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边的男人缄默了片刻,没有讲话。
萧无忌扬扬眉,笑了笑,“坦白而言,吴茜芸也着实是个不错的女人,家世非常好,能力不错,那俩小奶包也喜欢她。”
吴茜芸是吴老的小孙女,吴老是卓老爷生前最好的朋友,当年卓老爷的丧礼,吴茜芸陪着吴老出席,也就是那次以后,她果断辞掉了美国的工作,回国就进了华鼎国际上班,靠着她的实力稳步做到总裁特别助理这个位置。
吴茜芸的那份心思,路人皆知,她自己虽然没有明摆着说出来,可她也从不否认,甚至主动碰触那两小奶包,她跟卓衍森倒是非常相衬。
萧无忌拍了拍兄弟的肩膀,“这样也好,人总是要往前看的,家中没有女主人也不像个家。这几年你暗许着吴茜芸接受炎炎,伦伦,原来你早就为他们找到了适合人选了。”
卓衍森的眉目一挑,正想要回斥,却又觉得没有必要,抿着嘴,冷沉地说一声,“今晚一块去乌木餐厅用餐。”
说完,他不再理会他,直接走出去。
让吴茜芸接近那两小奶包只是由于,觉得小孩子应当要多碰触女性,不过他兴许是想错了。
他们的母亲,像林言兮她那种女人,吴茜芸怎可能替代她,倘若她照料他们的话,那自己铁定就要头痛了。
想着想着,卓衍森的面色渐渐阴沉了下去,所有的心情都被那张笑得明媚狂妄的脸占据。
他紧攥着拳,自嘲一笑,倘若再次见面,那么……
卓衍森唇角的笑变得更为阴森……
另一边,白媚生赶到了云大附近一家非常普通的家常菜馆,这儿虽然不起眼,但至少在曾经无数个被饭堂饭菜摧残的日子,填补了她们味觉上的空白和荒凉,给予了她们难以忘怀的美好时光。
她们皆是怀旧的人,因此虽然已毕业一年,二人还是会因太怀念这儿的味道而经常光顾。
“我的小祖宗,你可慢点啊。”丁婉玲已然先到了,看到白媚生蹒跚的出现在门口,马上冲过去搀抚她。“昨天我说去接你你独独不让,还不告诉我你在什么地方,真是气死我了!”
“行了,别墨迹了,你看我这不挺好么。点菜了没,我饿了!”和死党在一块,讲话从来不用顾忌,尤其是丁婉玲这类从来不拘任何小节的超级神经大条类型。
“点了,东坡肉,回锅肉,红烧肉。你爱吃什么再点罢……”把她抚到位上坐稳,丁婉玲一屁股砸在自个的椅子上。
“你这……”听她报完菜名,白媚生俨然有一种强烈的饱腹感,甚至,有那么一点点的反胃。
通常情况下,她这样猛吃东西的原因唯有个——就是又有人惹到了这位丁大小姐。白媚生偷偷瞄了她一眼,果真,那张明明精致小巧的脸此时却拉得非常长,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强烈的怒气。
“怎么啦,昨天打电话时不还好好的?”
“……你这个不长心的恶魔。”丁婉玲连讲了数个你,还伸出食指不住的捅着白媚生的额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天天便知傻乐呵。”
“咋了?关我啥事……到底谁惹你了?”白媚生一脸茫然的揉了揉额头,每次都被她这样捅,不知要损伤多少脑细胞。
“还不是乐珊那个贱女人,装成小绵羊夺了你男人的那个恶心变态不要脸的滥小三!”
“哦。”她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的哀伤,转瞬即逝。
“哦什么哦,便知哦。我真被你气死了!每日看到那对狗男女在我眼皮子底下卿卿我我我就气得浑身不爽,你还不让我插手你们的事,总让我冷静冷静冷静,好,我听你的一向非常冷静。现在呢,那个贱人欺压到我头上来了,你要还让我冷静我就没你这个姐妹儿!”
“她敢欺压……你?”她抬眸睹了一眼已然气得快激越的丁婉玲,为何觉得“欺压”这个词听起来非常别扭。
“你真当她是个小绵羊啊?我告诉你,她狠毒着呢!我熬了一个礼拜弄出来的软件设计方案,本来已然被上边通过了,总监找她谈了一回话以后就又把我的给否了,说我的方案虽好却有抄袭的嫌疑!我呸!敢说老娘是抄的,真想撕烂她们的嘴!”丁婉玲越说越激越,声响也不知不觉高了非常多,引得四周的人频频侧目。
“啥时候的事?”白媚生忙给她倒了点水送到嘴边,看模样她是真的被气到了,从小到大她最痛恨的就是旁人在背后捅刀子,且捅她的这人,还独独是乐珊。
“就今日下午的事。我当时就忍不住发作骂了几声,贱女人吓的一向没敢在我脸前出现,倒是盛雪国那个渣男跑来劝了我两句,说啥皆是误会。看见他我更是恶心的想吐,他还好意思来找我?我恨不得狠狠的抽他我!”
“好了好了,消消气罢,你这样真的容易把身子气坏了。”听她说完这些白媚生也了解了整个事的大概,也可以想象出当时的现场的火药味有多重。
“我为了谁不高兴啊?还不是为了你,你倒在这儿像个没事人一般,他那么对你……你还……哎,真是把我给气死。”
“婉玲,你为我做的我都懂。可……真的没有必要,我已无法挽回,只可以当作一切都过去了。”凝视着对边这个从小一块长大的死党,白媚生心里的感动又开始泛滥。
盛雪国和她提出分手,她默默的接受,始终没有勇气去亲口问上一声为何,兴许压根是她自己害怕听见那个缘由从他口中说出。这场无妄之灾让自己失去了太多东西,如今如此的自己,又有何理由把他强留在自己边上。
婉玲却一向在为她抱屈,替她出头,连当初她自己被男友甩时都没像眼下如此气忿。她今日因乐珊的事被气成这样,非常大一部分原因也是为了自己。可,她真不想再去面对那人,怕是只要瞧他一眼,如此长时间以来辛苦建立起来的心理防线就会霎时崩溃。
丁婉玲意识到了她的神情变化,对自己方才一气之下说的那些话又有些懊悔,不是告诫过自己不要在她脸前轻易提及那个渣男了么……身上的怒火好像一下子收敛了非常多,语调也平淡了些,“好好好,你包容你大度你宰相肚里面能撑船,不过现在他们惹到我了,我可没你那么好讲话哦,我非常记仇的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