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ly虽然之前还在生奕仁的气,但是她感受到奕仁的低气压之后,心里也有些胆怯,就说:“我们只是来看望童,她还没有醒吗?”
其他人也说:“对啊。”
吴凯看到这个情况,说:“既然梓萱还没有醒,我们就先回去了,等她恢复得好一些之后我们再过来好了。”
有了吴凯的圆场,众人纷纷点头,没过多久就都离开了。
周准哲笑着说:“你要是以后还这样,梓萱可就没有朋友了。”
奕仁没有说话,但是心里却开始想自己是否过于待人冷淡了些?
周准哲看了看时间,准备到开会的时间了,也没有多待,赶回了公司。
病房里顿时又只有奕仁和娄艺琳,安静得没有声音,只有输液瓶的点滴在滴滴答答。
奕仁也觉得这样的娄艺琳很是乖,于是他在摸了娄艺琳的头之后,站起身子来亲了娄艺琳一口。
娄艺琳突然震惊到,忍不住“咦”了一声。接着,感觉到彼此之间的空气似乎有些甜蜜,于是娄艺琳害羞的转移话题:“我好饿。”
奕仁听起娄艺琳的声音,觉得对方像是在委屈的撒娇,心底更是柔软了一片,温柔的说:“我妈估计也准备送饭过来了,你再等一下?”语气里满满就是迁就的商量。
娄艺琳只好点头答应,之后又忍不住的稍微挣扎:“其实这家医院的超市有很多零食……。。”
奕仁挑眉的看着娄艺琳有些耍赖皮的模样,中断了她的话:“不行,你伤口还没有愈合,不可以吃零食。等到你出院了我再给你买。”
娄艺琳知道奕仁是不会给自己买了,所以故意叹了一口气,缩回被窝里。
奕仁稍微帮她整了整被角,脸上还有一丝笑容。
他们两人都不知道,白秋和沈韵提着保温盒站在病房门外。
他们清楚的看到自己家的儿子平常对人都是冰冰凉凉的,这时候竟然如此温柔。
两人故意在门外站了会儿,才推门走进去,像是刚刚赶到病房一样。
沈韵轻声问:“梓萱醒了吗?”
娄艺琳刚刚故意缩在被子里不和奕仁说话,这时候也露出头来,乖巧的说:“已经醒了。”
接着又委委屈屈的说:“好饿。”
白秋笑着说:“你韵姨就是担心你太饿,特地吩咐家里的阿姨给你做了好几个菜,”一边说就一边把床上桌子立起来。
沈韵当然知道奕仁一直守着娄艺琳也没有吃饭,特地带了两人份的饭菜,递给奕仁一套餐具,接着给娄艺琳盛了一碗汤。
娄艺琳闻着汤,笑眯眯的说:“真好!我好久没有喝百合鸽子汤了。”
只是因为刚刚伸手接过碗的时候,似乎牵动到伤口,伤口发疼,所以本来是笑着说就变得有些忍着痛的表情。
奕仁看到娄艺琳的表情,连忙放下筷子,问:“怎么了?”
娄艺琳摇摇头:“牵动到伤口了,没事。”
奕仁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白秋和沈韵对视了一眼。
娄艺琳喝完一碗汤,忍不住撒娇:“!我想喝百合蛤蜊汤!韵姨,好不好?”
白秋摇头,坚持的说:“蛤蜊也算是海鲜,你现在吃的话不利于伤口痊愈,愈合了再去喝吧。”
娄艺琳简直太难过了,自己现在受伤,不但想吃的零食不能吃,连想喝的汤都不能喝。
简直太难过了!
痛苦!
沈韵摸了摸娄艺琳的头,说:“现在感觉怎么样?”
娄艺琳也实话实话:“伤口隐隐的疼。”
沈韵安慰:“过几天就好了,还好没有伤到心脏。吓死韵姨了。”
说着说着,沈韵的眼眶微微发红。
因为娄艺琳身上绑着绷带,行动很是不方便,她动了动,伸手想要抱住沈韵,沈韵扶住娄艺琳,娄艺琳也反倒安慰她:“我现在已经好很多了。刚刚受伤的时候我真的好怕自己就这样死了。”
沈韵心里更是心疼娄艺琳了,安慰说:“担心死了。还好没事。过几天就痊愈了。”
说完,就像小时候那样,轻轻有节奏的拍了拍娄艺琳的肩。
吃完饭之后,因为娄艺琳伤口的缘故,还不能久坐,所以坐一会儿之后,娄艺琳就有些支撑不住,奕仁手快,扶着娄艺琳躺下来。
娄艺琳躺着眨巴眨巴眼,一会儿看着沈韵和白秋,一会儿又看着奕仁,缓缓的闭上眼休息,接着气息就平缓了,奕仁看着娄艺琳又睡了过去,另一边手还放在被子外,皱了皱眉,很自然的帮她把手放好。
沈韵看着自己儿子眼神温柔的样子,心里更是复杂。
自己儿子如此温柔的眼神,别说是旁人,就连自己都没有见过。
奕仁从小开始,性子就很冷,似乎对人对事都是淡淡的,很少有温柔的神情。
白秋看到娄艺琳已经睡过去了,就说:“阿浩,这段时间公司不是正在忙着新品发布会吗?你还不去公司看看?”转头看着娄艺琳,说“梓萱已经
休息了,待会就请一个护工过来照顾梓萱就好了。”
奕仁皱了皱眉,缓了缓才说:“公司的事已经交给周准哲暂时处理了,其他的事务已经安排好了。”
就算是这个时候,奕仁也没有因此而忘记自己还是一个大公司的总裁。
白秋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明白自己的儿子无论怎样都想守在病房,就不再坚持:“你有分寸就好,那你早点回去休息。”
沈韵和白秋在病房里待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他们坐在车上才开始谈论刚刚的事情,沈韵的情绪没有之前那么不稳定,她温和的说:“刚刚阿浩看着梓萱的眼神真是温柔。”
白秋笑着说:“那小子啊,就算是吃饭也时刻关注着梓萱。”
娄艺琳因为担心牵动伤口,所以刚刚吃饭的时候就小心翼翼的吃,一口一口,但是因为身上有伤,无论怎么小心都会有些碰到伤口。奕仁如果不是碍于自己的父母在场,估计都要亲自喂饭了。
沈韵没有说话,看着窗外的风景。
白秋拍了拍她的手背,说:“顺其自然。”
周准哲叹了一口气,说:“她很不配合,什么都没有说。”
奕仁冷笑:“她现在不配合,以后就会后悔了。不急,看好戏吧。”
周准哲“咦”了一声,像是想到了什么,问:“你怎么那么肯定?”
