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代化的厨房里,展示自己的厨艺,对于周彤来说游刃有余。她从冰箱里,拿出西红柿,切成一薄片,放在一个平盘里,摆成了弧形,最后撒上白糖,放到对面的橱柜上。
周彤欣赏着这套瓷器,这套瓷器好像还没有用过,上面的光泽还没有褪去,它们真是雅致,平碟深碟汤碗饭碗小蝶还有配套的小汤勺,都是粉边点缀着小碎花。不会又是马海青的杰作吧?她回眸去寻马海青的身影,没想到他斜坐沙发上,往这里眺望呢,周彤装作没事似的,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她把这套瓷器都搬到了餐桌上了,她坐到椅子上,欣赏了一会儿,又都 收回去了。她不禁心里感叹:“还是有钱好啊!连吃饭的家伙,都这样精致。”
她打开冰箱保鲜层,翻了一个底朝天,能用的蔬菜水果,都放到橱柜上,她自言自语地念叨着。她思虑半天,把香蕉苹果火腿黄瓜,都切成了长方形,把胡萝卜切成细细的丝,最后把玉米粒均匀地洒在大汤碗里,最后用千岛沙拉酱搅拌在一起,又倒回一个深盘子里。
她把素鸡块的包装拆开,把素鸡块切成细长条,摆在小平碟里,放到餐桌上,突然她想起了什么,把抽屉里的一次性餐布拿出一张来,先铺上,把那瓶火红的郁金香放到了客厅的茶几上。
马海青笑盈盈地看着周彤前后左右忙碌着,心里的喜悦,无以表达,也许她才是自己的糟糠妻子呢。
周彤很有成就感地欣赏餐桌上的三道菜,突然她想到什么,她又到冰箱里一顿翻,拿出一个绿菜花,麻利地用手,把绿菜花掰成一朵朵的,放到汤碗里,点上火,拿出一个小汤锅,放入一些水,这边馄饨已经滚开了两次,她把汤料撒进去,品品咸淡,就成出两大碗来,回头寻找马海青的影子,原来他倚在门框那儿,欣赏周彤的厨艺呢。
“看什么看,没有一点眼力架,快帮我端馄饨啊?难道你不想吃年夜饭了吗?”
周彤对马海青嗔怒,马海青笑笑,这才过来帮忙,周彤没有理他,继续把最后一道菜做好,水炒以后的绿菜花,她放入了几滴耗油味素盐香油,搅拌以后,就把凉拌绿菜花,端上来了。
餐桌上四道家常菜,色彩搭配到位,糖拌西红柿什锦沙拉素鸡拼盘和凉拌绿菜花,红黄绿,马海青点头称赞:“贝蒂,有了你,起码我饿不死了。以后你要多努力啊!”
周彤打掉马海青伸过来的手,喊到:“恶魔,去洗手,不讲卫生。”
马海青弯下腰在周彤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谢谢,贝蒂!”
等马海青再次入席是,筷子小吃碟已经摆好了,周彤已经在开始往嘴里送菜了。
“贝蒂,哪有保姆先吃饭的?”马海青讥讽她。
“哼,你以为你是谁呀?雇我做保姆,你能负起工钱吗?是你刚才对我说的,这里就是我的家,在我自己的家,我还客气什么啊?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难道我还要经过你同意吗?”
“这是你说的,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你不允许反悔,你是这里的女主人,兼职保姆。”马海青抓住周彤说话的漏洞,马上重申一遍自己的决定。
周彤真是饿了,翻翻眼皮,不耐烦地应付着:“唉呀,你快吃吧,懒得理你了。”
两个人边吃边打嘴仗,噼里啪啦的法语,说得热火朝天,周彤也发现自己法语表达越来越地道了,这和马海青打嘴仗有一定的关系,不用大脑思考,一些习语和俗语,都能脱口而出。
马海青用小勺盛了一勺沙拉,送到身边的女人嘴边,周彤没有迟疑就张开嘴,这让马海青很高兴,他指指沙拉,意思让周彤也能喂他一口,周彤嫣然一笑,回应着,她把勺送到马海青嘴里时,他可不听话,咬住不放,气得周彤直瞪眼珠子。
“不识抬举的恶魔,快一点放开,咬住我的手了。”
马海青伸手就搂住周彤,把周彤按到椅子上,两个人脸对脸,周彤羞得闭上眼睛,马海青趁机吻住了周彤粉白的娇唇,让周彤连招架之力都没有,她没有拒绝,只是迎合着马海青,慢慢地两只手环绕在马海青的脖子上。
突然,听到电视里主持人煽情的开场白,周彤用力去推马海青,马海青还没有解渴似的,抿抿嘴。
春节联欢会已经开始了,周彤没有等马海青,就先离席了,她想绕过马海青的,却又被他一把拽到自己的大腿上,瞬间周彤的脸色绯红,她挣扎着,可是马海青紧紧地抓住周彤的胳膊,不让周彤动,他的头靠在周彤的后背上,他吸允着周彤身上的芳香,他开始迷恋周彤上的味道,那是女孩子特有的体香,没有一点脂粉气的味道。
周彤大喊起来:“戴维,讨厌,放开我,我要看小品呢?”
