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那男人面瘫地对着一桌的食物,他脸色愈加的阴森。
“晚餐以前少奶奶没有回来,马上通知我。”卓衍森自顾起身,对背后的娄书苗讲了一声,也出去了。
倘若不是因为自己这几日特别忙,他不会让厉臻陪她的,他拗不过她的要求,也只可以让厉臻去盯着她,免得出什么意外。
昨天拿了花茉莉给林言兮吃的药去化验,并未有异常,只是一些普通的药物。
这一点有些出乎了他的意料,或者他怀疑花茉莉是怀疑错了方向。
可有一点他非常铁定,林言兮她已然忘记自己了。
否则以她的脾性,她又怎么可能那样轻易的亲自己。
扭头眸光幽邃地端量着墨窗外,盯着两旁飞速后退的树木,莫名在大脑里闪过那男人的模样。
魏熙之?他到底跟这一切事有没有关系,陷害自己和齐若柔的人到底是谁?
“魏熙之!”
林言兮被脸前的情况吓傻了眼,怔了三秒才惊惶地大叫。
厉臻也冲了过去,他的双眸微缩,就连他一个大男人也被这情况给震惊住了,“魏熙之,你怎么了?”
那瘦弱的男人仿似没有听见背后那俩人的叫叫,不住用头去撞击桌角,木质的方形桌发出嘭嘭的声响,而那男人虚白而紧蹙的脸上一副痛苦不可以自个的神色。
“别,别这样。”林言兮奔到他边上,想要扯开他,阻止他这类自虐的行为。
“啊!!”
只可以听见那男人大叫一声,右掌一挥,倏地就把边上的林言兮给推倒,或许是他濒临疼痛的边沿,他的力气也大的惊人。
厉臻眉目一挑,险险地接住了她,俩人见着他在用头狂撞着桌角,仿似要直接把头撞碎裂为止。
他的额头上已然被那木削刺入了流出一道道血痕,暗红的血从乌肿的额头滑过他虚白狰狞的脸,下巴处的血一滴滴地打落在地板上。
他这般癫狂,触目惊心的模样让人见了不禁战栗,这哪儿像个人,压根就是一个失控的魔。
“别这样,你头痛是不是?我给你找药。”
林言兮心底倏地酸涩,她对脸前这一幕有一种似曾相识的发觉,她不死心地又冲了过去,死死地抱住了他的腰,一把把他拖离那桌。
厉臻也向前帮忙,俩人的力气抵住了正在癫狂边沿的男人,他不住地撕拽着他们的掌臂,衣服,就如完全不认得人疯犬一般。
他们把他按住在床上,厉臻按住了他的双腿,而林言兮则按压住了他的上身,“你不要这样。”
当她的眸光看清晰这男人一双充满了血丝的眸时,她的心忍不住战抖,这时的他真的像极了没了人性的野兽。
“马上就会好的,你忍一下,你再忍一下……”她有些语无伦次地说着,内心为他这举动而发觉心疼,回想起他昨天那种温柔的浅笑,为何他倏然会变成这样。
床上的男人依旧在不住挪动着身子,歇斯底里的声响愈加凄厉,尖锐。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久到林言兮都觉得自己快没有力气按住他了,他才缓缓地闭上眸子,或者他也耗尽了体力了。
她与厉臻对视一眼,各自暗暗松了一口气,终于确定他已然晕睡过去,俩人这才松开手,给他盖上被子。悄悄地走出房间。
完全没有想到,他们两刚一下车跑进入会看见如此的一幕,俩人都震惊得一时不知要说点什么。
林言兮不放心地再瞧一眼那已然晕睡过去的男人。
“他怎么了?”她心有余悸地问了一声。
厉臻的脸色也凝重了起来,“不知。”
他只知道魏熙之这人从小得病,可怎会这样严重,他不仅成了哑巴,还在发病时变得这模样,仿似失控地野兽不要命地自虐,爆发力十足地攻击旁人。
他的眸光望向林言兮右臂上被魏熙之抓出来的血痕,这五指的血痕嵌入皮肤,在她白嫩的掌臂上显得特别骇人。
“你掌上的伤先处理一下罢,否则回去让卓衍森看见,他铁定要拾掇我了。”俩人的衣服都有些破烂,厉臻衬衫上的三枚扣子早就被扯掉了,心口处也留有爪痕。
“半斤八两,你不也看看你自个的德行,”林言兮没有那么矫情,这点小伤她还不会放在心上,想了想方才那男人不顾一切癫狂的模样,她的秀眉马上紧蹙在了一起。
“真没看出来,那家伙有如此大的力气。”
各自粗略的处理了一下身上的伤,俩人又回到房间里去看那男人。
“厉臻,看来他的病不简单,你不是说你们以往是兄弟么?他到底是咋回事?”
厉臻的眸光变得幽邃,摇头,“不知,这下要待他自个醒来亲自问他自个。”
以他对魏熙之的了解,魏家的人铁定也不知他病得这样重,或者压根就不会有人看见他病发的模样,这回他和林言兮遇见了,纯属是意外。
“等个屁,我才不等。”林言兮没有何耐心,阔步冲他的卧房步去,“咱们找东西,我就不信任找不到他的药,只要知道他服用什么药物就能知道他的病了。”
厉臻扬扬眉,边翻箱边心疑的盯着她,“林言兮,你这是流氓行为,人家可没有同意你这样做,小心魏熙之醒来了跟你算账。”
他觉得她非常焦灼,她好像很在意魏熙之。
当做贼的人被主人发觉了,俩人正大眼瞠小眼时,光明正大翻箱倒柜的女人脸上没有一丝忏悔,只是怔了一下。
“看什么看!倘若不是我,你昨夜就已然抛尸荒野了。”林言兮气势汹汹回瞠着他,拾起手中搜出来的几瓶药丸子,凶巴巴的样子。
“说!这到底是什么药,你到底得了啥病?!”
厉臻一时无言,有些惶然地盯着这个女土匪,气势傲人地威胁地语调质问床上刚醒过来的男人。
“林言兮,冷静一点,魏熙之快要被你吓晕过去了。”
“冷静个屁呀冷静!你没瞧见这货方才那自虐的行为么?跟那丧心病狂的野兽没两样,他八成是得了什么暗病又不肯去治疗,哪能纵容他任性,必须逮他去看病!”
厉臻扫了一眼边上浑身霸气的女人,说到任性这个词,绝对是她自个的专利,魏熙之他不太可能干这类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