鲲鹏背上的房间建造的确实很结实,抗震性能也不错,在鲲鹏飞行的途中几乎感觉不到房间的震动,简直就像是在陆地上的别墅休闲一般,不过当然,房间的大小终究还是不如的。
三间卧室,四个女孩各自两间,无浪一个人一间,用以修炼和休息。然后其余时间,五个人全都呆在客厅里边大眼瞪小眼。另外,由于之前的偷窥事件,依罗对于无浪的警戒提高了许多,那副严正以待的摸样往往让客厅的气氛变得十分严肃和紧张,就算是后来由月若在中间穿插了一下,也还是没有任何改善。
“我还是回去继续修炼吧。”
第二天的下午,实在忍受不了依罗那随时防备色狼一般的鄙视眼神的无浪,在刚刚进入客厅几秒之后,还是不得不识趣的回到了自己房间内。
“不用这么敌视他吧,那天他也不是故意的。”
月若为无浪开脱着,但是依罗只是重重的哼了一声,丝毫没有原谅无浪的打算。见到对方这么坚决,月若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了,只能同情的看着灰溜溜溜进房间的无浪,用眼神示意自己的无能为力。
被四个女孩冷落了的无浪蹲在自己房间的角落内,一个人默默的伸着手指在地上画圈圈:“这样的日子还好就要到头了,再有一天时间,天风城就到了,到时候就不必受这样的鸟气了。”
说罢无浪有些热切起来,好久没见到清风了,也不知道那家伙实力精进到什么地步了,上一次分别的时候好像还只是中阶魔导师而已,现在会不会已经成为灵级魔导师了呢?无浪怀念着以前和清风一起在魔兽森林历练的日子,并且从心底突如其来的涌起一股动力,促使他再次坐定开始修炼起来,得到斗魔诀的魔力篇和斗气篇,要是不好好利用的话就对不起自己的机缘了。
修炼一直持续了很久,当屋外变得昏暗而室内的荧光石开始散放柔和的光芒照亮整间房间时,无浪才从入定中苏醒了过来。虽然一直勤练不疏,不过无浪在魔力方面却一直没什么大的进步,还是多亏了那三年结界内不眠不休的修行,才使他拥有了现在灵级魔导师的魔力,而之后从结界出来后过了这两年时间,他在魔法方面的进步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达到老师那种地步啊,不过以我这种烂天赋,估计永远都不可能了吧。”无浪自卑的自我嘲笑着,然后缓缓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因为长时间盘坐而变得僵硬的身体。
噼噼啪啪的骨节舒展声从无浪的周身响起,就像是在放鞭炮一般,无浪锤了捶自己坐的发酸的腰部,然后往前打开了房门。
客厅内早已经空无一人,时间都已经这么晚了,月若他们也应该都回房间休息去了。
“还是先洗个澡吧,身上都有点脏了。”
无浪一边自语着,一边开始脱下自己的上衣。他原本的衣服早就在开阳城的那场战斗中化为了灰烬,现在全身上下的行头都是聂希樱上街从头到脚为他置办的,虽是不起眼的灰色衣装,但是穿在无浪身上却显得格外的贴身。
另外,在阎生门交出开阳城的控制权之后,无浪也终于如愿的找到了一家出名的铁匠铺子,修补好了自己的那间纯秘银铠甲。现在他就在死命的将那件秘银铠甲从身上脱下来,身体长大之后,原本刚刚好可以包裹整个身体的铠甲,现在每一次都要用力拉长一些,才能将之穿在身上,脱下来的时候,也因为衣领处的开口太小,每次都包住头脱不下来。无浪现在就处于这种抱着头的状态,在略微昏暗的荧光石的照耀下,跌跌撞撞的摸进了浴室。
哗啦啦的水声从耳边响起的时候,无浪其实就已经隐隐约约有些心中有数了,但是受习惯促使以及内心上某种不可控制的因素,他的双脚还是继续往前迈着,并且双手将套在头上的秘银铠甲扒了下来,豁然开朗的视线,便是在浴室天花板上的那几块荧光石的照耀下,直接停顿在了眼前赤、裸的女体上。
羊脂白玉般皎洁的肌肤亮瞎了无浪的狗眼,姣好的身形看起来是如此的诱、惑,无浪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然后鼻子不可控制的热了起来,“吧嗒吧嗒”的声音响起,两道鲜红的液体直接滴在了浴室湿漉漉的地面上。
依罗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推门而入突然出现的男人,那赤裸的上身以及手上脱下来的衣物,应该都能说明对方也是前来洗澡的。但是也有另一种解读,猥亵偷窥的死流氓,通常也是这么登场的。