马海青答非所答地狡辩:“没有收拾完厨房,保姆怎么能擅离职守呢?”
周彤挣脱了马海青的身体,回身给马海青一拳头,马海青装作很痛苦的样子捂住胸口,周彤翻翻眼睛,生气地骂到:“哼,亏得你不是我的老板,否则我就先炒了你的鱿鱼。”
周彤麻利地收拾餐桌,把残羹剩饭都 搞定,她还不忘欣赏那套瓷器,这个现代化厨房对她太有吸引力了。
马海青仍然倚在门框上,用欣赏的眼光,望着自己喜欢的女人。恍惚中,她已经是自己的妻子了,他的身体升腾起浓浓的爱意。
“我们还吃年夜饭吗?”他抬头看墙上的表上显示的时间已经八点半了。
周彤脱口而出:“过年,要吃饺子,可是刘妈也没给你带。”
马海青趁机打击周彤:“傻蛋,冰箱里有饺子,刚才你没有找到吗?”
“十二点钟声响起的时候,我们就要吃饺子的。”周彤想起奶奶的嘱咐。
“那是你们北方人的习惯。”马海青对此不敢苟同。
“随便,懒得管你。”周彤懒散的样子,更让马海青痴迷。
他没有回敬周彤,他发呆了,被周彤的形象吸引住了,周彤随便地晚起头发,深灰色的紧身羊绒衫,勾出周彤苗条略显瘦的身材,凸起的胸部就还象没有发育好饿少女,也许没有男人滋润的缘故吧;藏蓝色的牛仔裤,勾勒出紧实的臀部,修长的一双腿;即使没有一丝妆容,但她的娇柔更是迷人。素面朝天的形象,也挡不住她浑身上下散发出迷人的媚气,她举手投足的娇态,时刻抓住了他的心。
在马海青的印象里,女人就是被妆容包裹着,说话做事拿腔拿调,装作是淑女。而周彤却是很真实,生气和高兴,随时表现出来,你从她的话,她的表情,就能猜到她的心里,这让马海青越来越喜欢她。
两天没有见到周彤,在他的心里,竟然有一丝思念,这种思念竟然超过了想象,这让马海青感到措手不及。这些年,他身边的女人,就象一个个过客,没有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
只有莎莉,陪伴了他两年。可是在那两年里,他也没有间断过有其他的女人,只是莎莉要的婚姻,马海青不愿意给她。
从莎莉离开以后,他身边又开始一个个妖艳的女人轮番上阵。女人们,都以为你和她上了床,就要给她一个说法,马海青不自然地摇摇头,有什么说法,一切都是凭自愿,难道不是吗?
刚回国两周,王氏集团为他安排了女秘书,那个艾薇,一个虹浦外院毕业的女人,走进了他的生活,第一次,她就乖巧地成为他身下的女人,可是他对此一点感觉都没有,完事以后,就打发她走人了。
这几日忙碌,都是艾薇安排他的日程,她对马海青有了期待,她想成为他的情人,可是马海青的定位,就是办公室的女人,绝不给她任何机会。也许太多的女人总是主动送怀的,俗话说上杆子不是买卖,他都厌倦了,没有了斗志,提不起丝毫的兴趣,每次都是应付了是。
本来酒会结束,马海青处理完集团棘手的事情以后,他就想回美国了。没想到二十七日,在灵隐寺遇到了周彤,让他临时改变了计划,答应大哥王宇的要求,暂时帮助王氏度过混乱局面。
当天从杭州一别,在回虹浦的路上,他就派人去查周彤的资料,二十九日的酒会,按着预期的目标,没有出现大乱子,他很有成就感,稳住了钱英明,这是他的大手笔,否则王氏将一败涂地。
这一切都归功于父亲,可是父亲就是狗变不了吃屎的习惯,见到女人,就那副德性,但是马海青还是心软,毕竟父亲的年龄大了,为此他做了特别的处理,让乔莲成了丧家犬,让人抓到她把柄,让她在监狱里度过余生,也许她连活得希望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