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廖宇的一番话,廉敬修半点不气,只是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抬眼看着他。
深沉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跳脚的小丑一般。
“你想说什么?”廉敬修的声音冷静自持着。
“我想说什么?”廖宇露出一抹挑衅的笑容,“我就要你知道,未盼是我的,你别想了。”
听此,廉敬修也笑了,不过是嘲讽的笑,“你觉得,如果我非要抢的话,你有多大的把握觉得未盼会选你?”
“你!”廖宇咬着牙,看着廉敬修,手扬起又落下,“只要我不和未盼分手,她就绝不会和你在一起,你现在纠缠她,就算最后在一起了,也不过是一对奸夫**罢了!”
廉敬修听此,怒从心起,眉头皱起山峦,挽着衣袖,“廖宇,你要为你说出口的话负责!”
廖宇见他被气到,心情霎时变好,开始得瑟起来:“负责就负责,未盼绝不会同意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廉敬修就已经捏着拳头向他走了过来,本就是廖宇找的一个鲜有人迹的小巷子,廖宇又闷头走到了巷子尽头。
现在廉敬修拿着拳头威胁他的时候,一时间,他倒是不知道应该往哪里退去。
“你!你要干什么?!”廖宇手里的烟都吓掉了,嘴里的话也磕磕绊绊,“打入是犯法的!”
廉敬修勾起一侧唇角,露出阴暗邪魅的笑,“法?我就是法!”
说着廉敬修就拿着拳头砸了下去,“你还懂法?!那你知不知道有一个罪是诽谤罪?!”
廖宇在巷子的尽头四处逃窜,却总是被怒发冲冠的廉敬修一把抓住,又摁在地上一顿揍。
“你还说不说未盼的坏话了?!”廉敬修咬牙切齿,说他什么都行,但是就是不能说未盼的坏话!
“我想说就说,管你什么事儿?!”廖宇双手抱着头蜷缩在角落里,仍旧嘴硬着。
“管我什么事儿?!”廉敬修咧嘴一笑,眼里是满满的恶意,“呵,从现在开始,未盼的一切事儿都和我有关!”
盛怒下的廉敬修一拳接着一拳,活像把廖宇当做一个沙包般打,直打得廖宇鼻青脸肿,嗷嗷直叫。
“你还说不说了?”廉敬修看着他的杰作,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廖宇缩在墙角,谁能想到这么一个看着瘦弱的男人,西装下面全是结实的肌肉呢?
每一拳都打到他的肉上面,隐隐作痛,一时半会儿也就算了,这人居然按着他打了半小时不带停的。
嘴里还念着未盼的名字,还真的是对未盼情根深种!呵,他要是让这男人把未盼抢走了,他就不叫廖宇!
廖宇低垂着脑袋,眼里满是恶狠狠的光,只是他的嘴里却是早早地服了软:“不说了,不说了!”
“知道错了?”廉敬修拍拍他的脸,一脸的冰冷。
“知道了,知道了……”廖宇侧过脸,避过廉敬修深邃难测的眼神。
那个眼神总是让他觉得慎得慌。
“错在哪里了?”廉敬修勾着他的下巴,追问着。
“错,错在……”廖宇心里本就不服,话到嘴边也不想说。
“嗯?”廉敬修眼神越发不满,手上的力道加大。
廖宇只觉得自己的下巴都要被卸掉了,含含糊糊地说着:“错在不该,不该说未盼的坏话……”
“呵”廉敬修听到自己想听的话,这才松了手上力道,起身看着他:“走吧,以后见着我和未盼,记着绕道走,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
廖宇心里吊得老高,几乎是廉敬修一松手,他整个人就像箭一般的冲了出去,不过瘸瘸拐拐的,跑得并不快。
廉敬修看着他一拐一拐的背影,拍拍手上染上的灰,心情顿时舒畅了不少,“对付恶人还是要用更为直接的方法啊。”
说完便踏着步子,慢慢走出了巷子,回了公司。
他下午公司还有些文件要批,接连着还有几个会议要开,不知道晚上还能不能来未盼家蹭饭。
皱着眉,廉敬修把车速提到最高,窗外的风呼呼的灌进来,冰凌凌地刺激着廉敬修的头皮,一次又一次地让他保持清醒。
“儿啊,你去哪儿了?”姜丽香正在屋里看电视,却冷不丁地看着自家儿子鼻青脸肿的回来,顿时尖叫出声。
“唉,别提了。”廖宇不顾自己身上的泥泞,直愣愣地往沙发上瘫成一团,哀怨地感叹着。
“怎么啦?谁欺负你了?给妈说,妈去给你报仇去!”姜丽香看着自己儿子破了皮的脸,心疼极了。
急忙从电视柜的抽屉里翻出红药水、碘酒、纱布等等,颤抖着手就准备给廖宇上药。
“嘶,妈!你轻点儿啊!”沾湿了药水的棉棒触碰到廖宇破开的伤口上的一瞬间,廖宇就疼得呲牙咧嘴,顿时不满起来。
“好好好,这是哪个下的手啊,怎么这么狠啊?!”姜丽香心疼得几乎要流下泪来,手里的棉棒也颤抖着,被气到不行。
“还不是为了找未盼,结果被她的一个追求者给拦下来了。”廖宇是嘴里跑火车的人,即便是自己妈也照骗不误。
“什么?!”姜丽香听着,气得整张浮肿的脸都红了,“那个小贱人居然还有追求者?!”
“呵,她追求者可多了。”廖宇想起之前在公司总是对未盼献殷勤的那些男同事,就满腔的火气。
“这个小贱人怎么这么不检点?!”姜丽香被自己儿子的话,气到上头,连手里的药水都忘了给廖宇涂。
“妈?”廖宇脸上的伤才涂到一半,却没了动静,抬头一看,自己妈气得胖脸通红,忍不住开口提醒着,“气归气,但是药还是要涂的啊?”
姜丽香清醒过来,第一句就是问廖宇:“那个男人是谁?!我找他算账去!”
廖宇被自己妈的口气下了一大跳,带着些嘲讽:“那个男人是廉氏集团的总裁,你怎么找啊?别说见到他,你连廉氏公司的门都进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