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歌和叶澜已经喝大发了,完全没注意到危险的来临。
等叶澜给不知名的野男人看完手相,她抓住顾安歌非要给她也看一个。
顾安歌非常嫌弃她,但是还是配合的把手递给了她。
叶澜这个喝醉了装大师的菜鸟捧着顾安歌的手,开始醉眼迷蒙的张嘴胡诌。
“安歌啊。”
顾安歌挑眉:“嗯?”
叶澜开始胡说:“你是桃花掌。”
顾安歌从没听过什么见鬼的桃花掌,懵的一批,茫然的睁着大眼睛看叶澜:“你说啥玩意儿?!”
叶澜以为她是不相信自己的技术,不满的嚷嚷开了:“就是说你要谈好多次恋爱,拥有好多男颜知己的意思!”
顾安歌慢吞吞的打了一个酒嗝,不以为意:“是么?”
叶澜看自己的威严被挑衅了,一脸不服的开始跟顾安歌普及命理知识。
可是这玩意儿她也就是喝醉了能胡诌几句,说着说着就跑偏了,开始说起了多谈几次恋爱的好处,有男颜知己,最好是有好多个知己,这样的事情有多美妙,还有结婚一定要慎重,千万不能被那些野男人迷了心智,切记只能谈情,绝对不能说爱等种种种种……
而早就走到了她俩身后的秦风和楼郩完完整整的听了这两人的全部对话,原本就黑的脸这下更是黑出了天际。
楼郩盯着叶澜脸色不善。
在他眼里顾安歌什么都是好的,又乖又听话还软乎乎的,就算是犯错了,那也是别人诱导她做的。
就像现在,叶澜这人说话做事儿多不靠谱啊!
楼郩暗暗在心里想以后不能让顾安歌跟叶澜玩儿了,这么多接触几次,还不得把好好的顾安歌带坏了?
秦风的神色也相当微妙,眯着眼睛看着叶澜的眼神就跟要吃人似的,骇人得不行。
还想多谈几个男朋友?只谈情不说爱?男颜知己?
好样的,当真是好样的!
安琛放好了给顾安歌擦手的毛巾,回来看到的就是两个人高马大气势不凡的男人站在吧台身后目光灼灼的看着眼前的两个女人的场景。
他眉梢微微一挑,走过去听着这两人的话题越发跑偏,余光看到有人的脸色越来越精彩,心里好笑,忍不住轻轻的咳嗽了两声作为提醒。
然而这两个醉过头了的女人完全没有领情的意思,还在自顾自的说着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甚至还想拉他参加。
看他不说话,叶澜不满意,想伸手抓他,却被一只从身后伸过来的手攥紧了手腕,动弹不得。
她迷蒙着眼神回头一看,看看秦风,又看看楼郩,诡异的沉默了几秒,有些木然的碰了碰一旁的顾安歌,不太真实地说:“安歌,你回头看看,我是不是喝多了出幻觉了?”
顾安歌趴着不想理她,懒洋洋地说:“你肯定是喝多了。”
叶澜一想觉得也是这么个理,但是抓着自己的这手怎么掰不开?
她郁闷的嘀咕:“肯定是幻觉,不然我怎么还能看到你家二叔呢?”
顾安歌听到二叔两个字就来了精神,两眼放光的回头说:“哪儿呢哪儿呢?二叔在哪儿呢?”
叶澜嘟着嘴指了指楼郩站着的方向,说:“那儿呀,我的幻觉你能看到吗?就在那儿。”
顾安歌回头看到楼郩笑吟吟的看着自己,心头就是突突一跳,醉意散了大半。
她悄悄的掐了一旁依旧以为自己在做梦的叶澜一下,成功听到一声惨叫,眼里的醉意散去,顿时清醒了不少。
她有些心虚的看着楼郩,默默的从椅子上滑下来,不太有底气的喊了一声二叔。
楼郩看着她,语调是一如既往的温和,但是却生生让顾安歌打了一个寒战。
他说:“谈很多次恋爱?男颜知己?只谈情不说爱?嗯?”
