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嗪刚刚从浴室内走出来,头上还滴着水,一手懒散地擦着头上水滴,腰间堪堪地系着一条浴巾,身体还散发着淡淡的清冽味,一副美男出浴的美感。
“南宫嗪,我也想洗澡,我已经好多天都没有洗澡了。”自从上次私自下床晕倒之后,身体软弱无力,天天只能待在床上。
“不能!你后背不能沾水。”
褚暖暖摊睡在床上,她现在只觉得浑身都疼,又具体说不出那里痛,“我恐怕真的要死了,我嘴唇好干,一说话喉咙好像裂开了一样。”
一个微润的唇瓣慢慢地印在了她干瘪的唇上,缓缓地伸入她的贝齿,不急不慢地节奏好像一股清泉流淌在心头,柔柔软软,清凉清凉。
一吻结束,南宫嗪对着那两瓣双唇啄了啄,“现在嘴唇看起来好点儿。”
‘咚咚’的敲门声响起。
南宫嗪不急不慢地当着褚暖暖的面,把身上的那件浴巾松掉,再淡定自若地穿上一副藏青色的西服,从懒散到了禁欲系只需要短短的几秒钟。
“进……”
褚君澜穿着黑色的西服,精致的西服上带着小小的褶皱,头发也不似之前的一丝不苟,看起来有点风尘仆仆的味道:“哥哥,你怎么来了?”
“刚听馨馨说你出了点事情,就赶过来看看。”褚君澜走进来试了试褚暖暖头上的温度。
她知道大概是南宫嗪通知褚君澜的,昨天看褚君馨的样子,她差点没认出,“她没事吧?”
“孩子没了,宋跃明跟她分手。这次的事,就当是给她一个教训吧,让她长个记性也好。”
她知道褚君澜或许也知道了怎么一回事了,也不再避讳什么,“那,那个男人……”
褚君澜嘴角露出一抹危险陌生的笑容,“呵呵,我褚君澜的妹妹就是他顺便欺负的吗?管他是黑 道还是白道,怎么着也让他吃够一壶。这些事情你都别管了,你现在好好养伤吧。”
“哥哥,教训那个男人可以,但是千万不要伤到自己。”
褚君澜还是像小时候一样,伸出大掌揉着她的头发,“你以为我都像你一样傻吗?你少惹点事,我就谢天谢地。”
“哥哥,我以后会好好的保护自己的。”
南宫嗪站在了窗边直视着下面波涛滚滚的江水和一望无际的江面。
不知何时,褚君澜走到了南宫嗪身后,“以后小暖就交给你了。”
南宫嗪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秒睡的姑娘并没有多言,点点了头。
很巧的是,褚君澜刚走不久,宋跃明也过来了,手里捧着一束白色纯洁的百合花。
“记得你以前挺喜欢的,路过花店看这花挺新鲜的就买来了。”
褚暖暖接过一大捧花,放在桌子上,“谢谢。”
“你跟褚君馨真的就这样了吗?其实馨馨只是偶尔有些的任性,她这个人……”
“够了,暖暖别说了,如果十六七岁可以说任性,但二十多岁了不是任性两个字就能够解释的了。”
宋跃明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以前还觉得有些愧疚,但现在知道她做的所有事情之后,也没觉得愧疚的。尤其是知道那个孩子不是我的,我反而松了一口气。”
“可是,你们俩在一起也应该还是有感情基础的……”要不然当初也不会在一起啊!
宋跃明看着她笑了,双手插在口袋里,“当初我们还差点结婚了,如果这样论的话,我们俩个感情应该是更深一点才对啊。”
‘噗通’一声门突然直接从外面撞开,褚君馨光着脚,披头散发,脸色煞白,病号服上沾满着点点血迹。
褚君馨面无血色,直冲冲的朝着褚暖暖前进,“褚暖暖,你这个小贱人,明明已经结婚了,还在跟我抢跃明,像你这样的贱女人就应该下地狱才对。”
宋跃明横在了褚暖暖面前,控制住褚君馨那双不断地挥舞着的双手,“够了,褚君馨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怪不了任何人。”
褚君馨并没有挣扎,身体慢慢地向下滑,最后坐在了地上,泪痕爬满了整张脸,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眼里没有焦距,嘴里不断的念叨着:“都是她害得,全都是她害的,是褚暖暖抢走了我的爸爸,再抢走了我的哥哥,最后抢走了我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她就是个妖女。”
宋跃明抱住了褚君馨的腰部,“起来!褚君馨你给我起来。”
“不起来,我没想到最后我一无所有,就连我最爱的跃明哥哥也抛弃了我,都抛弃了我。”褚君澜不知道看向何处,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空壳。
褚君馨一直坐在地板上,双眼死死地盯住褚暖暖,身上不知道为何一直在不断地颤抖着,脸上交错纵横着泪痕,双眸内却没有了泪水。
宋跃明拉了两下,没有反应之后干脆放弃,“褚君馨,从来就没有人抛弃你,是你自己亲手把他们推得越来越远,也包括我。”
褚君馨突然捂住了双耳,不停地摇头,“不是的,你们都是因为她而不喜欢我的,都是她,罪魁祸首就是她褚暖暖。”
“褚君馨,不管你信不信,曾经,我是真的想过违背父命、抛弃小暖暖,背负着不仁不义的罪名跟你在一起,可是你的做法简直让我太失望了。”
褚君馨突然抱住了宋跃明大腿,“那个孩子真的是你的!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跟余总没有任何的关系,是不是褚暖暖告诉你的!她就是在污蔑我,这些全都不是在真的。”
宋跃明突然放开了褚君馨,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皱,对着天花板大笑,不停地在笑,胸腔一起一伏。
这个时候,褚君馨反而不哭不闹,一反常态地安静下来,一眨不眨地看着宋跃明。
宋跃明突然低下了身子,抬起了褚君馨下巴:“褚君馨,你以为孩子没了,就可以死无对证了吗?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叫DNA。在对你说出这些话之前,我都是得到了确定的证据的。你、你简直就是不到黄河心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