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海青抱起周彤,亲吻着周彤的双眸,呢喃:“彤彤,你不会再见我了?”他还是抱着一线希望,他希望能和周彤再有交往,哪怕是仅仅几次也好。
周彤决然的眸光,放弃了,就是彻底从他的生活消失,不再有任何来往。她低声却很坚决地说:“是的,这是最后一次。”
“可是,我想你,怎么办?”马海青还存着一丝幻想,祈求的眸光。
“那是你的事情,我绝不和一个有妇之夫再有来往了,这是我的底线了。”周彤慢慢地坐起了来,往身上套着内衣。
“贝蒂,你不想我吗?”马海青环住周彤瘦弱的腰身,在周彤的耳边呢喃着。
“人,是有理智的,我绝不轻易再和任何一个男人,有肌肤至亲了,除非我爱他。”周彤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诉说着,她要让马海青听清楚。
“我求你,不要把公寓卖掉好吗?”马海青留恋那里,他还幻想着。
周彤回过身,直视着马海青,回绝到:“唉,戴维,我不会要的,当然我不会卖掉的。”
马海青晃晃文件夹,嘻笑着说:“可是,我已经改到你的名下了,你不会是嫌那张床吧?”
没想到周彤并没有恼,反而懊悔地说:“唉,那件事情,不能全怪你,都怨我,否则,不会给艾薇那个机会的。唉,即使没有那件事情,你终究还是会离开我的。难道不是吗?”
马海青拉过要下床的周彤,在她耳边低语到:“小女人,今天我,我没有保护,万一,你怀孕了呢?”
周彤回过头去,满脸写着认真两字,坚毅的眸光,冷漠地回答:“不会的,即使有了,我也不会留,我没有莎莉的心计,我更没有莎莉的实力,所以我不会拿我的宝宝做筹码,更不会让我的宝宝,没有父亲,受别人的凌辱。”
听到周彤的决定,马海青神态黯淡下来了,眼睛也变得无神了,没有一点留念了,你终究要失去这个小女人了,唉,为了报复女人,最后让女人抓住弱点,反而成为女人的俘虏。
是你捉弄命运?还是命运捉弄你呢?马海青缓慢地穿上衣服,嘀咕着:“贝蒂,我以为你会和莎莉那样,留下我的孩子。”
马海青落寞地身影,让周彤不忍说出伤人的话,但今天,她不说出来的话,就再没有机会了,面对他的背影,周彤大声地说:“唉,那是父母自私的想法,那是对未出世孩子的不负责。
如果你已经结婚了,有妻子,有孩子,莎莉怎么办呢?呵呵,我和她不一样,我绝不会拿孩子做赌注的。连爱的男人都没有了,还要孩子干嘛呢?”
听到这句话,马海青的身体僵住了,这就是你喜欢的小女人,正是因为她的坦荡,她才吸引住你了。他温柔地说:“贝蒂,你总是让我另眼看待,我真舍不得让你离开我,但是我不能自私,你说得对了,爱过,就放手吧,你永远留在我的心底。”
“不会的,时间会洗刷一切记忆的。”面对马海青孤独的背影,周彤倔强地说出心里话。
她拉开卫生间的门,走进去,穿上衣服,泪水止不住留下来,她捂住嘴,不让哭泣的声音传出去,最后一次放纵,该来的,终究来了,只不过这次你的心更疼,因为你又一次陷入爱的激流之中了,难以自拔。
浴镜里,隐隐闪出小维克天真浪漫的样子,这样的影像出现,让周彤慌乱了,她的手颤颤巍巍地去划镜子里的影像,她低声嘀咕:“对不起,小维克,我不会再和你爸爸在一起了。”
她的手所到之处,什么也没有,难道你又出现幻觉了?周彤的心咯噔一下,抑郁症不是彻底治愈了吗?这是怎么啦?周彤没敢在卫生间再停留一刻,拉开门,她匆忙走出来了。
走出来,他瞥见马海青手里拿着一个深藕荷色的锦盒,见到周彤,他缓缓地走过来,周彤停住了脚步,她被那个深藕荷色的锦盒吸引住了,她猜测着锦盒里,到底装着什么?
