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说着,紫檀木红绣窗自里向外推开。随即四扇大门同时打开,春香、秋娴左右提着八角灯盏而出,很快一通丫鬟端着盆水鱼贯而入。
大清早,德和院在黎明的微光中热闹开来。
南时瑶自知再等无趣,便起了身打了哈欠往回走,由于蹲的时间太久,南时瑶脚上忽而崴住。
恰时一杯茶水连着茶叶,从窗户边泼开,结结实实将南时瑶淋湿。南时瑶顿时惊得停在远处,不知动弹。
“公主!”
宫女吓了一惊,忍不住发出了声音。
宫女说着,窗户边传来仓促的脚步声。、
“公主怎么会在这里?奴婢该死,昨儿的晚茶准备浇灌窗外的杜鹃木,曾不想伤到了公主。奴婢罪该万死。”
阿囡站在窗口边,手上拿着茶杯,一副猝手不及的模样。
宫女见状,仰头看过去,“放肆!你糊弄谁,这么一处园地,况且这窗离我们公主有一段距离,你说你怎么就偏偏就不偏不倚往我们公主身上泼?”
阿囡憨厚一笑,“这不,浇杜鹃木呢。”
阿囡说着,手一指,正是南时瑶身后的几株木苗。不仔细看,早被园中的五颜六色遮挡住。
宫女哑然,翻了阿囡一个白眼。只得扶住了南时瑶,小心问候,“公主,奴婢送您回去换衣服。”
南时瑶皱着眉头,面色难看,“这还走什么!况且脚崴了,也走不了。找人来扶着本公主,本公主去她屋坐一坐!”
南时瑶进去的时候,宋清俞已经梳洗起了。面上是一素帕,换上一身轻松的服饰,用一银簪将两边华发挽起,身后用一流苏月梳束着,脚踩着芙蓉软底鞋。
宋清俞行了礼,便扶着南时瑶坐下。
“命妇一早正打算去给公主请安,没料想公主起了大早。”宋清俞说着,按住南时瑶的脚。
“明知故问。”南时瑶正要退后,宋清俞几下动作,不等南时瑶喊疼,宋清俞已经接上了南时瑶的脚骨。
宋清俞松开手,挑了挑眉目,“公主这会能走了,也无需靠在椅子上了。世子不一时就回来,公主也不想这般狼狈的模样,再多一人见到?”
南时瑶直瞪着宋清俞,动了动腿,感觉确实无碍。才若无其事的拍了拍衣服,站了起来,“好一个世子妃。今儿算是见识到你的厉害。”
南时瑶甩袖离开。
走了不多久,府前才传来李奕洵回来的消息。
原是李奕洵从琨阳殿出来,随太子顺去了京外军营了解军队以及战况,落定时已经过了丑时,便在军营住下。一大早才仓促的回来。
听到消息,南时瑶猛灌了一口水,将茶杯摔在桌子上,出了声才肯罢休。
“大哥真是会给本公主找麻烦,什么时候了解不成,非赶着昨日。有这样一个太子大哥,也该本公主蹲了一夜。”
一侧的宫女墨珍随着南时瑶有些年岁,给南时瑶重新梳着头发,见南时瑶正困扰,寻思着有了主意,也敢说出。
“公主,世子妃谨慎小心,不宜出破绽。但是左右不是还有两个孩子吗?奴婢看那两个孩子的模样和世子不亲近。公主见了,便一清二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