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妥协了,在结婚前的一年里,我住到魏家别墅,尽一个儿媳妇孙媳妇的义务,他们家里人都很喜欢我。
刚开始,我不懂佟小东为什么对我这么冷谈,也没有过多想什么,后来大哥大嫂二哥二嫂回来的时候,都很同情我,甚至用怜悯的口吻和我说话,我也没在意。
佟小东很听爷爷奶奶的话,每周都回来两次,但是我们都很少说话,他对我连笑容都没有,晚上睡觉,我们都是很守规矩的,他从来都没有到我房间去过的,在他的的眼睛里,看不出一点男人的渴望。
我仍然在鼎盛工作,晚上按时回到别墅,我和他们家的保姆吴妈学着做饭,学煲汤,学做粤菜,他们老家是广东湛江人,煲汤的好坏,是衡量媳妇的一个标准,是精心伺候男人必不缺少的一项训练。
我遵守我的本份,用心学习家务,不敢多说一句话,只是做我应该做的事情,也没有过高的奢望,能走进这样的豪门,就很庆幸了,这辈子就这样过吧,佟小东会被我感化的,现在想想,太天真了!
彤彤,你想想一个正常的男人,不论你爱不爱你要娶的女人,你们同住一个屋檐下,竟然会没有故事?一年的时间,还少吗?呵呵,真是幼稚啊!当年,我就是这么傻的一个女人。
当时,我对他的家人感激涕零呢,还觉得这下可脱离苦海了,享受人间的幸福了,只要我真心对待佟小东,等我们婚后,他会对我好的,哈哈,真是天方夜谭啊!
一年里,我们见面的次数都能用手指头数过来,他们家里人都觉得很正常。我婆婆还带我亲自去买内衣,还教我买男人的衣物,告诉我佟小东的喜好,我都用心记住了。
婚前,我们没有拉过手,更没有接过吻,可笑吧?一晃眼妈妈的周年到了,佟小东亲自陪我回去了,一路上我们都没有什么可说的,他一直在玩游戏,他随身带着游戏机,吃喝拉撒睡的费用,都是他掏。
他在我娘家人面前也是很冷漠,但是出手一直很大方,家里人都很认可他,以为有钱人都是这样的,我们临走时,他摔给我唯一的哥哥五万元钱,当时五万元是一个不小的数目,他说,是给我的抚养费,本来是给我父母的,他们不在了,就把钱给了哥哥。
佟小东是老三,他大哥二哥都接手家族生意,只有他一个人是大夫,他不愿意搭理家族生意,他开了一家私人医院,他一直没有合适的女朋友。
结婚的前夜,佟小东的父亲单找我谈了一个小时,唉,对我的承诺很多,即使没有承诺,我已经踏进了他的家门,还有回头之路吗?
佟小东的父亲说:“小斐,你如果生了一个儿子的话,我就立下遗嘱,给你百分之五的股份,如果你生了两个儿子,我就给你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还有溪佟的医院的三分之一的股份一定归到你的名下。”
当时的我,对股份二字还很陌生呢,不知道它意味着什么?
我和佟小东的婚礼是他们家族最后一个孩子的喜事,所以很隆重,我被打扮得很奢华,所有的婚纱都是在香港定做的,所有的首饰都是老婆婆亲自给我买的,我什么都没有做。
他们家是信奉基督教的,当我们在教堂里举行婚礼时,我一点喜悦都没有,因为他一点笑容都没有,身体也是僵直的,就象一个木偶,任凭别人摆布。
在饭店,我们换礼服时,他冷不丁的一句话,让我的心凉到半截。
“孙小斐,你是一个贪图我们家产的女人,你会后悔的。”佟小东说完,仍然是一副冷漠的眼神,我们手挽手,走出了休息室,他在我耳边又说了一句,让我今生都不会忘记的话。
“过了今晚,就是你痛苦日子的开始,现在你想逃还得及,否则,你就永远都没有机会了。”佟小东玩味地怪笑,让我感到浑身发冷,我真的想逃走,可是我又能往哪儿逃呢?