马海青拉过周彤坐在沙发上,缓缓地打开藕荷色的锦盒,一个精美的翡翠,一只雪白的兔子,上面环绕着一条带着绿色斑点的蛇,周彤拿出玉佩,轻轻地抚摸,心里却又千百个疑问,她抬起头,疑惑着凝视着满脸落寞的马海青。马海青紧紧换着周彤,在周彤的耳边呢喃:““贝蒂,玉佩送给你,作为我们两个人美好的回忆吧!”
周彤低下头,轻轻抚摸着,觉得蛇盘兔,一定有什么说法,否则马海青不会单挑出这个,送给自己的,难道他还想藕断丝连吗?周彤抬起媚眼,顺嘴问到:“戴维,这是蛇盘兔吗?为什么要送这个,有什么寓意吗?”
马海青微微笑笑,小女人,还是藏不住任何事情,想问什么,就问什么,绝不会拐弯抹角的,清澈如水的女孩,你是不可能再拥有她了。唉,错过了,今生,也许你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但你不能自私地让小女人等你吧?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低头,轻轻地在周彤的脸上啄一下,他也抚摸着这块玉佩,缓缓低语讲述着原委:“刘妈见过你以后,就找人算过命,命理上说,我们两个人在一起,是完美的一对,但是磨难颇多,在一起也是不会幸福的,再说我身边的琐事太多了,你太单纯了,不适合留在我身边了,我怕保护你不利,再让你受到伤害,唉,也许这就是我的命。
这块玉佩,我在美国订做的,本来我是想,我们结婚的那一天,送给你,但是现在看来,那一天,对我们来说,太遥远了,送给你,留作纪念吧。”
周彤紧紧抓住了这个玉佩,又是深藕荷色的盒子,连里面的绒布都是藕荷色的。
“贝蒂,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甘心让你欺负,原来蛇有这么大的威力啊!呵呵,还是分开好,否则我要被你欺负死了。(说到这里,马海青的眼角涌出了泪水,他背过脸去,匆忙擦拭着,回过头来,轻轻地吻着周彤的额头,依依不舍,接着说)贝蒂,你不要因为我对你背信弃义,你就随意找一个人结婚了,那样会害了你的,你一定要找一个爱你的男人,疼你,知道吗?”
周彤忍不住了泪如雨下,她趴在马海青的宽阔的胸膛,掩饰着自己的不舍,她什么也说不出来了。马海青爱恋地抚摸着周彤的满头的秀发,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在周彤的耳边,继续低语,“以后有什么事情,找麦克吧,他一定会帮你的。我们不再方便再见面了,我的婚期要到了,为了维克,我准备再要一个孩子。”
“为了维克?维克病得很重吗?”刚才只听马海青说是血液病,难道是白血病?周彤小心翼翼地问道。
面对周彤的疑惑,马海青停止对她的抚摸,说到儿子的病,他的眼里充满了浓浓的爱意,此时,他怅然失色,没有了霸气,只有一个父亲对儿子那种依恋,周彤从他的双眸中,恍惚之中,寻到父亲的影子来。
“再生障碍性贫血,只有找到合适的骨髓,才能彻底治愈,但是很难,很难,医生建议,如果再有一个孩子的话,就有一线希望,即使没有希望,我也想试试吧。”
周彤紧紧地握住马海青的双手,她习惯地又要去拽马海青的长发,她的手停留在半空之中,她失落地放下手,低小头,鼓舞着马海青:“维克,那么可爱,戴维,你不要泄气,一定会好起来的。”
“唉,作为父亲,尽力吧,用我一生的幸福来做赌注,就算我欠孩子的三年的父爱吧。谢谢你贝蒂,但愿他能好起来吧。”马海青谈到儿子,双眸之中尽是歉疚。
周彤挣脱马海青的双手,缓缓地站起来了,自嘲地说:“谢谢你,戴维,房子,我不会卖掉的,但我绝不会再去住了。以后呢,我不会再见你了。好好待莎莉,一个女人,无论出于什么目的,她一定爱你的。为了爱,你不要迁怒她,她也不容易,爱一个人,是无错的,你珍惜她吧。”
马海青跟着周彤站起来,拉住周彤的手,环住她的腰身,在她耳边低语:“唉,就知道你是一个傻女人,也就你能说出这样的话吧,小女人,你的心太善良了,你什么时候能成熟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