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这周周末有家庭聚餐,到时候你们俩可以一起过来。”
南宫嗪放开了她的头发,端坐在面前,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褚总,我和暖暖知道了,您要是没什么事?我待会还有个会议要开。”
南宫嗪刚刚说完就要拉着褚暖暖起身,褚父见状抓住褚暖暖胳膊,“这次贷款遇到了一些问题,听说你跟育发银行行长比较熟,你看能不能到时候打给电话……”
她不敢相信地望着父亲,她一向令他尊敬的父亲为了公司不惜任何代价。
曾经,褚母也告诉过她,之所以会收养她,给她最好的教育,练习一些舞蹈,就是为了将来能够联姻,让褚家变得更强大,让褚氏集团变得强大。
南宫嗪握了握褚暖暖小手,大拇指顺着指缝穿梭进去,轻轻地撬开她紧握的小拳头,冰冷地小手瞬间被炽热的温暖源盖住,“可以,只不过晚辈也有个要求。”
褚父一听见前面两个字整个人都处于兴奋之中,脸上充满着喜悦,“说,只要能办得到的事情我一定竭尽全力地去做。”
“不需要您竭尽全力,只需要令嫒当面给暖暖道个歉。”
不过褚父吃惊地看着南宫嗪,就连褚暖暖她自己也吃惊南宫嗪。褚君馨是谁?那个高高在上,被一群人宠着的骄傲公主,让褚君馨来给卑微的她道歉,这就好比于天荒谬谈、不切实际。
南宫嗪笑了笑,看着身边那个傻站着的丫头,风轻云淡地说:“如果褚总觉得太过为难的话,那就当晚辈没有提过。”
褚父显然把着当做故意为难,脸色有些不好看,“这道歉总得有个缘故啊!最近馨儿也没有跟暖暖接触啊。”
南宫嗪冷哼一声:“一,在新婚前一夜跟自己准姐夫发生不正当关系,这算不算?二,自己摔倒流产最后陷害暖暖,这算不算?三,暖暖因宋跃明受伤却在医院无缘无故被令嫒一顿大骂,不知道这又算不算的上?四,故意设局让暖暖到偏远地方采访差点被人欺负,这一条又算不算的上?”
褚父站在原地,南宫嗪所列的每一条都属实,他很想反驳一下,可是却真的无力反驳,“这……”
南宫嗪看了褚父一眼,继续说着:“这仅仅是这几个月遇到的事情,加上之前的那些真是不计其数。”
她都不知道自己原来已经受过这么多委屈,而南宫嗪竟然把每一条都记得那么清楚,或许因为受到了这种被珍视的感觉,竟让她鼻翼有些酸涩。
“褚总和贵夫人看起来都是知书达理之人,教育出来的女儿也应该知书达理,知错能改吧?”
褚父原本一张脸变得有些扭曲,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是好,看了一眼南宫嗪,又求助似地看褚暖暖一眼:“这……”
“如果褚总实在感到为难的话,那也不必强求。待会我还有点事,褚总还是先行吧。”
褚父面色不太好,拾起沙发上的包,“暖暖,那爸爸就先走了!不管怎么样周末爸爸还是喜欢你能够回去的。”
不知为何她看见褚父的背影总感觉有几分萧瑟,平心而论这几年褚父对她真的很好,甚至渐渐地都要代替她亲生父亲的地位。
父母在她九岁的时候选择了离婚,之后母亲带着她离开,后来的一年里与母亲相依为命,亲生父亲从来没有出现过,只是母亲接了一个电话匆匆忙忙地开车往B市跑,没想到却在半路上出了车祸。
后来,她就成了孤儿,住在福利院等着别人收养。她开始是被一对不孕的夫妇收养了,但谁知道收养的第二年那对夫妇就怀孕了,就把她又送回了福利院,直到后来被褚家重新收养。
褚暖暖扣着手指,眼巴巴地看着南宫嗪:“南宫嗪你真的不帮爸爸了吗?”
他就知道她心软,像她这种性格不受人欺负才怪了!就是这样的软弱的性格才是对那些坏人的纵容,才会有后面变本加厉欺负。
南宫嗪打横将褚暖暖抱在腿上,单手紧握那不堪一握的细腰,另一只手解开那碍眼的丝巾,脖子上昨晚的吻痕还没消退,不自觉地抱紧了些。
他没好气地说:“上次英勇的去救宋跃明的事情还没跟你算账了,这次你又想着掺和进来了?”
褚暖暖双手抱着头一副求饶状:“这不是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你怎么又开始旧事重提了?”
她那娇艳的双唇一启一合,他忍不住上前啄了啄,恋恋不舍地放开,“宝宝,你还开始有理了是吧?背着自己老公去救其他的男人,你有考虑过你老公的感受吗?”
褚暖暖听到他喊她宝宝之后,她竟然全身有些发酥,身体渐渐地软了下去,总是想腻在他怀里,她这是怎么了?
她抬起手环住南宫嗪脖子,一双明亮的双眸里好像盛满了星光,朝着他甜甜的笑:“上次如果知道是宋跃明我肯定不救他了,让他被那个包工头给撞死算了。”
他摇了摇头,“你不会的,即使知道是宋跃明你也一定会救,因为你足够善良。”善良到任何人她都会毫不犹豫地去救,哪怕弄的自己遍体鳞伤。
之前,他迫切地想要她改变,想要她变得足够强大足以去对付那些不怀好意的人,他忽然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或许错了,他喜欢的就是那个善良,天真到愚蠢的褚暖暖。
她就保持着她的天真,反正还有他在不是吗?
她眯着小眼,像是一只得逞的小狐狸,“南宫嗪,突然发现你是最懂我的人!”
南宫嗪看着她笑了,吻了吻她的额头,大手摩擦着她的耳珠,“宝宝,真乖。”
她那张小脸上立马爬满了红晕,露出少女般的娇羞,“南宫嗪,你还没有告诉我到底帮不帮爸爸了?”
“乖,这些事情交给我,包君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