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俞忽而才意识到,这一切都是左临沂在拖延时间。他知道她会来。所以拖到他回来之时。更是准确判断出她会最后找地牢,还骗她进去。
“左临沂,平儿和公主在哪?”
“本太子很高兴,你能这么称呼本太子的名讳。”
宋清俞蹙起眉目,“用圣旨和玉玺的位置换。”
左临沂不疾不徐道,“本太子以为在这个时候你会说,平儿是本太子的孩子。若是如此,本太子就无法对自己的孩子心狠了。”
宋清俞全身一怔,手心微紧,交代阿囡的信送去了锦山,左临沂应该不会推测到平儿的身份。
那他为何这般说?
宋清俞狐疑的看他,“若是这样,你会信吗?”
“不会。”
宋清俞感觉夜晚的风很大,她拉了拉衣领,抬眸直视着左临沂,沉声道,“我与你没什么好说的。若是不见玉玺,就算是太子也无法顺理成章登基。”
宋清俞说完的时候,下巴被人一扣,紧紧的扣了回来,直视到左临沂的双眸,“左临沂,你!”
他离得很近,一如三年前。
“我说的话,自然不信。但是我相信你说的。”
宋清俞想要甩开他的手,却被他直接按到了假山上,这几年,左临沂的力气更大了。一种茫然仓皇的感觉袭上心头。
“我若是说了,你会放平儿回来?”宋清俞狐疑道。
左临沂挑了挑眉,“当然,我一直都很相信你。其实那个孩子确实挺像我的,小小年纪,就有绝食的勇气。”
绝食?
宋清俞心弦颤动,平儿虽然看着强壮,但是身体却比不过寻常人。宋清俞抬眸看着左临沂,鼓足了勇气道,“平儿……平儿是你的孩子。”
左临沂松开宋清俞,满不在乎的看向天上的月亮,“你也说过,他是李奕洵的孩子。”
宋清俞急得攥紧衣袖,斥责左临沂,恨不得抄起一个棍子就狠狠的打。
“左临沂,你到底将平儿怎么了!平儿就是你的孩子,是你的孩子,你不能伤害他,若说乐儿从小是用药养大的,平儿就是从小用补品喂大,你让他一日不吃饭,他怎么受的住!”
“阿清不要着急。”左临沂发觉自己过分了,伸手直接将宋清俞抱住,“他没事,我在锦山抓到南时瑶才知道你已经回到了于都,所以我赶回来时,是先行一步,孩子还在路上,我吩咐了木全照顾他。前日得知消息,他们到了北江城。一切都好。”
北江城!
宋清俞眼睛忽而一亮。目光在周围扫了一眼,一个旋转和左临沂调换了位置,用出最大的力气,将左临沂推向地牢。
“阿清你……”
左临沂措不及防,呼啸的风从耳边划过,入口的岩石擦过他的衣角,带下许多尘土,狼狈的摔了下去。
“左临沂,玉玺已经让我带出了宫,会寻人给你送回来。我会带走平儿、乐儿,两不相欠,他日不再见了。”
永不相见,各自安好。
宋清俞离开的时候气急如是说。
一个时辰后,太子府。
三更的锣鼓敲响。
宋清俞在廊上,正前面站着左临沂,左临沂还现在假山的前面,身上的鲜血混上了泥土。
左临沂笑了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