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歌有些无语,说:“我天天都在你眼皮子底下溜达呢,哪儿来的机会跟他同居?就是偶尔过来住两天。”
面对她控诉的目光,萧然抿了抿唇没有接话。
过往经验告诉他,这个时候维持沉默是最好的选择。
不然顾安歌一定会炸毛的。
萧然正好奇顾安歌打算怎么给楼郩布置生日场景的时候,就看到她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然后没多大一会儿,就有人抱着很多很多的玫瑰花走了进来,顾安歌粗暴的把过长的裙摆往腰上一围,指挥着这些人把花摆好,然后使唤萧然:“你帮我把这些花摆好。”
萧然一脸蒙逼,问:“怎么摆?”
顾安歌也不太懂,抓了一下头发,说:“摆成心形会吗?就是大桃心的那种。”
萧然……
不知道为什么,稍微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他觉得,楼郩应该不会太喜欢这个惊喜的。
毕竟这样的场景按理说都是男人布置了之后求婚用的,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的有生之年,还能看到有女人摆着这种图案来给男人过生日……
虽然心里诽谤无数,萧然还是很配合的按照顾安歌说法,把那些花摆成了她想要的造型。
在此期间,汪雨一直在尽职尽责的在一边打气球。
就是把气球弄大,然后贴上双面胶,按照顾安歌的说法,她还要把这些闪瞎人眼的气球粘在墙上。
萧然简直就是被顾安歌的这系列神奇的操作弄得彻底晕了头。
同样的,汪雨的表情也很一言难尽。
趁着顾安歌进房间不知道去拿什么的时候,萧然压低了声音跟她说:“你觉得,二爷一会儿看到了这个,心里的想法会是什么?”
汪雨一脸的麻木,面无表情的一个接着一个的吹气球,然后说:“相信我,不管她弄出多惊世骇俗的场景,二爷都已经会说自己很喜欢的。”
哪怕顾安歌什么也不做,就是去路边随意摘了一片树叶回来,在楼郩眼里也会是宝贝。
这个就是在于送的人是谁了。
萧然了然的点了点头,表示汪雨的话很有道理。
只不过,摊上顾安歌这么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奇葩,楼郩的心理承受能力只怕是要加强了。
不然迟早有一天会被自己的女朋友吓死。
他俩在低声议论的时候,就看到顾安歌抱着一个大盒子走了出来,里边装着的都是香薰蜡烛。
这时候萧然已经对顾安歌的创意丧失了信心。
他这个时候甚至还有点期待,想要看看楼郩亲眼目睹了这个惊喜之后可能的反应。
这个画面实在是太美了。
美得他都觉得有些没眼看。
顾安歌按照很俗套的霸道总裁的情节指挥着萧然跟汪雨把玫瑰花人蜡烛摆出了一个非常俗气又辣眼睛的造型,心满意足的拍了拍手,自己又屁颠屁颠的跑进了厨房,从里边捧着一个很大很精致的盒子走了出来,在汪雨的帮助下,把那个盒子打开摆在了玫瑰花的正中央。
打开盒子,里边是一个两层的蛋糕。
上边用花体写着二叔生日快乐。
萧然再度感觉没眼看,默默的低着头,任劳任怨的干活,实际上内心相当期待楼郩的反应。
然而他没有机会看到楼郩的反应。
顾安歌要单独给楼郩庆祝生日,怎么会答应留下这么个电灯泡在这儿杵着?
所以干完了活儿,萧然跟汪雨就被顾安歌打发走了,把过河拆桥这个忘恩负义的行为发挥得淋漓尽致,相当不要脸。
把闲杂人等弄走了,顾安歌看了一眼时间。
现在是晚上十点半,楼郩过来,应该正好。
她给楼郩发了一条消息,也没提生日的事儿,只是说自己今天晚上在这儿,问他过来不过来。
顾安歌召唤的时候,楼郩就没有不到的可能。
所以楼郩草草结束了在家里的庆祝,就往那个地方赶。
在家里的时候,他喝了一些酒,是陈峰陈峰开车送他过去的。
为了安全起来,陈峰还亲自把人送到了门口,看着他敲门门开了,然后才准备离开。
然而,就开门的一瞬间,陈峰就看到了里边的情景,吓得脚下一个哆嗦,差点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艾玛这一幕实在是太刺激了!
