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是不少,可是能让皇帝放心的办法只有我出面你们在想办法,不然他总是会有机会对付靖老王爷的。”灵修思忖了片刻,极为冷静的说,“而且无论是阿胤还是靖老王爷和师父,他们都希望父亲能够沉冤得雪,那么我就要出面。”
这段时间许小茹在宁王府,这些人也没让灵修闲着,尤其是苏哲已经开始在教他和隋胤一些纵横之术了。
靖老王爷的风评太好了,好到皇帝早就开始忌惮了,可是却苦于没有理由,如今好不容易送上门,他必须出面才能缓和,不然赫赫靖王府,那个为了百姓征战边疆的靖王府,真的要毁了。
说着许小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灵修离开。
金碧辉煌的皇宫啊!层层宫门相对,碧瓦雕甍,灵修竟觉得似曾相识,也是了他不记得六岁之前的事情了,可是五岁之前他想必是来过的。
走进大殿,看着那高位上坐着的老人,灵修跪下来磕了个头,“草民秦灵修见过吾皇万岁万万岁。”
“秦灵修?”皇帝宇文鸿那双苍老而又污浊的眼睛就这样看着在下面跪着俯首的灵修,冷声问道,“你的名字是谁取的?”
“是草民的妻子取得,原来叫秦二,说草民的名字太难听了。”灵修如实回答着,毕竟皇帝若是去查就会发现他一直都叫秦二,忽然换名字了一定会认为跟靖老王爷有关。
“为什么忽然改名?”宇文鸿不依不饶地问道。
“夫人早就给起了的,说到京城要做些小本生意,若是问起来不好听,这才改了户籍。”
见灵修不卑不亢的模样渐渐的和印象中的大儿子重合,宇文鸿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极为不舒服,他忽然笑了,笑声在这略显空荡的大殿里有些诡异,不过很快他就收住了笑容,“那你和靖老王爷如何认识的呢?”
“草民的夫人是学医的,给靖老王爷看过病的。”灵修笑了笑说,他还真没说谎,许小茹还没被抓走的时候,看靖老王爷身上旧伤很多,夏日容易有风湿,就特意给看了看。
不怪灵修把事情都推给许小茹,而是苏哲告诉他,其实皇帝知道百草谷的事情,一直在百草谷埋着人,否则也不会一直敢轻易服用百草谷的药,不过那个人在百草谷影响不大罢了。
所以宇文鸿知道许小茹是苏哲的徒弟,若是他还想毫无戒心的用百草谷的药材,那么就不会对许小茹下手的,毕竟大夫这种可以决定人生死的人,宇文鸿也真的是又爱又恨。
“呵!你还真是娶了个好夫人!”宇文鸿表情古怪地笑了笑,“那照你所说靖老王爷是跟你夫人先认识的?那他知不知道你的身份?”
“草民什么身份?”灵修看起来一无所知的模样。
“你不知道你的身份你来干什么?”宇文鸿冷笑着说,语气中多了几分冷戾。
谁知灵修不怒反笑,“皇上,草民确实没有什么身份,不过是罪人宇文承的儿子苟活了下来,您都不承认,草民又有什么身份?”
“你!放肆!”宇文鸿随手抄起来一旁的砚台就扔向灵修。
看着离自己愈来愈近的砚台,他侧了侧身子躲过了,紧接着就是它砸向地面的声音。
“靖王知不知道你是宇文承的儿子?”宇文鸿见灵修躲过了,手紧紧地握了握,忍住了将镇纸扔过去的冲动冷冷地问。
“他若是知道,草民又怎么会见到您呢?若不是草民卖消息给宁王爷,草民可就一直见不到你呢!”灵修勾唇笑了笑说。
“放肆!来人啊!把他给朕压入天牢!”宇文鸿看他淡漠的模样,心里升起了一股脑恨,冷冷地喊到。
……
灵修进宫之后许小茹就跟玉蕊夫人辞别,匆匆来到靖王府等消息,直到入夜,才看到轻风和靖老王爷的身影。
“你们可算回来了,灵修呢?”许小茹大步走过去有些焦急地问。
“被押入大牢了。”靖老王爷有些愧疚地说,要不是为了他,灵修也不会站出来,要不是为了消除宇文鸿的怀疑,灵修也不会一开口就把宇文鸿给得罪死了。
“什么?”许小茹本就刚好还有些虚弱的身体晃了晃,看向一旁的轻风,“我师父呢?他不是太子身边的智囊吗?”
“苏老先生和主子都去给你找药去了,如今你体内的毒素虽然解了,但并没有排干净,而那些主要的药材京城附近都没有卖的了。”轻风也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太巧了,这一切都太巧了,除了宇文怀安许小茹根本猜不出还有谁会算得这么准,想来他早就知道哪一天她会发作,更知道她身边的人都有谁,只是他是如何知道灵修是太子的儿子的呢?
而这次出声告密的又是宁王,许小茹咬了咬下唇,难道是宁王告诉宇文怀安的?毕竟南昌峰可是宁王的人,可是怎么会这么巧?
“关进大牢还是有机会的,也就是说皇帝并没有认他为宗室,否则就该关宗人府了。”疯七摸了摸下巴劝说到。
他怎么也没想到他这个徒弟看起来憨憨的,做起事情来这么绝,他不像许小茹一直待在这里等消息,他特意跑出去打听了一下。居然敢怼皇帝?这谁还敢轻易说话啊!
侧过头许小茹瞥见了靖老王爷屋子里挂着一副字,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子不语怪力乱神”,看得她有些懵,“靖王爷,这几个字为什么摆在这里?”
“因为我打打杀杀习惯了,可是那些小的却因为他们母亲祖母信佛,说我身上杀气太重了,我便写了这么一个牌子。”
靖老王爷含笑讲着,许小茹却灵机一动,怪力乱神?如果她没记错宇文鸿是相信这些怪力乱神的,否则也不会去吃那让人上瘾的罂粟,若是在这上面做手脚呢?
“老王爷,我有办法了。”说着许小茹兴奋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