是有些温暖的,“谢谢大哥,只是给我留一块就好,没必要送来这么多吧?”
“换着用,大哥那里还有。”张山憨憨地笑了笑,这么久在军营里,他已经有很久很久没有见到家乡人了,如今见了许小茹,他是真的当亲弟弟一样照顾,“还有,有什么事情可以去找大哥,安王这里我没啥说话的权利,但是你缺啥用的,你跟我说就好。”
像是想到了什么,许小茹跑到自己的包裹旁边,从里面翻出来了一个钱袋,这个还是当时还没离开宁镇的时候张老太封的,当时给她们一家三口一共缝了五个,如今她这里还有一个没用过的。
“张大哥,我也不知道能给你什么,这是以前张婆婆给我缝的钱袋,给你。”许小茹抿了抿唇,想来张山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张老太的东西了吧。
看着许小茹手中熟悉的刺绣风格,张山热泪盈眶,他颤巍巍地接过来了她手中的钱袋,就在这时,一个人大步走了进来,看向许小茹的视线极为凌厉,“你是许珍对不对?”
“王爷你在说什么啊?”许小茹一脸懵逼,宇文怀安不是走了吗?难不成一直在外面听墙角?可她自认为没说什么暴露身份的话啊。
饶是一旁的张山也有些懵了,他本来有些动容的情绪也散了一些,站在许小茹的身前,“安王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宇文怀安自顾自地坐在了许小茹之前坐的小凳子上,“本王不过是忘记跟你说一些事,回来就听张老太给你绣钱袋,许珍,张老太只对你们和冯家人很好,仅此而已。”
“其实王爷早就怀疑了,不过如今证实了,是吧?”许小茹也不打算进行无谓的挣扎了,万一宇文怀安生气了让人验身怎么办?“只是,我不知道王爷找我和灵修究竟是为何?”
“为何?”宇文怀安冷笑着,深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许小茹身后懵逼的张山,“你先出去!”
“不要!”张山无比坚定地说,他现在虽然不太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既然娘能给眼前这个女人做钱袋,想来两个人关系还是很好的,既然是娘护着的人,他自然也是要护着的。
见宇文怀安脸色变得有些不太好了,许小茹叹了一口气,“张大哥,你先回去吧,你想知道什么,明天过来找我,他不会对我如何的。”
听她这样说,张山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出去,手中捧着那个钱袋就像是捧着什么极为珍贵的东西。
“你可真是自信,你怎么知道本王不会对你做什么?”宇文怀安冷笑着问。
“……”我不过是随口一说啊!许小茹在心里吐槽着,面上却小心翼翼地说,“嗯,因为王爷还需要我给你解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