楼郩看到客厅里的花跟蜡烛也有一瞬间的发懵,不过下一秒他反应很快的把陈峰直接推开,吧唧一下就把门关了,隔绝了陈峰好奇的目光。
客厅里没有人。
但是里边却装得满满当当的,如果不是小心找落脚的地方,甚至有可能会踩到地上布置好的花瓣跟蜡烛。
绕是楼郩聪明,也绝对想不到顾安歌会用这样的方式来迎接自己。
也没想到,她趁着自己不在的时候,居然搞了这么一出。
楼郩从小到大,听过的表白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可是他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布置过情景来表白,所以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心里感受是非常复杂的。
他甚至还抽空在心里琢磨了一下,顾安歌会这么安排,会不会就是因为她喜欢这样的?
那么以后,自己是不是应该多给她布置一些这样的惊喜?
不过自己就算了。
他是一个男人,这样的惊喜,还是尽可能少一些的好。
喝多了酒的楼郩反应有些驰缓,心里这么琢磨着顾安歌的事儿,没有注意到他心里想着的人已经出来了。
顾安歌洗了一个澡,身上穿着的不是她自己的衣服,是楼郩的衬衣。
在两个人私底下相处耳鬓厮磨的时候,楼郩最喜欢的,就是顾安歌穿上自己的衣服的模样。
只不过往日顾安歌总是不太乐意,因为楼郩的衬衣对于她来说很长,穿上就到膝盖上边了,楼郩这厮就不喜欢让她再多此一举的穿裤子。
每次穿成这样,楼郩十有八九要失控化身牲口,第二天她就会深刻感受到什么叫做被车反复碾压的痛苦,恨不得自己直接跟床板长到一起,难舍难分。
不过今天情况特殊,顾安歌倒是愿意纵容他。
不过楼郩一直盯着地上的蜡烛没有动弹,顾安歌估计他也没看到自己,索性就往前走了两步,轻轻的叫了一声:“楼郩。”
楼郩恍然回神,视线触及顾安歌的一瞬间,瞳孔猛地一缩,连呼吸都带上了一分急促。
顾安歌本身就很白,全身皮肤都白,平时就让楼郩觉得爱不释手。
她今天特意穿上了楼郩的一件黑色的衬衣,在黑色的映衬下,更是显得她白得耀眼。
衬衣的衣摆刚刚到大腿下边一点,那个位置,那个长度,只看一眼,就让楼郩的心跳加速,落在顾安歌身上的视线也逐渐变得用力,就跟试图用自己的目光把这个人的形状在脑海里描摹一遍一样,片刻不肯让。
顾安歌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太自在,吸了吸鼻子往前挪了一步,用指尖勾着他的衣袖晃了晃,说:“楼郩,生日快乐呀!”
她的声音不大,但是落在楼郩的耳中却足够清晰。
楼郩看着她发红的耳垂红白得过分的美景,不想控制自己内心的冲动,俯首重重的咬住了她的唇,用力的撬开她的牙齿,攻城掠地。
顾安歌前所未有的乖巧,手勾着楼郩的脖子,乖乖的仰着头,任由他在自己的身上煽风点火,寸寸游离。
楼郩的心里甚至产生了一种感觉。
那就是今天不管他做什么,顾安歌都会无条件的纵容他。
他想要的一切,都是她想要给的。
怀里的小东西如此热情,楼郩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直接俯身安利他抱了起来,想要带着她去卧室继续。
然而顾安歌却不太甘心自己布置的场景就这么浪费了,不依不饶的抓着他说:“不行,你还没切蛋糕呢,赶紧放我下来,别闹。”
楼郩声音沙哑,呼吸用力地说:“乖宝,我不想切蛋糕。”
顾安歌:“那你想做什么?”
“我想吃你。”
顾安歌挣扎着誓死不从,不肯让自己今天晚上的心血付诸东流。
主要是楼郩这厮的体力不能用正常人的标准来衡量,按照过往经验,如果现在松口了被他扛了进去,那么自己明天中午之前就别想起来了。
对于这一点,顾安歌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所以千万不能听他的!
顾安歌挣扎得厉害,拿出了一副贞洁烈女誓死不从的气势,楼郩被她逗得不行,没办法,只能顺着她的意思,把她放了下来,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声音发哑地说:“乖宝,你别折磨我了,给我好不好?”
顾安歌被他喊得心头打颤,不过还是意志很坚定的拒绝了他,义正言辞地说:“不行,你还没切蛋糕呢,不能就这样跳过这些步骤,不然我今天晚上不就才折腾了,你得听我的。”
楼郩低声反驳:“宝贝儿,我才是寿星。”
顾安歌翻了一个白眼,冷笑着说:“不,你现在就只有兽性了,跟寿星没有关系。”
顾安歌态度坚决楼郩没有办法只能听她的,被她牵着走进了那个由玫瑰花跟蜡烛围成一圈的花瓣中央,蹲下看着那个蛋糕,然后顾安歌点燃了蜡烛,碰了碰他的肩膀,催促说:“快许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