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阳光照入一室明亮,林言兮微微眨动下眸子,伸下懒腰,不清楚是不是她的幻觉,她感觉这空气都携着甜滋滋的意味。
迷盹的醒来,下一刻,倏地从床上跳起,“这里是哪里?”
扭头赫然对上一双含笑的幽瞳,他双掌捧着两份早餐,隽瘦俊逸的男人温雅如玉。
林言兮微微睁大了眸子,惊叫,“长腿哥原是你!”
他们俩都坐在餐桌前,林言兮一丝丝地吃着他做的早餐,心情依旧有些低落。
倏然他把他盘中的火腿片放在她的盘盏中,林言兮倏地抬眸看向他。
他的面上依旧浮着笑,那双标致墨黑的眸子如同能说话一般,他使自己吃。
他在关心自己。
林言兮心头泛起酸楚,因为她最亲的人是那样伤害她,而脸前这个但见过二次面的陌生人却关心自己。
他注意到了她方才吃火腿片时比较迅即,而对荷包蛋却踌躇不决,没错她不喜欢吃蛋。
长腿哥是个很用心的人,他是我的朋友。
这样一想,林言兮的心情稍微爽朗了起来,抬眸对上他,小声地问,“长腿哥,上次我被人掳走也是你救了我么?”
对方瞥了她好长久,才轻轻点头。
林言兮回以他轻轻一笑,很真诚,“谢谢你。”
他怔怔地盯着她,对她摇了摇头,她猜这是不必客气洋洋自得思。
他推了推她的盘盏示意她多吃点,林言兮觉察到了他的体恤,开始大口大口地吃起来,还喝了好些牛奶。
俩人都吃过早餐后,他很快整理起盘盏,林言兮盯着他很熟练的在厨房里做事,阳光恰好透过窗户打落下来,晨曦扑在他清俊的面容上,有种说不出的安谧感觉,很舒服。
这令她的心情不禁变的舒适,沉闷的心事也开始慢慢被她放在边上,脚步慢慢地冲他走过去,眼神怔怔地盯着他满手的泡泡。
“我也要洗。”她夺过他掌中的盘盏,也磨擦的双掌是泡泡。
林言兮抬眸见到他眸底的惊诧,感觉他这神情很可喜欢,她轻轻一笑,拣起泡泡贪玩地轻点在他的鼻尖。
他却因为她倏然的贴近,还有她彼时面上挂起的笑而变的心动不已,他霎时有些傻兮兮的模样,生硬地站着,任由她胡闹。
“长腿哥,你看你长白胡子了。”林言兮笑盈盈地盯着他。
或许是她的笑颜过分灿烂,他的眸子神有些闪躲,脸颊上浮起一缕晕红。
林言兮倏然激动了起来,眼神更为炙热,“长腿哥,你脸红了耶。”
他一贯如此很容易就会脸红的,他真的很有意思。
他好像有些不好意思,转过头去,拣起边上的湿巾微微地擦过面上被她随意涂的泡泡。
而后他走到客厅那里开始泡茶。
林言兮严肃冲洗完之后,也蹦了过去。
她本来便是一个不喜欢记挂烦恼的人,在这间温美舒适的公寓里,所有都那般的整洁洁净,脸前唯有一个这般温雅,没有任何杀伤力的男人。
林言兮感觉心情不禁舒坦,她甚至感觉欺压他玩,真的是一件很快乐的事。
一屁股蹲坐在他边上,很自来熟地拣起他刚泡好的茶,准备呷了,却被他取走了,他比了一个,不可以的动作。
林言兮好奇的盯着他,原来他是冲奶茶,当冲好第一杯之时,他才端给她喝。
林言兮接过,小口的呷了,味道不太甜,入口有丝滑醇厚奶味,噎下去之后带起一道茶香。
这是她喝过最好的喝的奶茶,她看向他的眸子神更为的幽邃,她感觉长腿哥是一个很注重生活质量的人,不似厉臻他们只会享受,他却上官家务都会做的如此好。
“长腿哥,你到底是啥人?”她不禁自主地启口问了一声。
男人的手顿下,却也没答复她,继续调配奶茶。
林言兮见他这般,也只会耸耸肩不再过问。
我和他也不算很熟悉,大概他不愿意跟自己说太多事,只是,他救了自己,他凭啥要救我……
放下玻璃杯正想启口,却见他倏然起身,朝房间里走去。
一会工夫,他掌中拣起两个袋子递给她。
林言兮瞧了瞧脸前的购物袋,“这是要给我的么?”她问他。
男人点点头,林言兮接过,翻了翻,眼神中有些惊喜,竟然是衣裳。
自己穿的这身衣裳是夺来的,当初她从医院里出来,穿着病号服太令人瞩目了,所以就夺了一位刚购物完女人的衣裳,可尺码不合适,穿着真的不三不四。
“长腿哥,你真的很用心。”她一脸开心,将衣裳拣起来,瞧了瞧,“眼光不错噢,这款式我也喜欢,这个尺码恰好我能穿。”
林言兮开始像以往一般嘴碎说个不停,好像忘掉了昨日那压抑在心间的愁绪,恢复了过去那个乐天简捷的自己。
倏然她的手顿下,眼神诡谲了起来,再扭头看向他,音调有些踌躇,“你连内衣那些也替我买了。”
在听见这话的瞬间,他的幽瞳亮下,随即一惊,甚至连耳垂都红透了,下一刻他直接飞闯入厨房里躲了起来。
林言兮在乍见他整张皓颜红透的那一刹那,也不禁怔下,小嘴微张,“他……他真是很容易害羞……”
这让林言兮霎时汗颜了。
她感觉自己这样调侃他,简直便是罪大恶极。
这么纯真的一个男人,他到底是不是人类。
只是回思量着他方才那惊惶落逃的模样,林言兮依旧很不道德大笑了起来,真是她禁不住了,他怎么可以这样……
一时整个公寓皆是林言兮那清亮爽朗的笑声。
厨房里的男人不清楚要怎么描述自己的心绪,一大早他出门买食材,顺带去了女性专柜买了她的衣裳,踌躇了好长久才进了女性用品店买她的内衣裤,那种心情真的很复杂。
在他看来,买此种东西太亲密了,可你更为知道林言兮她需要它们,一想到那些东西,一向惨白携着些病弱的面上又浮起了晕红。
他思量着,她竟然还笑的这样张扬,她真是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