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得到了皇后的提匾,无异于扬名。穆音儿双目无神的坐在位子上。
这下好了自己的水墨舞用的屏风却成为了别人的嫁衣。自己那般辛苦,却被别人夺得了头筹,穆音儿了解了当时穆鈊的心头之狠,气的全身发颤。
目光不禁看向斜对面的苏司宁,苏司宁依然平静的喝着茶,落落大方,让人抓不住任何的把柄。
苏司宁是一个可怕的对手,在哪里都能耀耀生辉,发光发亮,而且又是皇后的亲侄女。让人不得恨,只得攀附。
穆音儿早就已经沉不住气了,若说她是班门弄斧,也是拼劲了全力。苏司宁并不在乎也就罢了,如今宋淑都要被大赏了。
苏司宁是怎么坐住的!
皇后点了点头,“你这丫头平时顽固,没想到出的主意不错。”
皇后正要赏赐时,听到一声唏嘘声。
随即是针线断裂的声音,同样咔嚓咔嚓的,随即是布匹断裂的声响。
只见屏风上面的布,承受不住针线的力度,在紧缩的同时,发生断裂,一处微不可查的地方端了,就如同崩塌一般。
连着整个屏风上面的针线都开始变化。
很快整个屏风竟然四分五裂。
也是在一瞬间发出的事。
宋淑惊诧的回头看去,忍不住握紧了手中的线,自己手上的线是普通的针线。怎么会变成这般狼藉。
众人也是诧异不已。
苏司宁不急不慢的开口,“昙花一现固然美好,可是刺绣是附和着衣物的,若是穿着这样的衣服,忽然听到咔嚓一声,衣服不断也褶皱到了一起……”
苏司宁没有继续说下去。
皇后的面色大变。冷冷的看向宋淑。
宋淑被目光看着,全身发颤的跪了在地上。
一瞬间什么都明白了,这是苏司宁干的好事!但是苏司宁是皇后的亲侄女。
宋淑无凭无据,只能自认倒霉,跪在地上声音打颤,“民女……民女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惊吓了皇后娘娘,请皇后娘娘治罪。”
皇后被这一幕惊的胆颤心惊,想不通怎么好端端的屏风成了如此的模样。瞬间没有了丝毫的兴趣。
“罢了,罢了。本宫也乏了。”
皇后说着,站了起来,从正位上离开。
众人磕头一礼,再次抬头的时候,皇后已经走了。
宋淑跪在原地,余惊微消。本来赞赏的目光,全部都是幸灾乐祸。宋淑跪在原地,气急忍不住全身颤动。
苏司宁从她面前缓缓经过,在经过宋淑的时候,脚步一顿,“这双面锦绣可真是好看呀。就是可惜了一张屏风,若是你喜欢在屏风上作画,我可以送你千张万张的屏风。”
苏司宁轻轻说着,拂袖离开。
宋清俞放下琴,走到苏司宁面前,轻轻一笑,“苏大小姐至于吗?淑儿年纪这么小,你未免有些过分了。”
苏司宁嘴角嗤笑一声,“怎么,你以为是我?”
宋清俞抿住嘴没有说话,可能是苏司宁,也可能不是。毕竟只要苏司宁的一句话,很多人都会为她卖命。
苏司宁不屑的走过宋清俞的身边,“你还是自求多福。”
自求多福?
宋清俞奇怪的看去,两人已经擦肩而过。
宋淑跪在地上,手心攥紧,“就是她,是她故意骗我去刺绣。我以为我想到了绝好的主意,一时大意。没想到换来的却是奇耻大辱。苏司宁真是歹毒!”
“起来吧,人都上楼去了。你在这里跪着,也无济于事。”
宋淑闻言,果断的站了起来,“大姐,你回去吧。我不信,苏司宁没有一丝的破绽!今日我丢丑,是她点的头。皇后娘娘对我失望,但是皇后娘娘又不是傻子,事有蹊跷。皇后娘娘大怒,是因为我丢了她的面子而已。”
宋淑说着,直接经过宋清俞,往苏司宁的方向追了过去。
宋清俞目光微微,看着宋淑转瞬间又恢复了乖巧的模样,可是乖巧的模子下面,说出的话却是机关算计的筹码。
宋清俞不寒而栗。
正出神。
小公主拦在宋清俞的面前,“本来还准备羞辱你的,没想到你的那个妹妹为你挡了灾,不过你也别得意,迟早有一天,我会好好教训你的。”
“手下败将。”宋清俞面上轻轻的笑着。
“你!”公主气急。正要挥拳,被一人拦着,她惊诧的看着来人,“九哥,七哥护着她也就罢了,你也护着她?”
“你乖乖的,别不讲理。天色很晚了,你该回去了。”左临沂说着,不容小公主拒绝,招来几个宫人将小公主拖着离开。
小公主哭喊着被拉走,一瞬间周围又恢复了平静。
左临沂看向宋清俞,凤眸微微一动,“怎么,想通了?”
宋清俞心里一惊,本以为左临沂会责怪或者不理他,没想到左临沂是真当的了解她。宋清俞心里不觉欣悦。碍着还有人没有离开,轻声的说着,随即向前走去,“我有事请你帮忙。”
本以为左临沂会跟着,没想到左临沂杵着不动。
宋清俞轻轻蹙着眉头回头看向左临沂,好言道,“沂王,我错了,我有事求你。”
左临沂这才挑了挑眉。
抬步上了楼。一直到了最上层。
最上层是五楼,有着人把守,世家小姐都没敢往上面走,平时只得贵妃以上的人才有资格上去。左临沂推开门,是一间四面开窗的楼阁。
宋清俞跟在后面一直没有说话,进了屋,微弱的道了歉,“之前的话,我不是故意说的。”
左临沂径直坐下,没有接宋清俞的话,“你刚才说是请本王帮一个忙,说来听听。”
宋清俞皱着眉头,看了左临沂一眼,左临沂平静的异常,不禁让宋清俞想到,左临沂还生着气,帮忙的话不好说。
“算了。我找旁人去。”宋清俞眼眸狡黠。
刚想走,衣服被一拉。
宋清俞被摔进了左临沂的怀中,闻到泼墨的香味,宋清俞眼睛一亮,“王爷答应帮忙了?”
“刚才你一回来,那段时间一共偷看了本王五次,偷看本王是要收费的。”左临沂说着,勾起宋清俞的下巴,“可是本王忽然想着,本王总是吃亏。”
左临沂说着,及其的为宋清俞考虑,“既然你要找本王帮忙,何不让你吃吃亏。如何?”
“什么如何,不如何?”宋清俞眼眸狡黠,“我和你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