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我怀的就是冯楚龙的孩子,是他的骨肉!”女人哭得厉害,似乎到现在为止,都不敢接受这个事实。
这些天来,她一直在给自己洗脑,自己怀的孩子就是冯楚龙的,生下来后,要跟冯楚龙姓,还要继承他的家产。即使后来东窗事发,也是生米煮成熟饭,以后还有第二胎、第三胎可以拴住冯楚龙……
萧无忌轻蔑地看她一眼,而后朝厉臻举起酒杯,语气感叹,“说起来,林二小你还要谢谢我们呢,倘若不是我们,你怎么能以怀孕的名义,抢到冯家少奶奶的位置?只是呀,是你太不中用,一个冯楚龙而已,居然也迟迟搞不定,真是浪费了我派出的种马了。”
“你……那个人,竟然是你们的人……”
林语萱自然知道自己的孩子不是冯楚龙的,却绝没想到,她费尽心机瞒天过海去借种,却不知不觉中进入了人家早已设好的圈套。
“既然当婊子还立什么牌坊?”厉臻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自己下催情药让冯楚龙上你,他醉了不省人事,我们免费借一个种马,你现在却不乐意了!”
“你们胡说!”女人竭力的大叫。
“统统给我闭嘴!”
一道冷厉的声音,骤然传遍在包厢,卓衍森不耐烦地看了众人一眼。
林语萱满脸是泪,鬼哭狼嚎的样子瞬间定格,耳朵里,不断回响男人暴戾的嗓音。
眼下的卓衍森,跟傻子根本毫不沾边。
萧无忌将手中的高脚杯放下,朝房间内的服务生递了个眼色。
看着服务生走出去,萧无忌邪魅一笑,“衍森,你看我们这么费尽力气帮她,林二小姐却仿佛很不领情。”
闻言,卓衍森慢慢从沙发上站起,向她稳稳走去。
“你姓卓的,你究竟想怎样?你别过来,我爸是林禹山,我是冯家准少奶奶,你……”女人越说,就越没有底气。
“啊,别……别过来。”林语萱被男人吓地连忙往后退,可是摸到门把时,却赫然发现已被锁地死死的了。
颤栗着身体,惊恐地回过头,那伟岸的身形一点点地朝她逼近,熏黄灯光下,男人深刻五官、完美的轮廓异常迷人,只是,那双冷眸太过于寒凉,让人一看,就冷汗直冒。
“林语萱,你似乎很喜欢欺负我卓衍森的女人?”男人声音淡漠寒凉,听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仿佛只是一句简单的提问。
林语萱被男人冷冽的双眸紧紧地盯着,全身都变得僵硬,张口,好像要想说什么,却生生卡在嘴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知道我为什么主动派人给你下种吗?”突然,男人嘴角微勾。
下一秒,只听大叫一声,男人的大掌已然擒上她受伤的手腕,狠狠一折。
“因为我想,倘若你能赖上冯楚龙,那……林言兮肯定会跟他一刀两断。我从一开始,就看中了这个女人,怎可能会任由她将心思放在别的男人身上呢?”
卓衍森脸上的笑容变地更加深不可测,在那完美的轮廓上,显得尤为醒目,无由带着一种让人胆战心惊的震憾。
“我费尽力气,让你珠胎暗结,让冯林两家人亲眼看到你跟冯楚龙纠缠在一起,还让冯氏集团出现危机,好让你趁虚而入,拿下冯家少奶奶的位置,而你却如此不知好歹……”
说到最后,男人的声音变地很轻,几乎要听不到。
林语萱吓地双唇发白,颤抖着身子,“卓衍森,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怎样?我只是想要你和冯楚龙天长地久,我想要让冯楚龙,从林言兮的脑海里彻底消失!”卓衍森低吼。
握住女人手腕的力道骤然加重,仿佛在发泄内心的某种不满,下一秒,林语萱惨叫一声,跌倒了地上。
她清楚的看到了卓衍森眼中的绝然,轻颤的眼睛,如乞丐般看着居高临下的男人,这,才是真正的卓衍森,危险,嗜血,冷酷,却又女人无比痴狂。
卓衍森看着地上让他恶心的雌性动物,一双幽眸逐渐放空,慢慢的,那个女人的笑容,再次浮现在他的眼前。
林言兮,你到底去了哪?
……
废旧工厂的一角,林言兮虚弱的喘着,手指头已经被割地血迹斑斑,婚戒,正在被郭碧仪粗暴地往下捋。
“干脆把她手指砍掉,太紧了!”满身肌肉的男人大吼一声。
“真砍了么?哎,真可惜这双白嫩嫩的小手了……”郭碧仪说地轻柔,眸光里却现出狠戾,“我却想在这漂亮脸蛋儿上,划它几道。”
说着,郭碧仪握着尖刀,轻轻在林言兮的脸上来回招呼了几下。
冰冷的质感顿时让林言兮浑身发毛,幽暗灯光下,眼前,是阵阵的寒光。
“林言兮,据说,当年你妈死的时候,也是死的很难看呢。”郭碧仪笑地得意。
林言兮整个人趴在地上,艰难地抬头,“郭碧仪,你好毒呀!”
不论她如何对付自己,她都可以忍下来,可是她现在连她早已去世多年的妈妈也不放过,她无论如何也受不了!
“林言兮,要我说,这世界上最可怜的人,就是你了,你知道么,你那个亲爱的死鬼母亲,活着时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吗?”郭碧仪意味深长地看了言兮一眼,嘴角笑意更浓。
林言兮重咳几声,干燥的唇几乎要破裂,“关你屁事!”
郭碧仪冷冷瞄她一眼,难的没和她吵,而是移开尖刀,对着她看了好长时间,那眼神,就仿佛在看一只濒死的小鹿,决绝又无情。
“林言兮,只可惜,你摊上了那么个自私自利的亲娘……你可知道,林禹山为何如此讨厌你么?”郭碧仪见林言兮一脸痛苦,更加得意了。
“你六岁那年,曾经亲眼看到,你母亲将林禹山推下楼,还记得么?这么多年,你可想过,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才会出现这样的情景……”
“住口!”
林言兮痛苦闭上眼,想捂起耳朵不停,可双手双脚都被死死绑着,不想听,也必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