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在干嘛?”鲁老头看着二人又是换衣服又是蒙面。
“你不是说要去偷东西吗?我们准备一下啊!”司空摘星二人说道。
“不用这么麻烦,在这等着,我去给你们拿点东西。”没一会鲁老头从黑暗中走出来,手里拿着两个湿漉漉还滴着水的东西。
“这是易容面具,小星你拿着,看清楚怎么用,这可是我费好大力气做的。”鲁老头把左手上的面具递给了司空摘星。
只见鲁老头用手抖了抖手上的面具,抖掉多余的水之后摊平慢慢贴在了脸上。火炉里面的火正旺,照在几人身上拉出了长长的影子。
此时鲁老头已经完全变了个样子,变成了那个这几日一直独自一人坐在角落的一个老头。要是在白天很容易发现异常,可这是在晚上,黑暗带来了最好的掩护。据说此人就是江湖上臭名昭著的大盗,平时很少与人来往,几乎没人愿意主动搭理他,也没有什么朋友。
司空摘星抖了抖手中的面具,薄薄的一层,摸起来像是猪皮,看上去却和人的皮肤没什么两样,也不知道鲁老头是怎么做的。
司空摘星学着鲁老头的样子把面具贴到脸上,心中却暗暗想到,这鲁老头究竟是什么人,隐藏的似乎远远不止这么多。
“鲁大师,我的呢?我的面具呢?”小胖见二人都易容完毕焦急的问道。
“你啊,我没做你那份,再说小星还略懂点轻功,你什么都不会还这么胖只能易容成掌柜的,太容易暴露了,你就蹲在下面放哨好了。”鲁老头把火炉的火灭掉,继续说道:“快走吧,这个面具最多只能维持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就会硬化,到时候就穿帮了。”
三人一路小跑,借着房屋的阴影一路来到同福楼后门。
同福楼后门司空摘星二人这是第二次来,上次是送酒,这次是来偷东西。
“我们要从后门进去吗?”司空摘星问道。
“不是,我们俩从前门进,要不然易容干嘛。还有小胖你蹲在墙角这个树下面,听到后门有什么异常就吹这个哨子,吹完你就溜,懂了吗?”鲁老头问道。
“懂了。”二人回道。
“你现在的身份是店里的小厮,这几天我发现有个小厮特别爱偷懒,你就暂时伪装他。”鲁老头小声说着,一边说二人一边往同福楼前门走。
“我们为什么不走后门?”司空摘星满脸疑惑。
“你不懂,同福楼把守最严密的地方就是后门,所谓实中带虚,虚中带实,同福楼的后门不仅把守严密,还有很多机关,不知有多少飞贼栽在上面。”鲁老头小声说道。
二人正大光明的从同福楼大开的大门走进去,果然像鲁老头说的,前门并没有人把守,只有一个小厮在柜台处打着盹。
“我们今天是来偷什么?”司空摘星问道。
“我们今天的目标是铁剑门带来的那颗珠子,据我这些天观察,这几天各个门派带来的秘宝都被同福楼收了起来,就放在这一楼某个地方,具体在哪里还需要我找一找。”鲁老头说着便到处溜达着去了,“你先四处逛逛,尽量少说话就行了。”
司空摘星正四处溜达着,突然被人叫住了,扭头一看是丐帮副帮主张大嘴,听鲁老头说此人拳脚功夫了得,做人豪迈,所以深得江湖人士的赞誉。
“小兄弟,我看你脚步轻盈似乎有学过一点轻功是吧?”张大嘴笑着说道。
司空摘星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回答,怕露出了马脚。
“不用怕,小兄弟,我看你似乎骨骼清奇,好像略懂些轻功,可是并不会内功,这样一个好苗子不能浪费了”张大嘴说道。
司空摘星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无可奈何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了张大嘴。
“你跟我来,我们去三楼。”说罢张大嘴自顾自走上了楼梯。
迫于无奈,司空摘星只能跟上热情似火的张大嘴上了三楼。
等到司空摘星踏上三楼那熟悉的地板的时候,只见张大嘴手拿一盏油灯,背对着司空摘星眺望着远方。好巧不巧一阵风吹过,吹灭了正欲开口说话张大嘴手里的油灯。熄灭的油灯照不出那尴尬的脸,张大嘴迅速下楼取了一个灯罩,再次点燃了油灯。
“咳咳…”似乎是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张大嘴咳嗽了两声接着说道:“你有师傅教过你武功吗?”见司空摘星摇了摇头,张大嘴挽起来袖子,扎了个马步双掌推出。“普通人认识中的武功大概就是这样,由一些固定的动作和招式组成,你试试扎个马步看看!”
司空摘星学着张大嘴的样子扎了个马步,然后双掌推出。
“对,就是这样。”说着张大嘴摆出刚才的姿势接着说:“武功只靠这些远远不够,哪怕招式练得再熟练在江湖上连三流高手都算不上。一门武功,想要真正的发挥威力,必须有合适的内功心法才行。江湖上每一个大的门派,都必然会有一门独门心法,当然不包括一些隐世高人,他们往往有着绝顶的内功心法口诀。”张大嘴深吸一口气:“一门再稀松平常的武功,若是有强大的内功支持,也能脱胎换骨,就像这样。”说着依旧是扎着马步,双掌前推。这一次却截然不同,可以感觉到一阵掌风从张大嘴双掌的方向袭来,带起了那满头凌乱的头发。
凌厉的掌风从侧面略过,司空摘星脚下一滑跌倒在地。
“哈哈哈,看吧,我们丐帮的内功还是很厉害的,素以刚猛著称,你要不要考虑考虑加入我们丐帮啊?”张大嘴拉着司空摘星起来,满脸期待的样子。
一脸无奈的司空摘星实在忍不住了,“我练得武功好像不是刚猛类型的,所以很遗憾不能加入丐帮。”看着张大嘴那凌乱的头发和脏兮兮满是破洞的衣服,实在是提不起兴趣加入。
“考虑考虑嘛,我们丐帮可是天下第一大帮,哪怕你不练我们本帮内功也总能给你找到适合的功法,考虑考虑嘛。”张大嘴没脸没皮的扯着司空摘星的衣角。
“还是不了,不过张帮主你放心,以后有空我会去拜访你的。”司空摘星说道。
“算了,小兄弟对我们丐帮不感兴趣我也不强求,不过小兄弟你年纪不小了,以后学习内功可能会有困难。我这刚好有一个养气的功法,你可以先练着。这个功法是我前几年历练偶然得到的,那个送我功法的老人说这个养气的功法只适合没有练过内功且年龄超过十二岁的人练,可以改善体质,对习武有所帮助。”说罢从怀里掏出一块脏兮兮的布,递到了司空摘星手里。
借着昏暗的灯光,可以看到布条上写着《养气诀》三个大字和几十个密密麻麻的小字,这块布大概平时被张大嘴拿来当手绢用,上面满是油渍之类的。
“什么人?”张大嘴突然纵身一跃跳出几米远,临空单掌推出,只见一道金色龙形掌力从张大嘴掌中飞出,眨眼间飞到夫人桥旁边的柳树。咔嚓一声,柳树应声而断,一个模糊的黑影噗通一声跳进了河水里,张大嘴纵身一跃,空中再出一掌,追着黑影去了。
司空摘星见情况不对,连忙下楼找鲁老头准备离开。客栈不少人被这一声响惊动,纷纷前去查看,忽然司空摘星的手被人抓住,“跟我走,趁乱赶快溜!”扭头一看,是鲁老头,两人作出出门查看的样子,趁乱消失在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