奕仁也只是淡淡的说:“她管理自己家的生意出现那么大的纰漏,就算她父母想保她,田家的那些人精也不一定会松口。”
田家在京城里也可以称得上是家大业大,经营生意的范围涵盖很多个方面。而田栎这几年手上的生意,看起来似乎是做的不错,但是她早些年的时候,对于自己手上的生意情况了解得还不够透彻,加上其他家一直对田栎手里的生意虎视眈眈,所以没少给她下绊子。本来只要多加注意就可以化解,但是田栎又一次处理不当,流失了一大笔资金,因此当时资金是在是无力周转。于是田栎铤而走险,让灰色生意进入自己的生意范围,也就是洗钱的赌庄。虽然之后凭借此举有了很大的改善,但是田栎并没有见好就收,任由其发展。事实上,那些灰色生意发展到现在,仅仅凭借田栎的力量,或者说是田家的力量已经不能够解决,所以田栎把目光转向白家,于是田栎接近奕仁也是带着一定的目的性的。当然,那些都已经是后话了。
奕仁这次绝对不会轻易结束这件事,就说:“之前调查的时候,那些人现在怎么样了?”
周准哲说:“一直按照之前的决定,让我们的人暗中监视。”
奕仁想了想,说:“找个合适的时机就把他们给提出来吧。”
周准哲得令,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他把手机放在一旁,拿起一个小杯子,杯子里不是酒,而是岳晋刚刚煮好的茶,周准哲喝了一口,说:“火候不错啊。”
岳晋倒是笑了起来:“你这个怎么能叫做品茶,你这是牛饮。”
周准哲倒是无所谓,本来他就不是很懂茶道。
周准哲放下茶杯,问岳晋:“你真打算就待在这里?”
岳晋又拿起茶壶给周准哲倒了一杯,一边倒一边说:“在这里有什么不好?修身养性。”
周准哲问:“你也不打算去看梓萱了?那个丫头伤得还不算轻。”
岳晋叹了口气:“现在这样我也不是很有心情去看。”
周准哲也叹气,说:“你小子爱她倒是爱了很久,多久了?我都记不清了。”
岳晋微微抬头,正好看到黑夜里的皓月,淡淡的说:“快十年了吧。”
别说是周准哲,就连岳晋自己也快要记不清自己爱了娄艺琳多久,也许是真的记不起来了,也许是因为他下意识的不想去记起来。
不过,岳晋缓了缓又说:“她开心才是最重要,我不能像阿浩一样给她那份开心。”
周准哲觉得这个模样的岳晋很是伤情,倒也没有再说什么,在感情里从来没有什么对与错,人啊,控制自己内心的情感,本就是一件难于上青天的事。
岳晋倒也看得开,换了一个话题:“现在田家那边怎么样了?”
周准哲也没有隐瞒:“刚刚开始立案调查,只有一点起色。”
岳晋笑着说:“田栎这个人,有心计却沉不住气,向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是在阿浩面前屡次碰壁,一急起来,就把怨气全都爆发出来了。”
“你在夸她?”周准哲有些惊讶。
岳晋挑眉:“你语文学好了吗?改明给你报个语言交际补习班?”他缓了缓,才继续说:“梓萱一回来,田栎就把她树成敌人,当着面挑衅,就像处理之前那些主动上门的莺莺燕燕一样的手段。”
田栎的心思还是像圈子里的其他女人一样,对着别人宣告自己在男友心中的主权。
周准哲反驳:“梓萱又不是那些莺莺燕燕。”
岳晋补充:“我们当然知道梓萱不是。但是她田栎没有眼力见。之前甚至还提出要找我结盟。”
周准哲这下反倒笑了起来:“她学的自己妈妈的那套做派,也真是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