周彤听到这儿,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了,她望着悲伤的小斐,她后悔了,不应该问这些事情,自己太自私了。
“周彤,我在新婚之夜,才真正体味佟小东白天说的话。”小斐的眼泪又止不住留下来了。
小斐的婚礼很隆重,但是新婚之夜,她丈夫没有留在新房,睡到书房。在第二天早上,小斐在睡梦中,被他强了。他发现床单上没有留下红色的印记,他不知道从哪儿找到的鞭子,用鞭子狠狠抽她的身体。
当时她不敢喊,怕他家里人听见,强忍着悲痛,无声的泪水洒落在脸上,她没有求饶,浑身上下,都是瘀伤,他发泄完了,竟然哈哈大笑:“女人,我就知道是靠不住的,你又是一个破货,你真意想天开,要股份,你凭什么,就凭你的这身贱肉吗?”佟小东歪曲的表情,本来很帅气的面容,变得狰狞可怕,简直就是魔鬼。
“溪佟,不是的,我什么也不要,真的什么也不要,我只想好好过日子。”小斐辩解着,“啪”一个嘴巴子,扇过来了,脸上顿时红肿一片,小斐的希望彻底破灭了,她不再辩解,只是冷眼看着疯狂的佟小东。
“撒谎,我就知道你们女人的嘴里没有一句是真话,都是妖精。”他说完,摔门就走出去了。
面对佟小东的变态,小斐措手不及,她没想到自己的丈夫会是这样的一个施虐狂,她真的接受不了了,她有了退缩的意思,可是离婚对于她来说,又是难言之隐,为什么离婚呢?
小斐姐感到这是难言的耻辱,她只能偷偷地哭,不敢和任何人说起这件事,真是丢不起人啊!也许是老天对她的惩罚吧。
但是吴妈心肠好,私下问:“少奶奶,小少爷对你好吗?没有虐待你吧?”吴妈的真诚,让小斐姐感动了,只能偷偷抹泪,倔强地没有说出真相。
在这个家里,小斐不相信任何人,婆婆和公公另有住房,这里只有爷爷和奶奶,奶奶总是含沙射影地说,什么事情,都要忍,忍忍,等年龄大了,就好了。
小斐知道不忍,又能怎么样呢?和谁抗争呢?这就是命,谁知道会有今天呢?知道有今天,她不会轻易把自己献出去的,更不会轻易答应这门婚事的。
有爷爷和奶奶在,他还是按时天堂的,每周至少回来三次,当然了,床事是不能断的,自己是他们家传宗接代的工具嘛。
一周两次的床事,都是在痛苦中进行的,他都是在半夜,你睡熟的时候,进来,都是以强的状态,有时候他都不脱衣服。稍有不从,就用鞭子抽你。
“彤彤,你知道那些天,我是怎么熬的吗?下班了,我真不愿意天堂啊,我不敢踏进那个家门啊。”小斐的回忆,让周彤也陪小斐流起眼泪。
一天深夜,他发泄完,站在床前,狠狠地说:“一年之内,没有怀孕,你就要主动提出离婚,如果有了身孕,是男孩,什么也不用说,一切都照旧,如果是女孩,你照样滚蛋,哈哈,我还会再娶,明说,要你,就是为了传宗接代。所以你也不要祈求我爱你,今生,我不会再爱女人了,你知道吗?”
小斐看着面目狰狞的丈夫,她欲哭已经无泪了,她害怕床事了,但是害怕也不敢反抗,反抗的结果,就是更猛烈的摧残,她只有祈求上天,不要怀孕,或者生一个女儿,离开这个家。
她不敢祈求床事,因为每次都是痛苦,都是折磨,不管在什么时间,只要他想要,他就强她,有一次竟然是在楼梯上,她只能默默忍受,他家里人一定是听见了,但是没有一个人同情她,看来他说的对,自己就是一个工具而已,一个生育的工具。
只有吴妈,在私下悄悄地给她做一点好吃的,总是对小斐欲言又止的,因为她不敢得罪爷爷和奶奶啊!小斐也懒得问,知道了原因,她也是无能为力改变这一切的,当时只是祈求,赶紧怀孕,脱离苦海,最好生一个女儿,离开这个家,这个地狱般的家,真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待的家。
她还算争气,半年以后,怀孕了,佟小东就很少天堂了,当时她并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以为他外面有其他的女人,父母不同意而已,造成了他恨小斐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