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俞依旧没有回头看她,冷哼一声,她不觉得宋淑身上有什么事是值得她驻足。
看到宋清俞依旧头也不回,宋淑立刻嚷嚷道,“是……关于李家灭门的真相,你觉得李家灭门是因为大伯和将军府勾结,事实却不尽如此,当年的他们也是被迫……”
一道疾风从宋清俞的耳边呼啸而过。
宋淑忽然惨叫一声。
宋清俞立刻回头看去,只见一支匕首准确的插在了宋淑的心口,鲜红的血浸透白色的囚衣。
宋淑面色发白,由于错愕整个脸色都狰狞扭曲。她不甘心的朝着后面踉跄几步,很快在宋清俞的面前倒地。
宋清俞当即朝着四周看去,却没有看到任何可疑的身影,就是一眨眼的功夫,那匕首快到宋清俞根本没有注意。
“有刺客。”狱卒喊着,整个牢房里面的狱卒都警惕的朝着牢房的出口而去。
宋清俞眼眸直勾勾的看着宋淑。宋淑捂着心口,身体卷缩着,最后慢慢要没有了动作。
这是杀人灭口吗?宋淑知道些什么?
宋清俞脑袋里快速的转动,同时一把将旁边要去追人的狱卒的胳膊抓住,“立刻开牢房的门。”
狱卒应声,连忙从一大串的钥匙中,急慌急忙的尝试着牢房的门。
钥匙相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狱卒连尝试了几次,也不对。宋清俞索性直接拿了过来,快速比试之后,最后咔嚓一声,门锁开了。
宋清俞连忙推开牢房的大门。走上前走,蹲下的同时取出银针封住宋淑的一个穴道。
宋淑猛的咳嗽一声,鲜红的血喷在宋清俞的脸上、衣服上。
宋清俞用着帕子立刻捂住她的伤口,探到宋淑逐渐微弱的气息,宋清俞呵斥一声,“宋淑,你有想活的决心吗?”
鲜血浸透到宋清俞的手帕上,进而碰触到宋清俞的手。
宋淑忽然抬手拽住了宋清俞的手腕。
“我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死了……我好后悔,好后悔……若是我没有对付大姐,是不是就不会到如此的地步。”
“你若是知道后悔,就好好的活着,告诉我你知道的所有事情!”
宋淑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嗤笑一声,忽然高兴起来,“大姐,你也会慌张吗?原来这件事真的是大姐的软肋呢。就算我后悔,我也不会告诉你。毕竟好不容易能看到大姐这副模样呢。死……也值了。”
宋淑忽然狰狞的笑了。笑得极为疯狂,随后伸手按到匕首上面,用力捅了下去。
“宋淑!”
宋清俞呵斥一声,宋淑却同时一动也没有动,宋清俞尝试去找她的心跳,脉搏,却都一一失望。
“该死!”
宋清俞呢喃着。
阿囡犹豫的吞吐道,“小姐,四小姐已经死了?”
宋清俞眼眸垂下,松开手帕的同时站了起来,朝着外面走去,“这几日北征凯旋,举国同庆,出殡不吉,你寻一口棺材先将她装进去,等到这一时过去再做打算。”
阿囡点了点头,上前紧跟着宋清俞一步,“小姐,可是四小姐没了,该怎么与老夫人交代呢。”
“宋淑自小体弱多病,受不了神策营的环境,是自杀的。”
宋清俞念着,没有回头的朝着前面走去。
阿囡完全没有宋清俞的冷静,见到活生生的人死在自己的面前,一时很难接受。
“四小姐分明是被人杀害。刚才四小姐说的是关于李家的事,若是找不到凶人,岂不是对小姐不利。”
“既然能在神策营中轻而易举的杀人,我们就算知道是何人也无法动手。况且宋淑能知道的事,就意味着一定有其他的人清楚。”
宋清俞声音沉下,转身朝着外面走去。此时的狱卒已经一一回来。在宋清俞意料之中,人并没有找到。
当值的狱卒再三请求将这件事告诉上面,宋清俞想着一来没有充足的证据关押宋淑,二来打草惊蛇,直接拒绝了狱卒。
将宋淑当做是自杀处理。
回到了宋府,宋清俞换了身衣服最先去拜见了田氏。田氏躺在床上,听到外面丫鬟说着宋清俞回来了,立刻从病床上下来。
两边的丫鬟将她搀扶着,一边就有丫鬟急急忙忙的给田氏披上了一件外衣。
与宋清俞在门前相遇。
田氏只见宋清俞穿着素雅,身边也没有带任何的丫鬟。连寻常一直跟在后面的阿囡都没有带。奇怪的看了一眼。
等两人进了,田氏顾不上奇怪,面色惊喜,一时激动伤到了心肺。忍不住捏着帕子捂住口重重的咳嗽一声,“大丫头,你可算是回来了。听说你去了神策营去探望淑儿,是不是真的?”
宋清俞没有看田氏,反而看向她身旁的一个丫鬟,“叔母身体不适,不能惊风,你们且将她扶进去。”
丫鬟应着。田氏却没有动的意思,“大丫头,叔母知道你能去看淑儿实属不易。叔母不敢过分不求太多,也对过去的事情深有愧疚,只想知道淑儿如今如何了。”
宋清俞直接走进屋。
随之田氏也只好移步跟了过去,丫鬟将田氏扶上床,正给田氏盖着被子。
宋清俞坐在床对面的炕上,端起中间案上的一个茶杯,晃了晃,“屋子的茶水凉了,有劳你们重新上茶。”
闻言,丫鬟们心领神会的先看了一眼田氏。
田氏奇怪的看了宋清俞一眼,只见宋清俞面色平静,端坐在那边。田氏把握不准宋清俞的想法。立刻朝着几个丫鬟挥了挥手,“你们去沏茶。”
丫鬟这才应着,排成一排走了出去。
等听到一声关门的声响。
田氏又困惑又紧张,揣着心朝着宋清俞看着,“大丫头,是不是淑儿在外面惹事了,才会抓了进去?还是淑儿又惹到你不高兴……”
宋清俞将茶杯放在,青瓷杯平稳的放在茶托里,发出如同乐器一般清脆的声音,同时宋清俞沉声打断,“今天确实去见了四妹,她告诉我一些关于李家的事情。我感觉有些奇怪特意来问叔母,叔母对当年之事,有多少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