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小手,轻轻拍拍男人的脑袋,安慰道:“你很不可思议,居然那么小的就发现了继母的秘密,而且,还一个人装在心里,不让他们发现自己已经好转。”
卓衍森习惯性地将脸埋在女人的柔软处,目光放空,“也许,每个人在变得孤独无助时,都会本能地学会隐藏……其实,我没你说得那么可怕,我是也花了十几年时间,才算戒除了汪可颐下的药。”
那种药,不但会使人自闭暴躁,还有让人上瘾的功效。
“卓衍森……”
女人低头,对上男人深邃的眸子。
卓家的秘密太多了,而卓衍森从那么小,就要开始学会武装自己,莫名的,一种心痛的感觉,从心头默默晕开。
女人轻轻吻上了男人的额头:“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再也没有人能伤害你。”
卓衍森一直沉默,没有再开口,林言兮却有些心忧,正要开口,却见男人抬起头。
“昨晚没弄疼你么?”
“啊?”男人思维跳地太快,林言兮一时没有明白他在说什么。
卓衍森的眸色更深,“还疼不疼?”
女人白皙的脸盘瞬间涨红,“你……你想干嘛?”
“老公想要老婆……”卓衍森故意拖长声音,然后,轻轻吻上女人的鲜唇,“嗯?”
两个小时候,林言兮揉着自己的又酸又胀的腰,嘴里狠狠骂着:“卓衍森,你这妖孽,我还怎么上班啊?”
卓衍森邪魅一笑,手指还轻轻在女人身上摩挲,“中午给你送午餐,让你好好补身体,有了力气,晚上,再接再厉。”
“……”
林言兮上班足足迟到了两个小时,但是神奇的是,上司却没怎么批评她,而且,同事们看她的眼神还有些奇怪。
她显然感受到了这一点,却一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而许是受到了卓衍森的影响,林言兮现在上班时对公司的运转开始留心了起来。汪可颐昨天在公司看见卓衍森,从她那声尖叫就可以得知,她是多不想让卓衍森接手卓氏。
中午午休时间,卓衍森如他早上说的,果然带着保温盒来送午餐。
将保温盒放下,林言兮吃了一口,正要抱怨饭菜有点咸了,却冷不丁听见旁边同事的某些闲言碎语。
“那男人是个精神病吧?他昨天竟然喝消毒水……”
“快走,快走,林言兮怎么跟个疯子在一起了,还带到办公室来!”
林言兮微微眯起眼睛,瞬间站起来,喊道:“闭上你们的嘴,我男朋友他不是疯子,也不是神经病!午休时间实在闲的没事就去睡觉,别像个长舌妇一样只知道嚼舌根!”
女人大声一吼,旁边人都愣住了,大眼瞪小眼,然后纷纷离开,该干嘛干嘛去了。
卓衍森也愣了一下,面色有些诧异,拽了下女人的衣服让她先坐下。
“你拽我干什么,我又没无理取闹,她们见你是个帅哥,就恨不得张开腿,见你有一点异常,就开始嚼舌根,我最看不起这种人!”
林言兮怒气冲冲的,连饭都不想吃了。
男人看着这个样子的女人,一时出神。不知从何时起,林言兮开始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刚才确实是小事一桩,但是一联想到卓衍森昨天跟她说过的话,她的心里就莫名难受。
因为她的母亲也是被继母间接害死的,所以,也许是同病相怜的缘故,她渐渐开始理解了卓衍森某些过激行为。像他这样在那种残酷环境下长大的人,自然也会做出那种非常冷酷的事。
纵使她知道,卓衍森的事她根本帮不了什么忙,但是,只要有机会,她还是会尽一分自己的力。
方才的暴怒,就是她关心这个男人的明证。
卓衍森忽然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俊脸上微微浮出一丝红晕,“这些我都习惯了,林言兮,你不必这样。”
现在的感觉很是奇异,卓衍森从没想过,有一天会有一个女人如此为他着想。
而一边林言兮也有些惊讶,她惊讶的是,这个男人竟然会有些害羞!
“林言兮,你继续吃,我要回家当我的小白脸去了,你可要努力赚钱养我。”男人对她诡异一笑,起身离开。
林言兮顿时有些后悔帮他说话,这卓衍森脸皮还是那么厚,怎么会介意那些闲言碎语呢。
……
卓衍森并没有像跟林言兮说得那样,返回北庭,而是让自己把自己送到市中心的商业街,然后自己走到了那个神秘的酒罢,月上之蓝。
VIP包厢里,卓衍森看着萧无忌递过来两份资料,一份是关于卓氏集团,而另一份,则是关于一个女人。
当看到第二份时,他的目色逐渐变得深沉起来。
萧无忌看向卓衍森的眼神变得诡异,最后,禁不住问,“卓衍森,我还是搞不懂,你为什么一定要娶林言兮?”
“漂亮,耐用。”
他将卓氏的那份资料甩回萧无忌,那份关于那个女人的资料却被他自己收了起来。
声音低沉地命令道:“去查一查这笔资金的来龙去脉。”
萧无忌接过资料,低头想了一会儿,没有再多言,起身离开。
可厉臻却追出来问他,“萧无忌,你方才为何会突然这样问boss?”
他深知,萧无忌绝不会毫无原因地问卓衍森这种问题,他们都看出来卓衍森喜欢林言兮,疼她宠她爱她,但是,他刚才用如此郑重的语气问boss,一定是有什么原因。
萧无忌看了厉臻一眼,深深叹口气,觉得对厉臻没必要再作隐瞒。
“我一开始就觉得这个林言兮似曾相识,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直到上个月我去齐若柔的旧居,才一下子想起来,我曾见过林言兮——见过林言兮年少时的画像。”
厉臻闻言顿时有些激动,“那齐若柔跟林言兮有什么关系?”
萧无忌摇头,“我也不清楚,齐若柔的老房子里,其中有一间储物室里,摆满了林言兮年少时的画像,微笑的有,伤心的也有,总之,每一个姿态每一个神情,都刻画地惟妙惟肖。”
“啊?你的意思是齐若柔小时候就认识林言兮?可是,我们和齐若柔这么熟,怎就没听她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