顾安歌在心里往那个叫叶澜的小人身上扎了无数刀,吸了吸鼻子,耷拉着脑袋说:“没……不是我说的……”
大难临头,顾安歌卖队友卖得那叫一个顺手。
她指着比自己醉得厉害的叶澜,瞬间甩锅:“是她胡说八道!这事儿跟我没关系,二叔你可要明察啊!”
楼郩这下笑得更温和了。
他伸手把顾安歌搂到了自己怀里,宠得不行的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轻笑着说:“二叔肯定不会委屈你的,放心,一定还我们乖宝一个公道。”
顾安歌被楼郩抱着,这下更想哭了。
今天本来就因为杂志封面的事儿惹得楼郩记了一次仇,现在又惹了他,今天晚上是不是不能睡了……
秦风的行事作风比楼郩利索多了。
他没有楼郩那种轻言慢语哄着的心思,直接上前把叶澜扛了起来,大步往外走。
顾安歌发现好基友要被带走了急了,挣扎着要去救人。
楼郩一把摁住了她,不由分说强势至极的把人抱了起来往外走。
他低头在顾安歌的唇边咬了一口,低声说:“放心,她不会有事儿,与其担心她,乖宝不如抽空担心担心自己,毕竟……”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顾安歌果然变得更忐忑的目光,坏趣味的笑了:“毕竟,乖宝今天不听话,我也很生气。”
很生气的楼郩抱着顾安歌走了,走之前给了安琛一个看似随意的目光,安琛心头微动,面上却不改分毫,只是微微颔首示意。
楼郩眸光微微一闪,带着顾安歌阔步走了出去,只留下了一个背影。
送走了这两尊大神,安琛的耳边清净了不少,笑得却有些意味深长。
没想到呐,那个富三代竟然是大名鼎鼎的楼家二爷的心头宝。
这倒是个让人意外的惊喜。
第二天中午,许久没有睡上懒觉的顾安歌睁着睁开了千斤重的眼皮,趴在床上,有气无力的叫了一声:“楼老二!”
然后成功把在一边看文件的楼郩召唤出来了。
楼郩走过来轻轻在她的肩胛骨上印下一个亲吻,眼里含着无尽的笑意:“怎么了?可是饿了?”
听着他低沉的嗓音,顾安歌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他昨天晚上的各种恶劣行径,忍不住磨牙的同时又不敢造次,只能是骄横的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我想吃你,你给吗?”
她说这话的时候没想到有歧义,但是落在楼郩耳中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楼郩眉眼含笑的含住她的耳垂用牙齿轻轻的磨了磨,低声取笑:“怎么?我昨天晚上没有把你喂饱?还想要?”
顾安歌一听这话就急了,顾不得自己身上的酸痛不适,跟屁股上安了弹簧似的从床上蹦哒了起来,飞起踹了不知羞耻的楼郩一脚,飞快的就蹿进了浴室。
砰的一声把浴室门关上,楼郩才听到她中气十足的指控:“简直就是不要脸的老匹夫!臭不要脸!”
楼郩意味深长的勾唇一笑,对顾安歌给自己的评价有一种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自得,弄得骂人的顾安歌相当没有成就感。
洗完澡吃完早午饭,顾安歌总算是想起了自己受苦受难的小姐妹,给叶澜打电话。
但是不管她怎么打,一直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顾安歌有些心慌,忍不住踹了楼郩一脚,问:“昨天晚上跟着你的那个人是谁?叶澜被他弄到哪儿去了?”
楼郩有些意外:“你没认出来?”
顾安歌撇了撇嘴,老老实实地说:“我一看到你就懵了,哪儿还有功夫看别人?我连脸都没看清,怎么可能认得出来?”
说完她又意识到不对劲,挑眉:“怎么,这人我认识?”
楼郩被她的说法取悦了,弯了弯唇,说:“认识,秦风。”
顾安歌无声的张大了嘴,没有说话。
楼郩接着轻描淡写地说:“秦风就是跟她一起被堵在床上的人,也就是叶澜明面上的未婚夫,以后他俩的事儿你少掺和,他们自己有数。”
顾安歌这下更是说不出话了。
这个世界怎么就这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