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发觉这女人的身子开始瘫软,他不屑地瞠视着对方,这近在咫尺的女人,虽然在黑暗中看不清晰她的容颜,不过这应当是个生的不错的女人,因为他的掌肘抵着她傲人的前胸,皮肤也非常细致。
美人又如何,他一贯对女人没有任何多余的怜悯,就在他准备要送她彻底仙逝的那一刹那。
“你给我去死!”
林言兮就在他稍稍分神地那一个霎时,她的右脚带上了全部都力气,对准了他浑身最脆弱的某处,倏地踢去一脚。
妈的,这下你还不发觉到疼的话,你他妈的就是个没有那玩意的太监了。
卓衍森当然会疼,钻心刺骨的疼,他的掌蓦地松开了她,高大健硕的身子都忍不住在战抖,微弯着腰,咬牙切齿地怒瞠着脸前的女人。
她方才是在装作濒死无力,她居然踢自己那儿……
卓衍森发觉自己好长时间好长时间没有遭人气成这模样了,有多长时间了,似乎自从林言兮离开后,就没有人敢忤逆过他了。
那个地方的疼痛使他半步也移不开,她方才低吼的声响被这份疼痛所遮盖,此时的卓衍森浑身都迸发着肃杀之气,他铁定要杀了她!
林言兮虽然看不清对方的脸色,可她非常铁定他铁定非常疼。
一想到这儿,她不免又高傲了起来,嘿嘿……无论多么强大的男人,那地方总是脆弱的。
她也不敢再轻敌了,快步抢过那饰盒,紧攥在掌中,“兄弟,这东西是我的。”她的语调冷绝而自大。
林言兮正考虑着要不要顺带杀了他,可就在她话音刚掉下的一刹那,那男人仿似打鸡血一般,忘记了下身的巨痛,整个身子冲她扑了过来。
林言兮完全没想到,当他被她如此一踢他小弟弟以后,他居然还有力气反扑,且这时的他力道大得惊人,较以前那气势还要激越。
“妈的!”林言兮忍不住低咒了一声。
她整个身体被这死男人扑倒在肮脏的地上,粗糙地地表硌得她非常不舒爽,特别这男人真的非常重。
“帅哥,你小弟弟都快要叩掉,你还有心情来扑倒我,看来我魅力非常大哦。”她讲话时丝毫也不惊惶,携着戏谑还有一份杀气。
她的眸底翻起暗涌,全部皆是憎怨,她厌恶遭人压制着,因此她决定铁定要杀了他。
卓衍森的下身着实是疼得厉害,可这不及他心底翻腾地这份猛烈,她的声响……
“你是谁?”低沉地声响携着前所未有的惊战,大掌已然抚上了她模糊不清的脸盘上。
这类触感……他心头的那份震憾更为无法静谧。
林言兮不知他用如此迷惑的声响讲话到底是啥意思?你他妈的,对付敌人,她可从来都不会心软的!
可该死的,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可恶!
“林言兮……”
那男人并未有攻击她,甚至还能发觉他身子僵硬着纹丝不动。
而被他压在身下的人,却只是觉得自己今晚遇见了一个神精病。
林言兮双眸时刻保持犀利盯着他,她的右腿微曲,就在他轻唤着那个陌生的名字时,她赫然地登地发力,就在那么一个霎时,俩人的位置反转。
林言兮纤细的长腿异常用力地扣住了男人的身子,她低首狠狠地凝视着他,狂妄的美眸乍现一抹寒芒,右掌不知何时紧攥着那尖锐的废铁,高高举起,对准了他的心脏。
男人的大脑依旧有些混乱,仿佛只要一碰触到与那个女人有关的东西,他就会这样茫然,而当他意识到对方起的杀心时,他的心已然冰寒到了极点。
她想杀了自己,一如四年前那样的绝然!
“早死早超生罢。”她冰寒地吐了一声,尖锐的废铁直直地冲他的心脏刺入。
“你还想杀我!”男人已然完全清醒过来了,无论她到底是谁,他也不会放过她的,他要她死!
废铁刺入男人的右掌,而林言兮怔住了,因为他用手握住了那三角尖锐的一头,而自个的力气却无法再进半步。
而就在这僵持的一刻,一道强光朝这个方向打来,刺目的光线让一向处于黑暗的俩人都有些不适。
可卓衍森的反应比她快,他反手一握,抢过了她掌中的废铁,没有踌躇倏地朝这女人的心口,噗嗤一声,金属深切地扎入了体内。
热烫的血液涌涌而出,沉重的血腥在这条暗巷漫延……
萧家大宅。
萧无忌不知在窗前站立了多长时间,视线中浓墨般黑漆的天空已开始泛白。
满室的狼藉提醒着他昨晚失态的表现,他是有多长时间没有这样不冷静了。
后来一夜未眠,脑海里始终回荡着昨晚属下回给他的话,如同利刃,一下下划过他的心。
患上那样严重的病,又被她的那个他抛弃,原来,她过得这样不好。
如今的笑容背后,居然背负着那么厚重的凄苦么,这几个月她到底是怎样挺过来的。
可笑的是,他居然自以为是的认为她非常幸福,强制自己在心里于彼此间掘了一道不可跨越的鸿沟。自卑的不敢去接近,不敢去触碰,生怕打破她固有的静谧,怕自己给不了她想要的那种纯真漂亮好的爱恋。
那男人,是瞎了眼么?如此好的她,却不懂得珍惜。
那么,他便不会再给任何人机会。从此,她的幸福只许由他来负责。
她是他的,过去的十年生生错过又怎样,他们还有数个十年在后面等待着。
这一回,他绝对不会再放手。
正是出神,这时,萧无忌的掌机倏然响了起来,使他浑身倏地一个激灵。
……
半小时后。
“衍森,你没事罢!”
萧无忌紧忙地冲他的方向跑了过来,虽然那距离有些遥远,不过如此重的血腥味却充盈在空气中,透着死亡地气息。
当萧无忌跟到他边上时,他一面诧异地发觉男人的右掌,已然被尖利的东西,划出了深痕,他垂落的指尖还有血在大滴大滴地打落。
是谁能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