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兮端出她唯一比较善于做的白粥,喂食这二小奶包,俩小不点,乖巧地坐在坐位上吃着,倏然卓少炎小恶魔扬起小脑袋问她。
一提起那臭男人,林言兮的面色霎时沉下,她试图抹黑卓衍森在孩子心目中高大的形象,非常痛心的模样言道。
“你们爹地在外边有了旁的女人,因此说不回家了,他喜新厌旧,抛妻弃子,你们也不用想他了,他在外边风流着呢。”
兴许是林言兮装得太沉痛了,让这两小奶包一下子就讶异起。
卓少伦径直从他的儿童座位上爬了下来,扑到她的怀里,有些惶张地问她,“妈咪,那我们怎么办?”
林言兮扬扬眉,果真还是这只天然呆最好骗了,她揽着他,死死地抱着,只差没有挤出两点泪水出来,语调悲痛。
“算了,既然他不仁,我们就不义罢,那臭男人也没啥好希罕的,你们也别跟他姓了,记得要叛变,那是咱们的敌人!”
卓少炎继续提着小勺子吃着白粥,神情非常沉定。
林言兮觉得这个小恶魔的气势跟卓衍森特么像了,于是把战斗的眸光无耻地投向小孩子身上。
她阴恻恻地开口,“炎炎,你对你爹地如此不道德的行为没想法么?”
卓少炎小盆友板着他的小冰山脸,抬眸瞧她片刻,装起小大人的模样,“爹地不喜欢茜姨,他不会喜欢旁人的,妈咪你放心好了。”
林言兮半狭起眸子,对他如此忠诚信任卓衍森而感到意外和不甘。
那个卓衍森有何好,为何他家儿子如此信任他!
且为何要用这娃声娃气来劝她放心好了,我一点也不在意好么?!
“哎,大人的世界你不懂的了。”林言兮见奸计并未得逞,故作高深摇头,转眸严肃道,“赶紧用餐,这我煮得非常辛苦的!”
卓少炎小大人的模样,睹了他家妈咪一眼,他心底唯有俩想法。
首先他妈咪多次拿他们当实验品练习厨艺,唯一能下口的就是这不用任何技术的熬白粥。
还有,大人的世界有多么复杂,他不懂,不过像他妈咪这类大人的话,真的没有多复杂,一眼就睹出了她那小计谋。
他垂下小脑袋,认真地想着,兴许爹地就是喜欢妈咪如此的女人罢。
今日难得是周日,林言兮气鼓着脸提着一大袋垃圾走出公馆,正想扔到外边的垃圾桶里去。
“这日子没法过了。”她甩手把垃圾一扔,面色沉痛起。
仰天盯着明媚的天空,不禁感慨。
倩文,俺为了你如此大的牺牲,整日被那姓卓的凌虐,你铁定要赶紧回来,救我于水火之中!
“变态!如此大一间公馆居然不乐意请佣人!”林言兮忿忿不平地咒骂着卓衍森,正想要扭身回屋里去继续认栽吸尘,却倏然顿住了步伐。
她的余光不经意地扫过东侧的围墙,那儿有人正在鬼鬼祟祟的往这公馆里张望,莫非是贼?!
林言兮舒张了一下四肢,算起来,她已然好些时间没有动手了,这都有些手痒了。
潋滟的眸子里闪着邪笑,她随手拾起花园里的一瓶除虫剂,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
“啊!这是啥?!救命!”倏然公馆外墙传来一声惊呼。
林言兮正爬在围墙上,盯着脸前这俩人被她的除虫剂喷得一脸,笑得直战抖。
“你出来!我告你,你这个疯子,你晓得我是谁么?竟敢……”其中一位男人气焰狂妄,抬眸朝林言兮怒吼。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便一脸讶异的顿住了。
“林言兮!”另一个贵妇则率先叫了出来。
林言兮已然习以为常,她看过那个叫林言兮的照片,着实跟自己生的一模一般。
倘若不是由于这段时间要究查齐倩文的事,她早就去查林言兮的档案了。
林言兮冲他们一笑,“嗨,你们在这儿鬼鬼祟祟做什么?难道你们转行当小偷去了么?”
一听她如此一说,那男人霎时气得头顶冒烟,他盯着她右掌上攥着的那瓶除虫剂,更为怒不可遏。
“你为何拿这东西来喷我们,你是存心的?”
林言兮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耸耸肩,老实承认,“着实是存心的。”
……
五分钟后,嘭然一声,门被闭上。
留下门外的俩人咬牙切齿,林言兮通过玻璃窗,扫了一眼他们互相掺抚着离开,见他们面色狰狞的模样,她低首对这两小奶包吩咐一声。
“往后见到任何卓家的人,都不用理他们,倘若被他给欺压了,不用客气径直欺压回来。”
“好。”俩小奶包齐点头。
林言兮扫了一眼那滩血渍,心底郁闷之极,“都怪卓衍森,这破亲戚全皆是渣。”
她边清洁边暗暗决定,片刻要在卓衍森脸上抹黑那群卓家的人,倘若卓衍森还是执意要帮助那群人渣,那么她就带领两只小奶包对抗他。
在公馆里安分当保姆,除了在厨房杀鱼那一幕比较暴力之外,林言兮一整日都非常的‘贤慧’,而那两小奶包也愈发喜欢赖着她。
“妈咪,我不要你走。”
下午时,公馆上演了一出悲痛的离别戏,两只小奶包趴着林言兮,死活不使她离开。
卓衍森依旧坐在车内,扫了那边一眼,不想再磨蹭,便寒冽的开口,“上车!”
原本卓少炎小盆友对他爹地各种的膜拜,开始一点点的瓦解。
他盯着那飞速离开的车,小脑袋霎时意识到,跟他爹地抢人,把会是他往后要面对的重大问题。
林言兮一上车马上告状,“今日卓家的人过来公馆找茬。”
卓衍森没好面色地扭头瞧她一眼,“你确定是他们来找茬,而不是你招惹他们?”
林言兮面色不悦,觉得他又开始护着那群废物,心底十分不爽,“你那个堂弟你居然敢掐卓少炎的脸盘。”
卓衍森面色淡然,轻声地问下去,“而后呢?”
林言兮睹见他漠不关怀的神情,忍不住提脚冲他踢去,“真没人性,我说你家儿子遭人欺压了,你还这样沉定,没娘疼的孩子就是如此。”说着她自顾悲痛起。
车刚好停在红绿灯处,卓衍森扭头瞧看她,“我儿子没有那么好欺压,”他的话滞了滞,语调里还携着笑意,“我家中的妻子更为不容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