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转到厨房里边,曜寒正如晶晶所说的在当贤慧煮夫。他在冰箱找到一些能够熬粥的食材,将之丢入锅中小火慢炖;没事干的次则在客厅乱晃,一下看看墙壁挂着的月历、一下又开开电视随便转台。
「小寒,我知道这个家为什么没人了。」晃了几圈后,慕容家次男踏进厨房报告发现。
「月历上的十二月十三号到二十六号,特别被圈起来并写了『国外出差』几字,再从龙祀这几天说的话来判断,我想……可能是他爸去出差、他妈妈陪着去之类的。」
「十三号?刚好是三天前。原来如此,爸妈不在他就没好好吃饭,卫生股长算得可真准。」御冰少年搅动着锅里的粥沉吟。
「他爸妈一出国就是半个月,想必是不能去参观校庆了。」次不禁为龙祀默哀三秒。校庆这类开放家人参观的活动,只会让被抛弃的龙祀小朋友心酸吧。
「校庆的问题还在其次,比较糟糕的是他未来十天要怎么过。才三天没吃好,他就那副快死的鸟样,让我怀疑他到底能不能活到校庆。」曜寒冷冷地说,显然很为龙祀不爱惜自己而生气。
慕容家次男默默地盯视冰山少年,细细地捕捉后者脸上的情绪起伏。那张总是冷若冰霜的俊秀面孔,仅有在发生与龙祀有关的事时,才会有较为明显的波动;这叫人如何能相信,其间没有特别的情份在?
「小寒……」在察觉到自己的鲁莽前,次就又提出校外旅行时的那个问题。「对于龙祀,你真的不觉得自己有特殊感情吗?我是说超过友情的那种。」
「这问题对你来讲很重要吗?」这一回曜寒没有正面答覆,反倒四两拨千斤地丢回问句。
「与其说重要,倒不如说是个关键。如果你明确地说自己喜欢的是龙祀,我或许就能干脆地放弃你。」次深呼吸一下,语气听来十分郁闷。「比起简洁明了地被你甩掉,目前这种不明不白的状况,更教我觉得难过。」
「抱歉,我没想到自己模稜两可的态度,会给你这么大的困扰。不过……」曜寒总算停止搅粥的动作,抬起头来看向对方。「你是我重要的伙伴,所以我不想欺骗你。虽然我很想给你个清楚的答案,但我的心意就是那样暧昧不明。」
「……唉。」某冻酸人家的次男无话可说。控冰美少年的论调不无道理,急于要到解答的他倒像是理亏。「老实说,我有时候真的很嫉妒龙祀。」
「为什么?因为觉得我对他特别好?」曜寒把脸转回锅炉那方,手又为搅拌什锦粥忙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