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你怎么能这样呢,你也不管管他!”蔡九畹对于自家妈咪的态度十分不满,男人都要被抢走了,她还一副不关心的样子。
“没有呀只是你要相信你干爹嘛,你干爹他肯定不会对那些女人干什么的。”
“他还不可能?就他刚刚那样子……”蔡九畹一直在絮絮叨叨的吐槽着宋云山,蔡诗茹也在拼命的忍着痛和她说话。
蔡诗茹觉得,只要蔡九畹在她身边,疼痛都不是事了。
等到蔡九畹说完了,蔡诗茹的线也拆完了,挂了电话后,医生才发现蔡诗茹已经满脸都是汗了,头发也湿了。
“我拆线拆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拆线不打麻药还气定神闲的打着电话,一句疼都不喊的,连男生都没有这样的。你啊堪比关羽刮骨疗毒。”医生赞叹着,这个女人真的是不简单啊。
蔡诗茹虚弱的对医生道了谢,就回到了病房里,刚好一个人都没有,刚刚拆线拆的她是在有些精疲力尽,刚好趁此机会再休息一下。
她刚准备躺下,余光就瞥见门口来了个人,人影模模糊糊的很像那个讨厌的女人,于是本能的反应,就是装睡,她想倒是看看,沈月溪又想干什么。
沈月溪悄悄的将头探了进来,见蔡诗茹紧闭着双眼,就胆大了不少,整个身子都走了进来。
她看着床上那张熟睡的脸,嘴角扬起一个险恶的笑容,蔡诗茹,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一次次坏了我的好事,一次又一次的抢了我的东西。
蔡诗茹,你就去死吧!
她又靠近了一点,确定蔡诗茹睡着之后,就拿出了口袋里的针,药水早已经上好了,她喷了喷针管,拿起了正在点滴的药水瓶,正准备射进去。
她针管里的,是一种含剧毒的化学药水,只要进了人体内,不出两天,就该归西了。
“你想干什么!”蔡诗茹突然睁开眼睛,一双要眼睛看着沈月溪。
“!”沈月溪一惊,被突然发出的声音弄的有些手足无措。
蔡诗茹看见了她手中的针管,连拔掉了插在她手背上的针,爬下了床。
“沈月溪你又想干什么!你手里的是什么东西?想要杀我?”蔡诗茹反应很快,看见针管就已经知道了个大概。
“干什么?蔡诗茹,你知道么,我有多恨你么?”沈月溪突然凄惨的一笑。
“我真的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可是你又为什么非要一次次的这样呢?”
“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呵呵,你可真是个圣人嘴脸,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恨你么,恨你想把你剥皮抽筋么?”
“沈月溪!我自无愧于良心,你却总是做着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呵,伤天害理?那也都是你逼我的!都是你们逼我的!要不是你,我会变成如今这样么?你,全都是因为你!”
“蔡诗茹,你知道么,我经常在想,如果没有你,我是不是不会这样子,其实这样的我,我自己都嫌弃。已经完全背离了当初的那个我。可这一切,如果你不出现的话如果你不出现的话,我是不是就不至于这样。”
“沈月溪,尽管你恨我,可是你也不能这样啊,你知道这样的后果吗?如果我死了,你也逃不掉,你就等着一辈子坐在那个牢笼里吧”
既然她已经知道了,如果让她活着出去,肯定要报警,那不等于给自己找坟墓么?那就,让她直接去死吧。
“那又怎样呢?反正都已经回不了头了,蔡诗茹,我要了你的命!”沈月溪叫着,突然举着针管绕过了床头跑到了蔡诗茹的身边,想要抓住蔡诗茹。
蔡诗茹连忙侧身转了过去,躲过了沈月溪的手,她向着门口跑去,想赶紧叫人过来。
可沈月溪怎么可能会给她机会,她几乎癫狂的状态,又向蔡诗茹扑了过去。
她这一次抓到蔡诗茹的手了,她眼睛怒的红了,赶紧就想将针管扎进蔡诗茹的身体里,不管扎到哪,只要她碰到就行,所以她不顾一切的胡乱的摆着自己的手。
蔡诗茹躲闪着,抽出一直手想要控制住沈月溪持针的那一只手,可是她本来就很虚弱,而沈月溪几乎癫狂的状态,眼看着针就要扎进她的身体里了,却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诗茹!”许远山也知道蔡诗茹受伤了,犹豫了很久之后,才决定来看一看,刚一靠近病房,就听见了打斗的声音,许远山赶忙就跑了过来。
“沈月溪!你疯了了吧!”许远山拉住沈月溪的手,蔡诗茹这才得以挣脱,沈月溪看着又来一个许远山,心里突然有些着急,用力的挣开他的手,不管不顾的向蔡诗茹跑去,许远山见此,连忙跑了过去,挡在了蔡诗茹的面前。
沈月溪手中的针管已经落了下来,一时间并没有反应过来,针管就这样落在了许远山的胸口上。
许远山吃痛,眉头皱了皱,面露挣扎的神色,针管还插在他的胸口,蔡诗茹反应过来,连忙跑了过去,可是许远山已经晕了过去。
沈月溪突然看了看双手,又看了看许远山,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杀人了,还杀错了人。她突然有些惊慌不知所措,看着地下躺着的许远山,嘴里念叨着:“不……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远山!”蔡诗茹喊着,连忙跑到了他的身边,托起了他的身子,不停的摇着,可是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沈月溪向后退了几步,撞到了门框,身后传来隐隐约约的痛感,让她反应了过来,她转身就赶紧跑了,害怕之情在她的心里燃了起来。
“医生!医生!”蔡诗茹放下许远山,也没心思管沈月溪是不是跑了,就赶紧冲出了病房,一路跑一路喊着。
许远山被抬到了急诊室内,蔡诗茹就一个人坐在外面的走廊上,她的手捧着脸,脑海里都是刚刚发生的事,许远山扑到了她的身前,结结实实的给她挡下了这一针,她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倒了下去。
如果没有许远山,现在在急诊室里的应该是自己吧,又欠了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