双方这么互相凝视了对方有几秒的时间,在无浪的目光差不多在依罗赤、裸的身体周围转上一圈之后,惊天动地的尖叫声响起,伴随着一句怒火滔天的暴喝:“死流氓”,如同炮弹一般被弹射出来的无浪,狠狠的被击打到浴室的门上,并且在那只踩在自己胸口的玉足更加用力的作用下,浴室的整扇门完全被卸了下来,随着无浪的身体一起砸进了正对着的墙壁之内,一个深深的人形在墙上顿时显露而出。
呼呼的冷风从碎裂的墙缝中灌了进来,吹起了依罗围在自己胸口的衣衫,她又羞又恼的匆忙将衣服穿上,然后双目发赤的伸手掐在无浪的脖子上,将他的整个身体都拎了起来。
“有话……好好说……行不,你这样子……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无浪断断续续的在依罗的双手中挣扎着,双脚在墙上蹬了两下,脚尖勉强能点到地上。
无浪的身高虽然在这个大陆的男人中算是普通的了,但是依罗也不是很高,比无浪矮了半个头的她,也只能将无浪拎起到这种地步了。
“还想说什么,你还想说什么,你个死流氓,稍微松懈一下你就立马趁胜追击,真当我不敢毙了你么。”依罗的声音怒号着,让原本在房间中睡的舒服的月若等人也不得不走了出来,然后一出来,就看到这般火爆的场面。
“这里究竟怎么了?”月若望着眼前的诡异场景,表情迷茫。
“你还敢看,死流氓。”依罗突然之间又将无浪一把扔了出去,砸到了另外一垛墙上,双手却是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不是啊,我只是不小心瞄到了,被你举得那么高,真的是不小心啊,只是那么点缝而已,再说又不是很大……。”再次伸冤辩解的无浪,最后一声被依罗砸过来的座椅给完全掐断了。
气喘嘘嘘的依罗,浑身穿着湿漉漉的衣裳,衣衫不整,依旧保持着那个将座椅扔出去的姿势,狠狠的瞪视着那座快要坍塌的墙面,以及被几张座椅和墙灰埋在中间的无浪,面目狰狞。
“死流氓”再次朝着那倒在废墟中的无浪骂了一句,依罗气呼呼的拉着自己的侍女小雪进了房间,宛如轰雷声一样响亮的关门声,显示了主人此刻的极端不爽和十二分怒气。
“到底怎么了?”月若依旧抱着睡的迷糊的脑袋,顶着那顶看起来奇怪的帽子,走到了被埋在座椅堆里的无浪身边,用手指戳了戳对方的脸颊。
“说不清啊。”无浪叹了口气,将脸完全埋了下去,对于之前的状况确实无法说明,也不应该说明。
“走吧”心蕊拉着还在好奇的月若,目无表情的回到了房间,从头到尾没有过问一句话。
“只不过想洗个澡,没想到最后会这么麻烦。”叹息在无人的客厅中响起,半响都没有声音,最终在荧光石的照射下,一个残破的人影颓废的从座椅堆中站了起来,抖落了一地的白色墙灰。
“总之,还是先洗澡吧。”
破败漏风的浴室内,再次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
……
“昨天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依罗你那么暴打无浪啊,以前我和他训练时都没那么狠的。”坐在已经破落的快要坍塌掉的客厅内,月若好奇的询问着一言不发气鼓鼓坐着的依罗,打探着昨晚那一幕的原因。
“没什么,只是碰到死流氓了。”咬牙切齿的回答,依罗的目光狠狠的瞪视着坐在另一边的无浪,吓的对方差点把手中的馒头都抖落下来。
就算心底明白对方只是恰巧进来准备洗澡碰见而已,依罗却还是不能平息自己的怒火。任何女孩子都不可能轻易原谅看光了自己身体的男人,即便那只是对方的无心之失,但男方也应该负起责任才对。其实现在的依罗,对待无浪已经算是相当的宽容了。
“我不是死流氓啊,我不是故意的。”
无浪小心翼翼的小声自言自语,甚至都不敢接触依罗的目光,一点一点的撕捏着手中的半个馒头,小口小口的吞食着,简直就像受了气的小媳妇一样,以往面对陌生人时的冷漠形象完全找不回半点。
……
再有半天,无浪他们就将到达这一次的目的地,魏易国天风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