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冒火,自顾自的吼道,“你不是首席执行官吗?你说啊!现在怎么办?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又一次成为了我的女人,势必要和我的身体有亲密接触。爱人之间的爱抚,是夫妻生活必不可少的元素。试想下前一晚和我温存,第二天一早就会轮换成那个王爷,我他妈也总不能为了顾及那个王爷的感受,前一晚和你有过亲密行为之后,还得刻意分开睡吧?”
他好不容易才尝到她的滋味,还没等他短暂的心花怒放,就开始横生枝节。本来就烦躁,焦灼,她还不停的游走在他愤怒的边缘试探,刺激,让他怎能不上火?
闾小鱼被吼的一愣一愣的,“爱人之间的爱抚?夫妻生活?”
男人深邃的眼眸就那么安静的看着她,那情感太过强烈,强烈到无法去掩饰什么,一副她明知故问的神情,“怎么?以为给我这一次就够了吗?”
“不……不够吗……?”闾小鱼震惊,嗑嗑巴巴道。
“当然不够!”白若衡双眸危险眯起。
怎么能够呢?他说过的,他想要再爱她一次,她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好好感受他的爱,可她偏偏跟他对着干!
无论用哪种方法都像四季豆一样,油盐不侵!她既然自愿给了他,就是给他希望,他怎么能允许她给了她他希望又让她绝望?就算一时得不到她的心,他就不信“日久生情”也不行!!
“白若衡……你……!你就是头喂不饱的狼!你都吃干抹净了你还觉得不够?就非得把我剁吧剁吧,炖汤,吃的连渣都不剩吗?”
“你说对了。就是要吃的连渣都不剩。”
一点渣也不给那个王爷留!
闾小鱼鸡皮疙瘩顿时从头起到了脚:“……”
某鱼欲哭无泪,这男人是魔鬼吗?
她不过只是想完成任务而已,怎么就给她出了这么一个世纪难题?为毛他们要一个身体两个灵魂?为毛??
某鱼快被气到晕厥,怎么办,清白这东西,给出去了,如同泼到地上的水,收不回。
“你耍赖!”
闾小鱼狂躁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觉得既窘迫又无奈。尼玛这叫什么事儿啊……!!
“嗯,你可以这么认为。”闻言,白若衡被她无情的话语惹恼,直接大方承认。
白若衡就这么沉默着地看着闾小鱼一脸纠结的表情,他知道现在适时地跟闾小鱼说上两句宽慰的话就能缓解她的焦躁,可他却像看那副表情上瘾了似的,完全没有要伸出援手的想法。
他要不耍赖,今天说不定他就给了那个王爷!对她,就得不按常理出牌!
不仅如此,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股非常恶劣的兴致突然高涨,白若衡学着她的语气,“我的身份摆在那里,不死不灭,任务永无止境,任务对象数以万计,到时候一样谁也不记得,那我陪你在这里耗一辈子又有什么意义?什么意义也没有不是么?”
闾小鱼霍然抬眼看他,“你……你……”
“你说了你记不住,所以一次怎么够?”
闾小鱼被白若衡陡然提高的嗓音吼的头脑一片空白。还没等她消化他这句话,“呜……”他薄凉的唇瓣一点预兆都没有的附上来。
闾小鱼感觉自己完全被他折磨成了一个智障,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脑子一片空白。下意识的伸手击打他,手掌和拳头触碰到的所有位置都是无一例外的坚如磐石,简直与蚍蜉撼树无异,对方坚实的身躯比起一堵厚墙。
微凉的气息从鼻腔一阵阵喷洒在闾小鱼的脸颊处,“只要你没有一个确切的分化我和那个王爷身体的解决办法,你爱任务,我爱你,你把任务看的那么重,而我把你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所以啊,不用废那些功夫了,咱就这么耗着,我有的是时间!”
这一次,一直纠缠到了晚上。
期间东羽来敲门,被白若衡直接呵斥一顿后,谁也没敢再来打扰。
闾小鱼喘着气,闾小鱼沉默良久,似是想到了什么,忽然道,“你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兄弟蓄谋已久的背叛令让你身中数枪,好像是因为一个什么家传古戒,这才灵魂穿越到这个时空裂缝里沿承千百年的太渊大陆,是吧?”
