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这群三岁大的小屁孩子是不会懂她说啥,可这老师一瞧就知道非常可怖,这群从小被娇养习惯的小绵羊,倏然遇见这类凶残的生物,条件反射直接呈现呆愣状。
“你们,给老娘听好了,挺直腰杆,不准乱动!”林言兮沉着声喝道。
刷刷刷,马上乖乖地把腰杆挺得笔直,笔直。
林言兮冷眸扫过一只圆型状的胖妞,想必是她家中人给她太多营养了,因此林言兮一度怀疑她到底有没有腰。
那胖妞怯怯地瞧她一眼,额头都冒着汗,挪着小屁屁,生怕自己一个没有坐好,就会被她体罚。
虽然在学校里从没有见过老师打人,可这个女老师真的好可怖。
林言兮沉定地在这群小不点里走了一圈,顺带在那对小奶包身上多瞅了一眼,卓少伦小盆友坐得非常端正,整个身体看起来非常有精神。
最重要的是他晃着那水汪汪的湛眸全是激越的情绪,林言兮有些担忧,他会不会像过去一般直接朝自己扑过来,不过幸好没有。
卓少炎坐在弟弟的隔壁,规规矩矩地坐着,虽然依旧板着小俊脸,不过林言兮觉得他今日似乎没有那么‘皮’,乖巧非常多。
最终林言兮老憎入定,坐回讲台椅子上。
时间过得非常慢,林言兮非常无聊,她对下面那群东西丝毫兴趣也没有,眸光时不时朝教室门口扫过,那个温老师似乎一时也没有那么快能回来。
当林言兮的视线再次落回这群小家伙身上时,他们之中有好几个眸子里含着一包泪,可怜兮兮地忍着不敢哭出来,努力保持端坐的姿态。
林言兮懒洋洋地单掌托着下巴,眸光灼热地瞅着他们。
她不知,这群小盆友幼小的心灵,实际上是顶着巨大的压力,才忍着没有跑出去,哭着叫爹妈。
“你们……”倏然她开口。
就仿似伟大的人物准备要发话一般,下面所有的眸光都不禁冲她投射。
“你们这群小奶包,你们最喜爱的是什么?”林言兮学着那些温柔的老师一般,跟他们沟通打发时间。
或许是林言兮自身气势太强大,吓得他们一时都不敢讲话。
“妈咪,我喜欢妈咪。”倏然第一只勇敢的绵羊,大声嗷叫一声。
林言兮一眼扫去,发觉有些意外,因为学校里的老师都说,卓少伦太安谧,怀疑这孩子是个哑巴,智商有问题等。这下看来是老师看错了。
林言兮马上递给他一个赞扬的眸光,“看看,人家卓少伦小盆友多么积极。现在轮到你们,从这儿开始,你说!”
第一行第一排的小盆友忸怩了一下,偷偷地瞧‘高高在上’的川老师一眼,马上胆怯地收回眸光,小声低喃,“我喜欢凯蒂。”
林言兮想,这凯蒂应当是他家的小狗。
“next!”林言兮也不论他们听不听得懂,大掌一挥,非常明显轮到下一个了。
“我,我喜欢我姥姥,姥姥对我最好了。”
如此一来,这群小奶包也没有那么怕她了,当轮到那个小胖妞时,她偷瞄林言兮一眼,而后非常大声地宣告,“我喜欢榴莲。”
果真……林言兮在心底思忖,小小的喜好严重影响着他们的未来。
这群平日就被骄纵得无法无天的小公主,小太子,一旦明白,脸前这川老师跟旁的老师一般无害以后,马上就恢复了活跃了起来。
这类活跃对于林言兮而言,非常吵!
嘭!
她右掌一啪桌面,全场霎时肃静。
“我还没说我的想法呢?你们吵什么吵?!”
话落,大家都好奇地自动自发地坐端正。
林言兮警告的眸光非常明显,就算对方只是三岁,或者真的是白痴也知道她脸色不善。
“我喜爱的东西有非常多,香的,好喝的,好玩的,全部我都喜欢,尤其喜欢流通货币。可……”她说得非常郑重,就算是这些听不懂的小屁孩也会莫名认真起来。
“我最厌恶的就是旁人乱吵!因此你们给我听好了,这儿是我的地盘,我讲得算!不准给我吵闹,不准给我讲话,统统给我闭嘴!……”
“温老师,咋了?”校长有些不满地开口。
当温老师和校长等人领着卓衍森到教室门口,温老师却滞住在原处。
卓衍森的视线越过脸前的人,直接看进教室内,他的眉目一挑,淡淡地开口,“教得不错。”
校长霎时受宠若惊地回首,“卓总裁,请。”
卓衍森和一众学校领导踏入教室,十八个小奶包不知是咋了,倏然齐齐地立起身,腰杆笔直,嫩手都紧贴着身子,端着小脸盘颇有些小童兵的模样。
90度弯腰,稚嫩的声响一块吼着,“欢迎光临!”
怎么听,怎么像餐厅的服务员。
卓衍森:“……”
学校领导霎时傻眼。
“温老师……”校长有些惶张地叫着班导,试图着了解这到底是咋回事。
卓衍森扫了一眼坐在最中央的一对小奶包,他儿子今日心情似乎不错。
“这类军事化教导不错。”最终卓衍森也只是淡淡地讲了一声,跟校长寒暄几声,一众人物都迈脚离开。
可就在他们踏出教室门口那一刹那,十八只小奶包又齐刷刷地蹦了起来,娃声娃气地叫着。
“老板,慢走!”
所有人的步伐都滞住了!
老天!到底是哪个王八蛋教他们这些!!
“不用客气。”林言兮正在操场那边溜达,见那些人在忙着,大发慈悲也跑过去帮忙。
她把终点的红线系好,抬眸非常认真地对脸前这位老师说,“我发觉这所学校的学生也挺有潜质。”
以前她都以为他们只是社会的寄生虫,一想到那群小屁孩方才的表现。
她暗自点头,嗯,孺子可教。
各个班主任与家长们的沟通会议已然结束,一个个兴高采烈的小奶包都纷纷涌入操场,准备参加亲子运动会。
林言兮不是班导,所幸没有个班级被她熏染,因此她这类闲散人就被点派为运动会的裁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