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时楠的别墅下面,褚暖暖早餐也已经解决掉了,一扫阴霾,推开车门朝着褚君澜挥了挥手。
褚君澜熟练倒了车,那辆黑色宾利很快就变成了一个模糊的点,褚暖暖转身时正好撞上了一副坚硬的胸膛。
“南宫嗪,你怎么会这里?”褚暖暖揉了揉自己那受伤的额头,不解地看着南宫嗪,心情不太好,语气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南宫嗪突然捉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双眼紧紧地锁住她,嘴角露出一个嗤笑:“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他怎么会一早出现在这里?”
“他有名字,他叫褚君澜是我哥哥。”褚暖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一把推开了南宫嗪,径直地朝着时楠的别墅里去。
南宫嗪不管不顾地从后面抓住了褚暖暖双肩,迫使着她面对着他,那双俊颜急速地逼近着她,紫琥珀色的双眸里不带着一点暖色,双肩几乎要被他捏碎。
“褚暖暖,你现在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是吗?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了?你们俩早晨怎么会在一起的?”
褚暖暖就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那双湿漉漉的大眼并没有丝毫的怯弱,直视着南宫嗪的双眸,在这个世界上敢直视着他双眸的人恐怕找不到第二个了,“那你了?你昨天又是跟谁在一起?凭什么你做什么都理所当然,而我做什么都要听你的。”
一向从善如流的南宫嗪这个时候竟然有点语塞,他突然发现她小看这个小丫头,原来她可以这样的咄咄逼人,“我、我是去干正事。”
“呵呵,干什么事情恐怕也只有你自己知道。”
南宫嗪从身后抱住了褚暖暖,叶润奇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突然跳了出来,叶润奇有些尴尬地搓了搓手:“大哥,我还以为你们迷路了,接了半天嫂子也没能接到。”
两人之间不得不暂时停战,南宫嗪把手掌握住了她的肩头,褚暖暖刚想着挣扎一下,南宫嗪却又加大了力度,她不得不放弃挣扎,乖乖地跟着他走。
叶润奇似乎看明白了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太对,努力地寻找着话题,“楠楠把自己锁到了房间内,我有点担心,让嫂子进去帮忙劝几句。”
褚暖暖点了点头,即使撇开时楠跟南宫嗪的这份关系,她跟时楠也可以成为好朋友。
进门时,瞿潇沙发上小声地哭泣着,褚暖暖穿着拖鞋啪嗒啪嗒地跑到了楼上,叶润奇进入了书房,把时间留给了南宫嗪和瞿潇。
南宫嗪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着瞿潇的神情大概是知道了一些,索性就这样吧,反正靠隐瞒也隐瞒不了一辈子,他渐渐地松了一口气,身子渐渐地往后仰靠在沙发上:“妈,你都知道了?”
瞿潇手握着的那杯茶朝着南宫嗪扔去,‘啪’的一声,南宫嗪连躲都未躲,深色的茶渍溅在了白色的衬衫上留下一大块印子,上面还有点点的茶叶残留在上面:“你竟然跟南宫家族人一伙都瞒着我。”
“妈,我也是近一年才知道。”
瞿潇似乎真的生气了,连平时一贯的在意的形象也不太在意了,身上的披肩散落在一旁,“哼,这么些年你爸的破事我都忍了,结果他们竟然这么大的事情都瞒着我,楠楠也是南宫家的骨肉啊!他们怎么能让在外面吃苦这么多年了?”
“妈妈,这件事我爸应该知道的不多,应该是我爷爷做的主。”
瞿潇站了起来,情绪不似之前那样激动,站起身来打开窗户,吹着冷风:“哼,你们南宫家真是欺人太甚,是欺负我们瞿家娘家没人吗?跟你爸爸一个货色。”
“妈,你又说到哪里去了?我是真的打算过一段时间再告诉你的。”
瞿潇从包里拿了一份DNA检验报告扔在了桌子上,“要不是我拿着楠楠的头发去验DNA,你们是不是打算瞒我一辈子?”
晚上,瞿潇就是赖在时楠家里不愿意回去,而时楠一直待在房间内不愿意下楼。后来索性就让瞿潇住在客房内,褚暖暖和南宫嗪也留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瞿潇又重新坐在了沙发上,生怕时楠偷偷溜走,这上了一把年纪的人,有时候做法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幼稚。
好在,没过多久时楠终于从楼上下来了,叶润奇跟在后面手里拿着一件风衣。瞿潇一看见时楠下楼,里面站了起来,兴高采烈地跑到了时楠面前,“楠楠,这是我刚刚叫司机买的早餐,你看看现在还热乎着了。”
时楠眼睛扫了一眼桌子上摆好的早餐,径直地走到了门口,推开了别墅的门,叶润奇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瞿潇慌里慌张地追上去,双手抓住时楠的纤细的胳膊,声音带着颤抖地哀求声:“楠楠,你看这是妈妈的一番心意,更何况妈妈真的不知道你的存在,他们一直在骗我,骗我说你不在了。”
“楠楠,妈妈确实不知道这些事情。”南宫嗪也跟在后面补充着。
时楠还是没有吃早餐,而是继续打开了外面的那扇门,接过叶润奇手里的那件风衣,“我去趟市二院,你们先吃吧。”
叶润奇自然也跟在了时楠后面,独留南宫嗪、瞿潇、褚暖暖留在这栋别墅内。瞿潇坐了一会儿大概也觉得无趣了,捡起了沙发上包的,对着他们俩招了招手,“我先走了,等楠楠冷静一下我再过来。”
瞿潇走后,褚暖暖也拿起了背包,她还没有记住她跟南宫嗪之间还在冷战着,连个招呼都没打抓起包直接往外面走。
谁知道,没走两步,南宫嗪突然从后面单手把她提溜起来,夹在腰间,褚暖暖扑腾了几下还是放弃了,其中路过小区的时候还有个熊孩子一直在给她做鬼脸,似乎在嘲笑她。
“南宫嗪,快点放开我,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南宫嗪猛地打开车门,把褚暖暖塞了进去,旁边小陈吓的躲在了车尾巴后面。