这是一个任务,只要是任务,不管有多错综复杂,就总会有解决的办法。只是突破口有找对而已。
方才白若衡尽数发泄着怒火,像倒垃圾一样,一股脑全倒了出来,说到了一个关键词,让闾小鱼莫名想到了,她来到太渊大陆时,如花系统所说的任务。
她来来回回反反复复的回忆着,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斟酌了数遍,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都遗漏了一个东西——家传戒指。
“怎么了?”
“你就说是还是不是?”闾小鱼漠然的看着白若衡。
在时空传送界,优品-------是一个修补时空漏洞的平衡时空科学调控机构,把那些在千分之一的概率下掉进时间误区,导致时空错乱而穿越的人带回到他们原先所处的时代空间。
在闾小鱼看来,一具身体两个灵魂,这是不为时空平衡所认定的,等同于时空bug的存在,既然是bug就可以被修复,所以,她坚信一定能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这个时间误区,是一个时域空间的人,因为各种不可控因素死亡的这一刹那,如果这个人与另一个时域空间里的人有着某种关于时域牵扯的东西,比如白若衡的家传古戒,有这种载体,那么这一刻的时间误区流转,就会产生时空错乱。致使两个时域空间的人相互反应,灵魂穿越。
但大多数,都是一个时域空间的个别体死亡,另一个时域空间的个别体才有机可乘。
如果这两者之间出现一个时域载体,那就另当别论了。也许白若衡的家传古戒是可以作为载体将白若衡的灵魂盛装进去的。这样,他们的灵魂就分化了。摄政王本尊还是摄政王本尊。白若衡还是白若衡。
他的身体没有彻底消亡,一息尚存,现在躺在医院是活死人,她带着白若衡回到二十一世纪,放回到他的躯体。这事儿就完了。就没摄政王本尊什么事儿了。也没有那么多牵涉了。她也就不需要委屈求全了。
闾小鱼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冷静的从被子里坐起。平静到让白若衡为之一震,“是。到底怎么了?”
老天!!
闾小鱼长长的呼吸一口气,快要被自己蠢哭了!
越想越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蠢了,竟然遗漏了一个这么至关重要的问题,让她走了这么多的冤枉路,这么想着,闾小鱼抬手狠狠扇了自己两个大耳光。
白若衡直接懵了,刚还跟他气鼓鼓的,一副恨不得撕了他的模样,虽然她在竭力隐忍,但他是谁?又岂会看不出她那些小心思。
只是她突然甩自己两耳光,就让他不能理解了,心里的气也在那一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转化为了担忧。
“你再打一下试试看!”
白若衡话一说完,闾小鱼又扇了自己一耳光,下手狠到一巴掌下去就是高高肿起的五指印。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白若衡翻过身,捉住她的手。
“我知道。我该打。我竟然遗漏了这么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狗不理医生说的对,我真的太蠢了。”
“狗不理医生?是谁?”
闾小吸了吸鼻子,“别管狗理还是狗不理了,你快给我详细说一下你当时的情况。”
因为如花系统发给她的讯息类似于一个报告书一样的东西,里面包含的信息都被概括成了一句话。很多细节,她只能自行脑补……
白若衡知道这小东西肯定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关键的东西,正暗自懊恼着,这才松了一口气,卖着关子道,“想听也不是不行。”
闾小鱼:“……”
“说吧什么要求。”
“亲我一下。”
!
白若衡以为她又要炸毛,没想到却是异常的平静,亲他的时候,还带着难掩的欢呼和雀跃。
他抚了抚怀里的小脑袋,启唇道,“我说了你估计也不记得。就是你和我一起之后,你的脾气太过暴躁,从来受不了半点苛责和委屈,行事作风又太过张扬,太过要强,以至于我的母亲素来不待见你。我便被夹在了你和母亲的中间,母亲一直持着有她无你的态度,你爱我,却接受不了我的母亲。我想要你,你总说要等到新婚之夜,给我一个完整的你所以我们一直都处于有夫妻之实无夫妻之名的状态。后来我的母亲得了重病,见我一直拒绝娶妻最终妥协,把家传之物给了我,一定要戴到我将要娶的女人手上。母亲还告诉我……”
说到这里,白若衡顿住了,怔怔的看着闾小鱼,良久都没有说话。
“你跟你说了什么?”闾小鱼听的正起劲儿呢竟然断了,浑身不得劲。撑起来瞪大眸子催促他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