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俞越想越不对劲,冷声的盯着两人,“让开。”
面前的人纹丝不动,“请宋小姐不要让我们为难,小人也是按照九爷的吩咐办事,若是小姐不想逛了,小人可以给宋小姐安排附近的客栈。”
宋清俞偏头看了一眼阿囡,阿囡会意的点了点头。
两人看出不对劲,连忙继续劝着:“宋小姐,也不急与这一时回去。”
他话没有说完,宋清俞的匕首快准的划过两人的耳畔,两人下意识侧身闪躲,刚稳住脚步。宋清俞早已经趁着这会空隙,拉着阿囡跑了过去。
“宋小姐,你不要为难小人了,这附近都是九爷安排照顾小姐的人。”
宋清俞闻言,不为所动,刚走出去,路的两旁的二楼立刻向下窜出数十个黑衣人,提着刀,将宋清俞周围围住。
来人气势冲冲,手上的长刀还在流着血。小雨淋着众人的衣服。发出淅淅沥沥的声音,将长刀上的血迹冲刷流到地面。
宋清俞攥紧匕首的同时,将阿囡拉近自己。防备的盯着周围的人,刚才那两人也同时护在两人前后。陆陆续续好几个侍卫模样的人聚集起来。
“我们守在二楼的人都不见了。”
侍卫面色大变,震惊的看向黑衣人,“你们是何人?敢杀九爷的人?”
宋清俞分不清这批人是沈氏安排冲着她来的,还是其他人别有居心冲着左临沂来的。但是显然左临沂那边一定也碰到了对手。
宋清俞同样等着那些人的回复。手心攥紧,宋清俞目测对方有十四个人,而她身边的侍卫也有七八。
“将她抓起来。”
回应的是其中的一个黑衣人,看着宋清俞说话。
瞬间刀剑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保护宋小姐。”
宋清俞蹙着眉头,侧身闪过一个划向她腰身的长刀。那股力道,像是要将她拦腰砍断。她敏捷的闪躲的同时,侧向那人。
右手攥紧匕首,想对方攻击而去。
对方下意识闪避。却没有注意到宋清俞晃的是虚招。宋清俞力气不抵那人,身手却快速。右手握住匕首,狠狠的刺向那人的手。
来人本来不清楚宋清俞会些武功,吃痛的同时,不禁松开了手。
宋清俞向下接住,不等对方来抢会长刀的瞬间,侧步转向他身旁,同时双手举起长刀,狠狠的刺进他的后背。随着这人应声倒地。宋清俞扫了一眼打的不可开交的场面,明显左临沂安排了精兵在她周围保护。
不需要一会的功夫,就能够区分上下。宋清俞却等不了这么久,不清楚客船的情况,她急的焦头烂额。长刀砍向正和阿囡僵持的一人。
对着侍卫说道:“你们掩护我们,我去渡口。”
“可是九爷吩咐……”
“这种时候你还顾及他的命令?要是九皇子出了什么事,你能否担当的起?立刻掩护我!”
侍卫皱着眉头,看着宋清俞完全有自保的能力,思索瞬间,立刻应声,“好。”
宋清俞点了点头,“多谢。这里就拜托你们了。解决了他们立刻去渡口会和。”
“是。”侍卫不清楚为何不自觉的要听从宋清俞的命令,但是刚才看到宋清俞的坚定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相信她的安排。
宋清俞一脑子的问题。跑着赶了回去。
来的时候花了一炷香多的时间,回去宋清俞几乎半柱香的时间都没有用到。只见鲜红的血染红了河岸,周围平静的诡异。
客船在小雨中如当初离开的模样,停在那里。
宋清俞心情忐忑不安。
正要接近,客船的船舱的门忽然打开,一个锋利的长剑刺了过来。宋清俞眼疾手快的用长刀的刀面抵挡住。
“宋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木全慌忙收了剑。
宋清俞看着他衣服上面布满血迹,连忙问道:“你的主子呢?”
“主子在船舱,刚才杀出来的那群人太可恨了,分明是知道主子余毒未清,还故意用毒。完全冲着主子来。我们没用,没有第一时间保护好主子。”
“他人呢?怎么会中毒,中了什么毒?”
“主子在船舱里,我们随行的大夫被杀了,我正要去找大夫。主子的毒,属下也不清楚。看样子,很是严重,刚才已经昏了过去。”
“不必了,我会医术。刚才的人都处理干净了吗?”
“都解决干净,没有漏网之鱼。可是……”
“没有可是,这件事不可张扬出去。若是让更多的人知道,你的主子会更加危险。将客船收拾干净,按照原先的计划,继续前行。既然是冲着九皇子来的,就不能让对方知道现在的虚实。”
木全大惊,觉得宋清俞考虑的十分清楚。
“宋小姐当真能解主子的毒?”
“我尽力。你快且收拾。”宋清俞说着抿着嘴,直接从他身旁擦过,急忙推门进入了左临沂的那间。
隔间很大,宽敞明亮,只是东西被打的一片狼藉。到处血迹斑斑。宋清俞径直跑向了床边,撩开帘子。
左临沂平静的躺在床上,一身华服依然干净,只是肩上落了一处显目的伤痕,伤痕上留着黑血,显然是中了毒。他面色苍白了许多,头上由于忍住剧痛,流落下密集的汗水。
“阿囡将我的行礼的针灸包取来,另外打温水来,越多越好。“
“是。”
宋清俞搭上左临沂的脉搏,蛇毒?宋清俞微微一惊。忽然掀起他右手的袖口,见到依稀留下的蛇印。果然是他。他磨灭了烧伤,还是消除不去蛇印。
宋清俞目光清亮的看着左临沂,为什么呢?
为了一个见面不过几次的人,他就不顾自己生命危急?
左临沂感觉到身旁有人,神志模糊中防备的起身,反手扣住宋清俞的脖子。
宋清俞被掐的面色青紫,忽然想到什么,盯着左临沂看着,“那日的也是你?我们很早就见过面了,是不是?”
左临沂听到声音,定定的看着面前的人,见到是宋清俞,警惕松弛,手缓缓放下,“你说什么?本皇子怎么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